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景暝,你打過我電話?”因為前幾天在進行那個所謂的“野外生存訓練”,白景暝将手機設置成過濾模式,而王沐然的電話自然也不再特殊的白名單之内。
“前幾天不再A市,怎麼?有事?”白景暝說的是事實,他确實不在A市。
“哦,那到時候再聯系。”這電話剛挂斷還沒來得及放下安妮的電話就來了,不用看号碼,因為鈴聲是Amazing Grace,獨一無二。
“剛跑步回來。”白景暝将電視的聲音調低,按下了藍牙耳機的接聽鍵,随意地躺倒在沙發上,“怎麼了?”
“明天沒有什麼安排。”十一長假在家窩了四天的說安妮終于決定出去走走,一邊還不忘記抱怨堅持軍訓的慘重代價——黑!更不忘記對白景暝這種證明曬也曬不黑的體質表示嚴重的羨慕嫉妒恨,最後溫馨提醒白景暝有做小白臉的潛質。
但是每當安妮以為自己這一輪完勝的時候,白景暝總會放出重磅炸彈。比如說:“按照這種邏輯,你毫無疑問的就是小白臉他妹妹。”這時候的安妮隻有三個選擇,其一:繼續調戲他哥;其二:迅速轉移話題;其三:和他哥翻臉;而今天安妮決定挑戰一下所謂的權威。
“我們專業二十個女生,除了我之外六成對你表示出強烈的好感;三成正在策劃第一輪‘進攻’;最後一成對你的少爺脾氣表示無比地蔑視。”安妮第一次采用數據說話,以前都是白景暝用數據來反駁安妮,“綜上所述:哥,你具有成為小白臉的絕對優勢,何況你本來就是小白,嘻嘻。”
“胡鬧!”如果加上嚴肅的語氣或者氣場全開的話,那麼這兩個字還是蠻有殺傷力的(經驗之談),但是此時雖然是氣場全開,但這氣場是五好哥哥,這語氣就更不用提了。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哥,别管我沒提醒你,我在男生中的調查數據正好相反。”安妮說着自己都覺得自己逗,“我們系的男女比例是擺在那裡的。哥,小心啊!”
“這麼十一就沒出去玩呢?”堅持就是勝利,總算有這麼一回安妮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窮寇莫追”,安妮算是默認了白景暝的轉移話題,雖然這話題讓她很受傷。
“當我把手指往我們家白白的鍵盤上一放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黑,那就是典型的黑白配啊,就想奧利奧原為夾心的樣子。那種痛苦你是永遠無法理解的。”安妮的語氣讓白景暝不禁發笑,所以某人更加生氣,更加懊悔,“當初我還真應該聽你的話去傷兵玩過最後一周,畢竟還是可以選擇性地挑陰地兒坐。”
“其實鍛煉一下也好,你….”這話說到一半,手機又震動起來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白景暝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我有個電話,晚點打給你。”
“那你先忙。”安妮也沒有多問,說了句就挂斷了電話,白景暝按下接聽鍵,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我是白景暝。”
算起來這還是那件事情之後白雲杉第一次将電話直接打到白景暝手機上,因為某些原因每周至少一次的電話停止了,以前立的規矩也不再是什麼約束,白雲杉不再對白景暝施壓,白景暝也不會主動去承擔什麼,這就是兩人默認的态度,誰的退讓?
“是。”白景暝的聲音很冷,冷淡冷漠不帶有意思感情,他躺在沙發上眉頭不禁皺起,也不知道白雲杉說了些什麼,似乎讓他有些反感,“是命令嗎?”
“是,我明天就執行。”應該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白景暝的語氣很堅決,沒有一絲猶豫,就像當初在廢墟得到命令一樣:服從是天職,不能有一絲猶豫。
“明白。”接下來白景暝隻是不斷的重複兩個詞,“明白”或者“是”,不帶任何個人情緒,不猶豫半分。
因為這種談話環境,這通電話隻持續了不到五分鐘。挂斷電話的白景暝躺在沙發上呆了一會兒,也沒有回電話給安妮,最後起身關了電視回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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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經曆過漫長的暑假,這七天長假對于大一新生來說并沒有什麼吸引力,家在本市的閑得發黴,家在外省的趕不及回去,隻有那種不遠不近的就可以回家一趟展示一下自己黝黑的臉,彙報一下大學新感受,感受一下學弟學妹羨慕嫉妒乃至恨的眼神。其實大部分人還不明白真正的大學生活還沒有開始,至少在學習上,大部分人還沒有翻過書,當然這裡的書指的是教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