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差一歲，一起長大，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所學校，關系自然好。”顧天賜似乎回憶期以前的趣事，“以前爸爸對我很嚴，我犯事了姐姐一般都會幫我瞞着，瞞不住也會幫我勸着爸爸别打我，勸不住了還會攔着。家裡就我們姐弟兩人，關系自然親密。”

“這樣啊。”白景暝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舅舅和媽媽之間應該也就沒什麼秘密哦。”

“是啊，很多時候就是瞞着父母。”顧天賜笑了，卻不由搖頭歎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找不回來，很多事情隻在回憶之中。

“這樣啊。”白景暝看着顧天賜的臉，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嚴肅，“那你當年是知道三叔的存在的，而你是沒有勸你父親還是勸不了，或者全力支持這一決定？”

空氣似乎凝結，顧天賜看着姐姐托付生命的人，看着還未成年的外甥，看着陌生的少年，感受到莫名的壓抑，突然地充斥在包間裡，在攀升到頂端之後慢慢退去，慢慢消逝。少年的眼神也逐漸柔和，“看來答案很明顯。”

“我….”顧天賜正想解釋什麼，白景暝卻起身打斷了他的話，“為了避免麻煩，舅舅還是和宇醫生聯系一下，我留一個他的電話給你，商量好化驗的詳細時間和地點，通知我便可以了。”

“景暝，謝謝你。”

白景暝正拿出筆寫電話号碼，聽到這話頓了一下，轉身看着顧天賜歪頭問道，“和當年一樣，我在想這應該算是幫助還是利用？”

壺裡的水已經滾開，發出尖銳的報警聲，而顧天賜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敞開的門，耳邊回蕩着白景暝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由問自己：是幫助還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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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人來找過你？”又是喝茶，雖然白景暝不懂茶，但是從見到司馬泰之後似乎就被茶纏上了。也許是因為那個被砸碎的聞香杯“冤魂不散”吧。

“是的。”周六仍舊呆在白麟堂，隻不過現在大多數時間不是練功而是和白傑在一起，聊天，喝茶，練字或者是看書。武軍晟也要在白麟堂練功，所以白景暝幹脆讓祁佳周六休息，自然也不能将Mars單獨留在家裡，如果你不想周日回家的時候看到一片狼藉，沒有來次徹底的大掃除的覺悟的話最好不要勇于嘗試，因為已經有太多的教訓。

“你答應了？”白傑怎麼可能不知道？

“答應了，準備明天過去宇醫生那兒的時候順便做化驗。”窗外，Mars正專心地趴在池子邊看魚，充滿好奇。

“嗯。”白傑沒有阻止也沒有表示支持，不過如果他想阻止的話，這化驗時間恐怕也不可能這麼快訂下來，“血濃于水，走到最後一步血緣還是最重要的，兄弟相殘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白景暝擺弄這青花茶杯，看着水中沉浮的茶葉沒有接話。

“今天就别回桂園了，晚一點約了人幫你量衣服尺寸。一個月之後在歐洲有個小型的聚會，時間上有點趕所以先訂做一套普通的穿着，以後這種晚會什麼的都會多起來，你得慢慢習慣正裝。”

“聚會？歐洲？”白景暝覺得有些奇怪，雖說白家在歐洲也有分公司，但是這方面的聚會白景謙去不是更加合适嗎，畢竟四叔主管海外；或者是白景铎，他才是長子長孫。

“歐洲的McArthur家族向世界各大家族發出的邀請，據說是為了幺子的生日。他們在醫藥、百貨、汽車等多方面都有發展。特别是醫藥，在歐洲基本上是一支獨大，世界各國都有他們的子公司，A市近郊也有他們的産品研制中心。白家進入歐洲之後與其在多方面都有接觸，近期也有幾個合作項目，遲早要認識的。”

“我認為景謙或者景铎恐怕更加合适。”

“按長幼次序，景铎是應該去，隻是這次的聚會比較特殊，有年齡要求，景铎年齡大了去不了。你在國外呆過，比景銳和景昊更适合，景謙自然也會去。”白傑瞥了一眼白景暝手臂上的紋身，“白家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迂腐，繼承人的選擇并不完全依賴于長幼次序和父母權勢和産業。”

氣氛有些沉悶，白景暝沒有說話，白傑也沒有再說下去，意思卻很明确。

“哎呀，你的狗跳水了！”白傑突然站了起來，指着窗外。白景暝隻聽到噗通一聲，順着白傑手指去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Mars的身影，過了幾秒鐘水裡才冒出一個狗頭，尴尬期的驢臉大耳朵浸水之後愈發明顯。

不過那本人，不本狗，對笨狗，并不在乎形象，淡定地用狗刨式遊到岸邊，甩了甩身上的水，疑惑地看着水裡的魚。聽到開門聲轉頭見白景暝已經出來，屁颠屁颠地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