第二個止血鉗被夾在腋窩的時候,白景暝終于在Minos的萬分期待中叫出聲來,他使出全部力氣晃動着身體試圖緩解疼痛,卻終究沒有太大的作用。Minos抽着雪茄看着白景暝的反應,悠閑地像在看一出高雅的歌劇。
Minos伸出食指示意Alex将進度放緩,然後指了指退在一側的執鞭人說,“問他,東西在什麼地方。”
“是。”執鞭人點頭,走到了白景暝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頭,猛地搖晃了幾次後強迫他集中視線與自己對視,“名單在哪裡!說!”白景暝隻覺得痛,疼痛使原本就虛弱的身體一陣陣發軟,他适應了很久才漸漸地将目光集中到眼前的人身上,他聽到模糊的聲音,“說!名單在哪裡!”
“F....Fuck you!”疼痛讓一切都變得困難,白景暝努力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說出這麼一句話。這句話顯然激怒了執鞭人,執鞭人松開抓着白景暝頭部的手,對着柔弱的腹部就是連續的幾拳,快且狠。四肢大開的白景暝根本就沒有防衛的能力和機會,他甚至連最基本的捂住肚子緩解疼痛的動作也沒有辦法做到。身體大開,疼痛蔓延開來,他隻感覺這兩拳過後,連内髒都像錯位了一般。疊加的疼痛讓周圍的一切都像隔了一層紗一般,除了痛其他的感官能力都開始減弱,其他的感覺都開始變得模糊。
Minos擺手命執鞭人退後,然後讓Alex将白景暝腋下的止血鉗取了下來,但是很顯然白景暝所承受的疼痛并沒有因為取下止血鉗而有所緩解。Minos看着眼前變得脆弱的獵物舔了舔唇,剛擡手準備下達下一條命令之時,有人快步推門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原本慵懶而悠閑的表情瞬間收斂了起來,他聽完來者的話皺起了眉頭,一邊讓Alex收拾東西跟他走,一邊對執鞭人命令道,“給他帶上口塞,三十分鐘問一次,不說就打十鞭。打!打到他願意說為止。”
“是!”執鞭人得命立正答道,Minos帶着整理好東西的Alex匆忙地往外走去,走到門邊的時候Minos突然停下來,又吩咐了一句,“别弄死就行了。”門再次被合上,房間裡在短暫的安靜後傳來了一陣陣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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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再次見到白景暝是在第二天的傍晚,跟在秘書身後走過因黑暗而感覺格外漫長的走廊後,在走廊盡頭,黝黑而冰冷的門後他再一次見到了白景暝。地下室一側的天花闆上倒置着一個鐵鈎,白景暝就被繩子綁住雙手、雙腳離地挂在那鐵鈎上。Alex進來的時候看守正将高壓水槍對着懸空的身體,看守調整水槍的方向不停地追逐着懸空晃動的身體,像是找到了一個新的玩具。
帶Alex進來的秘書命看守們停下手中的動作,水柱消失後懸空的身體晃動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這時候Alex才看清白景暝的情況。
“老闆說了,不管用什麼辦法盡快讓他說出名單的下落。”秘書捂着鼻子,顯然不喜歡地下室陰暗潮濕的環境,“這幾個人都暫時交給你管,盡快讓他開口!”見Alex點頭,秘書立即捂着鼻子走出了地下室,将這裡的一切交給了Alex。
Alex一步步走近白景暝,紫紅色的鞭痕遍布着身體各處,有些地方甚至被鞭子抽得破皮,肌肉翻出,新舊傷口疊加在一起,經過水這麼一泡已經開始發白。Alex将手按在脖頸間的頸動脈上,原本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但随即又緩緩地閉上,Alex能感受到他睜眼那一霎那迸發的殺氣,也能感覺到指下動脈的跳動逐漸加速。他很虛弱,卻仍舊堅持。Alex看着蒼白的臉,嘴唇幹裂,嘴裡仍塞着口塞,按這種趨勢他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把他放下來。”Alex轉身對一邊的守衛命令道,然後打開藥箱配藥準備注射。守衛接到命令後松開了繩扣,失去支撐的白景暝瞬間癱倒在地。兩個守衛厭惡地走上去踹了兩腳,然後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到了房間另一邊的鐵椅上。固定好四肢上的鐵箍,用拇指粗的繩子将白景暝的腰綁在椅背上,他們不在意繩子壓迫或者勒進腰間的傷口,他們隻在意是否将白景暝固定,是否讓他無法動彈一分。
Alex将白景暝的口塞取出,從藥箱中拿出了一小瓶注射用葡萄糖灌入白景暝口中,然後配好的針劑慢慢推入手臂的血管中,做完這一切他倚坐在一邊的桌子上看着白景暝,而白景暝卻如睡着一般,靜靜地坐着,隻是胸口的劇烈起伏證明現在的他“睡得”有些不安穩。
“你倆先出去。”過了大概十分鐘,Alex對守衛命令道。得到這個命令的守衛有些遲疑,他們可不敢将Alex與這種危險人物放在一起,因為隻要出那麼一點兒岔子他們的小命就會不保。
“老闆說的,你們要聽我的命令。”在Alex的堅持下,兩個守衛對視了一眼終于答應将空間留給Alex,為首的那個在關門之前還特意提醒說,“我們就在門外,有什麼需要和突發狀況請及時保持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