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軍哥吧，我幫你去叫。”

“好。”莫汶剛進去，手機便響了起來，仍舊無法識别，往屋裡望了望，白景暝按下了接聽鍵。

“我聽說最近出事了。”不知什麼原因白雲杉最近打電話的次數和時間都變得不固定，廢墟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吧，白景暝有時候會這麼想。

“是。”白景暝不想否認什麼，白雲杉說得這麼肯定說明他已經對事情有點大緻的了解，果然瞞是瞞不住的。

“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和很多人一樣，白雲杉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因，見面，争吵，沖突，白雲楓動手，白景暝負傷進醫院。

“發生了沖突。”白景暝往院子中間走去，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

“沖突？”白雲杉一時間似乎沒想明白什麼事情能讓這對父子嚴重到起沖突。

“話劇比賽，他暗地裡做了安排，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影響了比賽結果，我不能接受，他覺得理所應當，所以發生了一點沖突。”白景暝的話和以前一樣，簡明扼要。

“比賽的結果怎麼樣？”

“我們組第一。”

“比分差？”白雲杉愣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白景暝用我們組這三個字了“我們組”，這是不是說明他在慢慢融入新的生活，慢慢接納周圍的人？

“0.08。”白景暝覺得有必要補充一下，“滿分十分，去最高和最低分，然後取平均。”

“意思是如果沒有所謂的照顧，你得不到這個冠軍？”

白景暝一愣，他沒想到白雲杉會這麼理解，“可是”

“是還是不是？”白景暝的可是都還沒有說完，白雲杉就将其打斷，“Yes or No?

“對于過去的假設沒有意義，這是您那告訴我的。”白景暝慢慢穩住自己的情緒，“我甯願不要這個冠軍，也不願意以這種方式得到這個冠軍。”

“那你為什麼不拒絕？你完全有能力拒絕。”

“我不能否認其他人的努力，我不接受不代表他們不願意接受。我無權帶表一個組的人去選擇。且誰都不能否認，我們有能力得到這個冠軍。”

“你明明這麼自信，相信能夠靠自己的實力赢得冠軍。卻又認為這個冠軍僅僅是因為二哥的安排，因為特别的照顧才獲得的。”武軍晟從房間裡出來，見白景暝在一旁打電話本想上去打個招呼，但是走到一半就倒回去了，看背影就知道他在和誰打電話，還是不去打攪的好，“你的憤怒到底是因為特殊的照顧讓你感到侮辱，還是因為你的不自信？”

“本來就不用他管。”白景暝不禁皺起了眉頭，嘟囔着嘴，他不喜歡白雲楓，甚至帶着微微的排斥，“是他....”

“白景暝！”白雲杉怒斥道，“他比誰都有權利管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白景暝被這麼一吼，楞住了，剛反應過來想說什麼，就傳來“啪”的一聲，接着就隻剩下嘟嘟的聲音，于是又愣了三秒才将手機收回褲袋。

剛收回褲袋，手機又響起，一看，不是無法識别，是桂園的電話。

“對一下清單，看一下狗糧的生産日期，沒錯的話就能簽收。”

“狗糧到了？”武軍晟和白景暝并肩往外走，最近一周桂園可謂是大興土木。白景暝不但命人在花園裡建了間狗窩，還增高木栅欄，甚至在餐廳通向花園的落地玻璃上加裝了方便Mars進出的Pet Door。倒是狗糧和玩具遲遲沒有買，原來是早有準備。

“嗯，到了。”白景暝收起手機，“明天早上九點走，午飯在B市吃，我和犬舍的人預約在下午一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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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武軍晟實在無聊，打開收音機聽到半路實在忍不住，開始和白景暝天南地北地聊。但是大部分話題都被白景暝扼殺在搖籃裡，小部分話題有幸存活了三分鐘，唯一一個持續了十五分鐘的話題是：狙擊。開始的三分鐘，白景暝和以前一樣隻是附和，有些敷衍和不在乎，但是當武軍晟說SVD已經過時，不能适應現代戰争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後背一寒。

然後白景暝開始引用資料，中文的，英文的，從實戰角度反駁這個觀點。剛開始的三分鐘時候武軍晟是歡喜的，因為他終于找到了一個長聊的話題；接下來的十分鐘武軍晟是沉默的，因為白景暝的話越來越專業，特别是在槍械方面：長串的數據就那麼啪啦啪啦地被他念出來，你就不能停一下，裝作思考的樣子嗎？最後的兩分鐘武軍晟是絕望的，白景暝的總結太犀利，一句句反問，讓他恨不得停下車挖個洞鑽進去。

第一次跟着白景暝出來，武軍晟就明白了一點：跟着四少絕對不會餓着。

白景暝選了一家環線上的農家樂，名字蠻大氣，架勢也很足，看起來很像老大。正門建在山坡上，店裡很有苗寨的氣氛：吊腳樓，穿着苗服的姑娘敲着“迎賓鼓”。

相應的車位很擠，人很多。武軍晟已經做好了等一個小時的準備，但是從進門到上菜，僅僅用了五分鐘。

時間是提前約好的，包廂是提前訂好的，菜是提前點好的，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