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到此結束。”白傑在白雲楓開口前搶先說道,“景暝你先回病房。老三待會陪我回白園處理一些事情,雲楓馬上趕去公司簽合同,老大你去白麟堂将收尾工作做好。現在都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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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傷口不能沾水,你倒好直接給我泡到傷口發白!”宇一鳴看着被水泡得發白的傷口不禁抱怨道,旁邊的小影更是吓得臉色發白,“這一下絕對會感染,痛得受不了了,别求我給你打嗎啡止痛!”
“幫我去準備早餐,我餓了。”白景暝沒有理會宇一鳴的抱怨,對旁邊的小影說,完全忽視宇一鳴的存在。
“我說了多少遍讓你注意飲食,你就不能按時點吃飯嗎?!這都什麼點了,你還沒吃早餐!”白景暝的不理會讓被公認是全和一脾氣最好的宇一鳴怒吼,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宇一鳴換了個語氣對一邊的小影說,“小影,你下去幫他準備點粥,清淡點就好。”
“好,我這就去。”小影可不想待在這裡看着宇一鳴一點點除去白景暝傷口上的腐肉,于是放下器械積極地執行宇一鳴分配的任務。
“你怎麼弄的?!”宇一鳴的語氣不好,他是醫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你四少不會有閑心去遊泳吧!”
“....”白景暝沒有說話,他隻是閉上了眼睛趴在床上,似乎很累。
“就因為三哥逼你認錯你就這麼糟蹋自己?!”宇一鳴知道住院以來白景暝每天被罰深蹲、俯卧撐和面壁,他不能理解這對叔侄之間的交流方式,“你知道傷口感染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嗎?!你這是在自讨苦吃!”
“就算我是在自讨苦吃,這和你有什麼關系?!”白景暝的聲音很冷,那種冷不是最初見面時的“冷漠”,而是宇一鳴從未聽過的讓人心寒的冷,“你的工作隻是醫生,幫我處理傷口才是你的本職工作!其他的問題與你無關!”
“我是你的心理醫生。”宇一鳴不怎麼喜歡現在的白景暝,僅僅是一晚他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你真的以為你是?”白景暝輕笑,睜開眼睛掃了一眼身後的宇一鳴,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你花了一年的時間,連我最大心理問題的邊緣都沒有觸及到,你以為你真的是?!在白雲杉的眼裡,你隻不過是個監控站而已。”
“你最大的心理問題是什麼?”宇一鳴并沒有計較白景暝的無禮,這是一個壞的現象,但是稍加利用也許就會轉變成一個好的開始。
“你為什麼不去問白雲杉呢?他都知道!”白景暝重新閉上了眼睛,“我可不想再被他抽一頓!”
宇一鳴轉換話題,卻再也得不到白景暝的任何回應。今天他看見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白景暝,他曾經很希望白景暝能這麼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情緒,但是内容和結果和預想中的差距太大。
費了很長時間宇一鳴才清理完所有的傷口,他長長舒了口氣,開始往傷口上塗軟膏。他能清楚地看到被冷汗浸濕的床單,也能看到床沿邊發白的指節,但是他不明白白景暝為什麼能那麼放松背上的肌肉配合自己處理傷口,這甚至有些有違常理。
“你最好注意點,傷口很可能發炎感染。”宇一鳴收拾好工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白景暝依舊沒有理會宇一鳴,隻是從床上爬了起來走進客廳的沙發邊吃東西。小影忙幫白景暝遞上從保溫杯裡盛出來的粥,很普通的白米粥,小小的一碗,但是白景暝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胃口,喝了一半便轉身回了卧室。
“挂上免打擾的牌子,我要睡覺了,誰都不見。”白景暝關門前吩咐道,小影點頭說好,從抽屜裡取出免打擾的牌子挂到了門上。剛坐回沙發拿出十字繡準備繡的時候,卧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吓得她用針紮了自己的手,一看白景暝已經沖進了洗手間,繼而傳來嘔吐聲。
小影似乎對這種情形已經習以為常,她放下十字繡,倒了一杯水跟進了洗手間。可是不到一秒鐘她就沖了出來,慌張地跑到了電話機面前,“宇醫生,四少吐血了。”
休息室裡白傑正在協調白雲楓和白雲杉的關系,這兩兄弟為了白景暝的事情已經吵過不知多少回了,剛才已經是第三次動手。護士推開門說白景暝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症狀吐血原因不明。
白雲杉的臉色煞白,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肋骨骨折傷到内髒?!這是他想到的最壞的後果,那樣的話....他不敢往下想....
白雲楓聽到這話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拳頭照着白雲杉臉上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