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被邀參加宴會,順便在這裡玩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白景暝沒有提到McArthur家族,更沒提到Arthur和Mike。
“我還以為你準備留學,這次來這邊看學校。”David扔給白景暝一盒口香糖,“沒有你喜歡的強力薄荷味,隻有檸檬香蜜味的,湊合着吃。”
“我喜歡。”白景暝煞是欣喜,熟悉地橙色小瓶,“其實我也就考核和任務的時候吃薄荷的,其他時間喜歡檸檬的,沒那麼烈。”
“我覺得那強力薄荷的隻适合在夏天吃,用來冷凍呼吸道。”嚼着口香糖,聊着白景暝以前的糗事時間過得特别快,所以當白雲杉闆着撲克臉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兩人完全傻了,隻是反射性地站成了軍姿,順帶還來了個标準的軍禮。
“房間訂好了沒?”
“訂好了。” David忙回答,白雲杉的心情看起來并不是很好,所以他也不敢多說。
“先過去。”說完瞥了一眼白景暝,大步朝機場出口走去,白景暝所有美好的希望在這個嚴厲的眼神中破滅,神經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覺得自己猜想到了白雲杉特意把自己叫過來的原因。這與許也是見面地為什麼不是London而是Belfast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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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就在酒店的西餐廳吃,白景暝正襟危坐,表情嚴肅,他小心地注意各種中方和西方禮儀,雖然有禮儀A+的基礎,但仍舊吃得戰戰兢兢,一頓飯下來竟然出了一身汗,白景暝知道自己很緊張,他确實很緊張,他能不緊張嗎?
吃完飯,David總算松了一口氣,連忙和白雲杉說再見,小心地給白景暝祝福的手勢,白景暝默默地歎了口氣認命地跟着白雲杉進了房間,逃是逃不掉的了。
“最近在忙什麼呢?”白雲杉徑直走進房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啊?”白景暝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鐘,“學習。”
“學習?”聽到這個答案,白雲杉笑得有些發冷,聽得白景暝心都揪了起來。
“來歐洲之前正好是填目标學校,明年6月的高考。已經開始複習了。”白景暝一邊理着思路,一邊觀察房間的情況。但是他這次關心地不是攝像頭、竊聽器或者房間的死角、窗戶的朝向,他更關心地闆上似乎有地毯,牆角是否成直角。因為根據經驗,這兩點和自己接下來幾個小時的遭遇息息相關。
“準備填哪個學校?”白雲杉也不急,帶着微笑和白景暝繼續叔侄之間的談話,偶爾拉拉家常也是必要的。
“A大。”雖然說志願書是抄了安妮的,但白景暝也不至于自己寫了什麼都不記得,至少第一志願是記得的,至于第二志願。好像是一個什麼商學院?
“學校應該緊張起來了吧。”高考這條獨木橋是大多數中國學生必須,也是不得不走的一條路。而高考升學率則是衡量一所學校好壞的标準,有時候這升學率甚至成為了衡量一所學校的唯一标準。很多家長并不關心子女的綜合素質有多麼的好,他們隻關心自己的孩子能不能順利通過高考這根獨木橋。他們必須得這樣,因為這是孩子以後生活的起點。社會事實,高文憑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但是好的國企大部分要高文憑,即使對于職工子弟也是有一定的文憑要求。事實如此,社會如此,學校也隻有如此。
“是的。”白景暝點頭,隻希望白雲杉能夠繼續嗑叨家常,“已經改變了作息時間,現在是學兩周休兩天,也要求必須早晚自習。我一直有遵守學校的規定,沒有遲到早退或者曠課。”
“你是什麼時候到歐洲的?我聽說是被邀請參加一個什麼宴會?”看起來白雲杉對白景暝的回答還是挺滿意的。
“10号,因為白家收到邀請參加宴會,爺爺讓我過來的。”白景暝的心随着這脫口而出10号糾結了一下,剛才拿到機票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已經是20号了,怎麼不知不覺就10天了。本來不是說好的16号的飛機回去,怎麼就沒一個人提個醒。
“這就叫沒有遲到早退或者曠課?”白雲杉的鼻子一哼,啪地一掌拍在茶幾上,“你四少隻不過準備在歐洲玩個一個月,然後還有着因公出差的幌子,名正言順地好請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