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沒回宿舍?”白景暝這句是疑問句,但是在安妮聽起來更像是陳述句,而且是興師問罪的,所以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然後低頭戳手指一分鐘,車門已經關上了,想逃走估計有點困難,所以隻好委屈地點頭。
“可是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跟蹤我們?”有時候還真是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安妮覺得自己并不是異想天開,他哥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至少在他和自己的聊天中曾經透露過他做過,有前科的!
“哼。”白景暝不屑地冷笑讓做妹妹的安妮很受打擊,有必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嗎?被跟蹤了沒察覺到就這麼丢臉,不是每個人都是你們好不好?!有個這樣一個文武雙全的哥哥最大的副作用就是随時都有受到來自各方面的打擊,又是一個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宿舍已經關門了,如果叫保安開門肯定是要登記的,所以我們也是被逼的。”安妮開始極力解釋,雖然她也常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卻有其事。“我們住在學校外面的連鎖酒店,三間房,我們倆女生一起,我沒有….”
“哎。”白景暝搖頭笑了,安妮卻很無辜,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哥哥一天不打擊自己做不到?!自己當時答應成為他妹妹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預料到這強大的副作用?
“信不信由你!”安妮賭氣,戳手指: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确有其事。
“關門了也不知道打我電話。”白景暝決定不等待安妮坦白從寬了,能坦白的不能坦白的都被自己一個問題,一句冷哼一聲歎息給套了出來,這妹妹有時候還真是蠻好玩的,“我開車過來接你不就得了。”
“你!!!!”安妮愣了半分鐘,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很傻很傻,更加意識到對上這哥哥的腹黑程度,自己真的是必敗無敵,自己怎麼就這樣招了呢?
“你昨天沒發晚安短信,我還以為出什麼問題了。”白景暝說出了一切的源頭,讓安妮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就因為一條三個字的短信自己莫名其妙地招了這麼多,難怪他個冷哼[哼],那是憋不住笑啊!難怪她哥會歎氣[哎],那是歎息自己太傻,“不過沒事就好,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及時給我電話。”
“哦。”安妮心情低落,隻差沒淚流滿面,這時候打擊他的哥哥卻從車裡的雜物箱裡拿出一個絨布袋,打開後安妮看到的是一串佛珠,“這是?”
“以後出去玩就帶着。”白景暝認真地囑咐道,不像是在開玩笑,“應該多多少少有點用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帶着吧。”
“哦。”白景暝見安妮結果佛珠,發動了車。
安妮摸着佛珠,感受到上面的灰塵,忽然思維大跳躍,“你不是從廢物堆裡翻出來的吧,然後裝上什麼全球定位系統,這樣我多沒隐私啊!不帶!”
“你是不是美劇看多了!”白景暝怒道,将剛發動的車停下,這小妮子最近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估計是最近看多了電視劇,什麼諜戰啊,什麼破案啊,講得是頭頭是道,講講也就算了,還結合生活實際,還把自己當做十萬個為什麼百科全書。
“誰讓你突然給别人帶佛珠,你又不信佛,你也不知道我信佛,所以我還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倒是覺得GPS是個很好的解釋。”安妮覺得自己既委屈又有推理邏輯,所以很理直氣壯,“不然你就說清楚為什麼要我帶着這串佛珠啊,說清楚啊說清楚啊。”
“還真是那你沒辦法。”白景暝扶頭,自己還真是拿這妹妹沒辦法,換做其他人早就瞪了,但是問題是這妹妹瞪了也沒用,她已經完全免疫了,“就是信物之類的,具體我也不清楚,你戴着就是了,就算讓我安心。”
“哦。”她知道因為昨天的事情白景暝很不放心,所以就像他說的一樣:讓我安心。安妮知足,有這樣一個哥哥她很知足,所以她不希望他時時刻刻為自己擔心。
安妮看着這佛珠隻覺得奇怪,主要是這一百零八顆念珠材質和顔色自己還真的沒見過,大多念珠的材質都是香木或者菩提子,這串佛珠卻不是。但是每顆子珠上那牙白與棕黃相間形成的太極圖形還是宣告着它的不凡,中間尺寸稍大的三顆隔珠則紅得耀眼,安妮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就是覺得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