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還真有默契,啥事都湊到一塊兒。你們三湊到一塊,就一定會闖禍!”白景暝苦笑,這确實是個事實,至少在近一年的時間内,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觀點,所以他乖乖地閉上了嘴,表示默認,表示無奈,表示歉意。
“你知道昨天你打的是什麼人嗎?”白雲杉有些無奈,對于打架這件事,他也隻能無奈。
“職業賽車手?”白景暝試探性地問,他覺得這個猜想很靠譜,至少從他那賽車水平來看,一定靠譜。賽車技術的每一點提高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大量的汗水,當然還有大量的金錢。
“如果真是職業賽車手,還會像你說的那樣,後果不明?”白雲杉覺得這孩子在退化,至少有些時候的表現和行為有些明顯的退化趨勢。
“後果不明是因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白景暝善意地解釋道,試圖讓三叔更好地理解自己的意思,“而且主要是指由于媒體曝光帶來的負面影響。”
“Arthur促成了白家和McArthur家族的第一次合作,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他說了。我讓他别瞎折騰,他說反正要有人合作,而且白家的信譽也不錯,所以選擇了白家。”三人之間早就習慣了這種實話實說,也早就習慣了這種互不領情。
“你啊,Arthur這是看在你的信譽上。”白雲杉覺得白景暝的EQ一直有些欠缺。
“拿我得和他說明白,我可不負責白氏的管理。”白景暝嘟囔着,覺得有必要将這件事和Arthur說清楚。
“他這一‘反正’,幫助白氏在英國站穩了腳。但是你們三馬上進酒吧打傷了白氏在英國最大的合作商之一的董事長的唯一的兒子。”白景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聽說合同還是昨天上午簽的,然後晚上就打架了,“沒這麼巧吧。”
“恩,對方明确表示這影響到兩大公司的合作。”白雲杉的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白景暝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不可思議中,因為讓他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唯一的兒子”并不是職業賽車手。他賽車怎麼能那麼厲害,他難道除了賽車就不用做别的什麼事?當然,這點疑問決不能向三叔求證,不然絕對是找死。
“損失大嗎?”白景暝很關心這個,因為這關系到他今天的生死存亡。
“這得去問你四叔,他應該已經接到了那個護子如命的董事長的郵件了。”白景暝覺得自己的眉毛開始糾結,“不過還好,你們跑得快,沒進警局,也隻拍了個模糊的影子,報社的影響力也不是很大,Arthur家已經在處理了,所有的事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
“那這事兒能不能功過相抵?”這話還沒落音,白雲杉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白景暝迅速閉上嘴巴,然後祈禱感歎,自己咋想到這一點的?
“得瑟!”白景暝的祈禱奏效,白雲杉并不追究,至少現在不追究,“現在我們來說說上學的事兒吧。”
“額....”白景暝保持沉默,這沒得說,已經很久沒去上課了,連安妮都問:你怎麼還沒回學校?
“如果今天我不把你叫過來,你打算啥時候回去啊?”又扯上飛機票上的事上,白景暝有些擔心。
“明天或者後天。”
“喲,你不是玩得挺HIGH嗎?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 白雲杉轉念一想,“也對,Mike和Arthur都飛了,你一個人就沒意思了,對嗎?”
“是。”自從遇見那兩禍害,白景暝每天就和他兩在一起鬧騰,吃住都在Arthur家,後來連白雲柏都不打電話來問了,隻是交代白景暝每天傍晚記得打個回去報平安。沒辦法,不讓走。更主要的是,不想走。
“就算你明天回去,你也曠課了五天。”白雲杉對這個結果表示遺憾,“就不算14個小時的飛機,8個小時的時差,也有5天對嗎?”
“是。”白景暝在心裡算道,5天=120小時=7200分鐘=43200秒,今天三叔會用那個單位前的數字作為懲罰量?接着祈禱....
“我也不多罰你,畢竟就像你說的,你這次還是有點貢獻對嗎?雖然不能放縱你的錯誤,但是也不能無視你的功勞,對嗎?”白景暝傻笑,對白雲杉今天“功過相抵”的提議表示完全贊同,零時抱佛腳,佛祖還是會給點面子的。
“120個俯卧撐,下壓時停頓時間20秒。”
“單手還是雙手?”剛完成倒立,白景暝可不希望聽到回答是單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現在抖得很厲害。
“雙手。”白景暝差點高興得跳起來,雖然有些難度,但是并不構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