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桌沿借力撐着虛虛坐着,白景暝閉着眼睛數着數字,他在等待也在測試,測試自己在看起來毫無防備和放棄抵抗的情況下外面的警察何時會沖進來。還好,房間裡的監控攝像頭起了作用,不久外面就安靜了下來,踹門聲之後是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白景暝感覺自己踹到在地,接着被壓在地上反手上铐,這時候他睜開了眼睛,這些警察似乎是被惹毛了。
“小戰啊。”千裡之外老爺子挂斷了手機,身後的房間裡緊張的會議仍在繼續,會議的核心隻有一個字:利。武戰接過手機,聽到老爺子的話還是緊張了起來,他也知道這麼就将老爺子叫出來接電話是不符規矩的。
“打個電話去三亞管事人那邊,景暝現在在局子裡挾持了警察。接到人之後讓他親自把人送到機場,然後安排他上晚上八點的飛機回來。”老爺子似乎并沒有打算追究的意思,可能是這一時半會也沒有那空閑的時間,“讓現場的人管住嘴,我不希望聽見什麼風聲。”
“是。”老爺子輕輕推開了門,房裡的人又吵起來了,利很重要,但在大部分嚴重有了利怎麼分更重要。所以每次會議最後讨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最連續幾天會議裡最緊張的時候。
“等人到了,派人跟着就是了。”老爺子的手停在門把手上,他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武戰,“信得過的,口風緊的,半個小時報告一次。”
“是。”武戰琢磨着老爺子的話,他現在可不敢多說。
“其他的等這會開完再說。”白老爺子轉頭進了會議室,武戰想了想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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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話呢!車裡的□□哪來的?”這警察着實是怒了,面對一個沖卡拘捕,挾持警察的人真的是什麼客氣都不用講了。但是也沒見過這麼一個人,問了半個小時丫的除了說了身份證上那點信息後,其他的就閉着眼睛看不見也聽不到,一句話也不說,什麼都不配合、軟的硬的都行不通,骨頭倒挺硬的。
“車裡的。”白景暝算是給了面子,一次性說了三個字,而且這個還不是不知道,還睜開了眼睛,真是奇了怪了。
“我問的是上家是誰!”這警察還真是沒轍,瞅着眼前這位終于睜開了眼睛,但也之說了一句沒用的話又閉上了,“哪弄來的□□?!”
“問你話呢!哪來的!”喝了口水後,警察繼續問。旁邊的做記錄年輕警察往白景暝那邊瞅了瞅,他有些不相信就是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人一招制服了師兄,但是聽說也就是關了門打了個電話就等着大夥兒進去抓人,也沒怎麼反抗,隻是被抓了之後審問起來确實打死了也不說一句,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門突然被推開,白景暝睜開眼睛看着進來的人,進來的人也看着他,然後轉頭快步朝問訊的警察走去,在老警察耳邊說了幾句後,老警察帶着人出去了。
“機票拿到了嗎?”這是白景暝說的第一句話,他算着時間如果這次來的不是爺爺派來的人,那麼即使買到了機票趕去機場的時間也有些不夠了。
“買到了,八點一十二的飛機。”來者答應着,從褲袋裡摸出鑰匙幫白景暝開了手铐,随後解開了所有的束縛,“是我沒打好招呼,讓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