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脖子上架着匕首的黑影,語氣中沒有一絲緊張,倒有點像對這一段表演不滿意的導演口中的咔聲。
聽到這聲音之後,Neo才緩緩地收起匕首,轉身開了燈。
“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Neo的語氣真的很真誠,但嘴角的笑意卻更加真切。
“知道是我,你是不是這一刀就下去了?!”司馬泰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師父,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事嗎?”把匕首收入綁在小腿上的刀鞘裡後的Neo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為了自身的安全,還是得馬上轉移話題。
“睡不着,陪我吃夜宵去。”看着背着手離開的司馬泰,Neo笑着跟了上去。從剛開始的被水潑醒,到後來的被近在咫尺的臉吓到心髒病,最後是今天的把刀架在司馬泰的脖子上。Neo不記得自己因此付出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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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們喝上幾杯!”從房間裡小心地拿出珍藏已久的茅台,司馬泰大氣地往桌上一放,“隻準喝一半!”
在一邊的Neo笑了笑,擺好碗筷,“我不喝酒。”
“你不喝酒?!”司馬泰打開瓶蓋,很享受地聞着酒香,“你就别裝了,你不喝酒?!隻喝白蘭地和伏特加?如果不是看你這一年還算聽話,我也不會開了這瓶極品茅台!也讓你嘗嘗什麼叫真正的好酒,什麼叫極品。你可别小瞧了這一小瓶,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雲杉手裡騙來的。”
“過幾天就要參加畢業考試了,我不能喝。”Neo有些無語地看着司馬泰,拿着從我三叔手裡騙來的東西還這麼名正言順。
“你不會是怕雲杉明天怪罪你吧。”司馬泰嘴上雖然還是在極力勸說,手卻已經把瓶蓋慢慢擰上,“不用怕,他不敢動你。”
“不是。”Neo搖了搖頭,“三叔準我喝酒,隻是不準酒後失态。我不喝是因為過幾天的考試,我怕酒味暴露我的位置。我是狙擊手,狙擊手不能喝酒更不能抽煙,嚼煙草都會有些影響。”
“不喝也好。”司馬泰砸吧着嘴,“你也叫了我一年的師傅了,我在想:是不是要送你點什麼?畢竟這一年你也幫我抄了不少書,現在的手抄本可是有市無價的....”
站在一邊的Neo瞬時一臉黑線,難怪要用一樣的紙張,一樣的格式,一字一句工工整整地抄,一本本整齊地裝訂好,原來是早有預謀;說是讓我一邊練字一邊練功,其實是讓我幫你抄書。這簡直是濫用私權,以權謀私!
也許明天就用一套蓋着MADE IN NEO(尼奧制造)的章的書送給三叔,又去三叔那騙東西....
“你等等....”司馬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跑上了樓,過了好一會才帶着一個布包屁颠屁颠地跑下來。
在層層“布衣”被剝開的那一刻,在一旁吃着夜宵,原本滿臉不屑的Neo幾乎是把筷子一扔,瞬移到司馬泰身邊,兩眼放光。如果它是我的就好了,想法産生了,行動自然也不會慢,輕撫着漆黑的刀身,Neo對這件禮物很滿意。
“喜歡嗎?”看着Neo的眼神,司馬泰知道自己算準了,還真是個孩子,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這麼歡喜。
“嗯!”Neo滿意地點頭,眼神中滿是期待。
“它的名字是‘狼牙’。”Neo撫摸着刀身上的瘦長的小篆,“我想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狼牙。”拿起桌上的匕首,Neo細細得觀察着:二十多厘米長的刀身上竟然沒有一絲接口,拿在手裡能感受到一種一種金屬特有的陰冷。
“狼牙是用一整根鋼條經過工匠無數次的加工而成的。”從Neo手裡拿過匕首,司馬泰擰開了尾部的小蓋,“結合處加了防水皮圈,可以防水;刀柄是空心的,你可以放東西。”
Neo将匕首握在手心,揮了揮似乎對匕首的重量和刀柄的手感都很滿意。低調的黑色似乎也掩蓋住了他所有的傲氣。機床壓制的花紋簡單的纏繞在刀柄上,刀柄和護手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讓人感受到這匕首獨有的魅力。匕首背部的倒齒不是很深,但是應該足夠平時的使用,倒齒和護手之間似乎是刻意留了一小塊空白處,用來刻上狼牙這兩個字。刀尖的矛形設計透着絲絲殺氣,刀刃鋒利,尾處似乎有幾個缺齒。手工制造,獨一無二。
“刀鞘是沒有了,你喜歡綁腿上的話,我改天給你訂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