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娴靜艱難的說:“昭儀,你先起來。我要喘不上來氣了。”
歐陽烈起身,順便把娴靜也拉起來:“因為我想知道柳姑姑的背後是何許人。能在那麼短時間内接觸到柳姑姑讓她改變想法。”
“德妃?”雲霞疑惑。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歐陽烈聳聳肩,“要不是晚上說到這個人,我都沒想到能和她有關。”
“要不要和皇上說?”這邊雲霞瞬間嚴肅起來,那邊的歐陽烈卻悠閑的躺下了,“不用。等确認了在告訴他也不遲。現在,睡覺。”
雲霞見歐陽烈如此松弛,反手被子一蓋順勢也躺下了。獨留娴靜坐在那裡。娴靜無奈的搖搖頭,親手輕腳的熄了桌上的燈,迎着月光上了炕,躺在雲霞和歐陽烈的中間。關于歐陽烈問的那個問題,為什麼要和皇上打那個賭,其實是娴靜給自己最後的機會。要是她賭赢了,歐陽烈詢問了她的過往并嫌棄,她就可以帶着杏兒給她的箱子去看她。事實證明她輸了,所以她要繼續留在歐陽烈身邊。在她獨自查案的那一年裡,看清了太多人性的劣性。而歐陽烈是個例外。
她也不是故意不回答歐陽烈的問題,隻是她不知道怎麼說。她也不确定如果真的說出口,歐陽烈會不會覺得她矯情。畢竟這些都是因為她自己沒想通。
子時的大牢裡,昏暗的燈光下,站着兩個相對而視的人。
“皇上,”淑妃壓抑着怒氣,“除了剛剛告知臣妾的事,如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吧。”皇上已經在這盯着她看了有一會,而且也不說話。
“不行,”皇上估摸着時間,“再有一會,朕才能走。”歐陽烈讓他在牢裡待二十分鐘,現在應該才十分鐘。
“皇上是還有什麼事嗎?”淑妃沒好氣的說。
“沒有。”皇上回答的幹脆。
氣的淑妃想翻白眼,但又憑借着自身良好的教養硬生生的忍住了,“那皇上到底有何用意?!”
“不知道。”皇上說的是實話。他确實是不知道,歐陽烈沒解釋,就直接讓他來了。
“皇上,”淑妃已經氣到開始微笑,“您這是在尋臣妾開心?”
“朕完全沒有這個意思,”皇上否定,“你要是實在是不自在,你找個話題朕陪你聊一會。”
“聊什麼?”淑妃驚訝,皇上這是想讓她招供什麼嗎?
“都行,”皇上全然不知道淑妃心裡的惶恐,隻想着找個話題能讓時間過的快些,“比如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什麼的。”
淑妃聽聞,“撲通”一聲跪在皇上面前,萬般驚恐的說:“臣妾,臣妾一心向着皇上,絕…絕無二心。”
跪在地上的淑妃半天沒有聽到皇上的回話,緩慢的擡起頭想看看皇上的表情。
皇上現在什麼表情呢?就是現在有人當你面說地球是方的時你的表情。你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他把你當傻子。“行吧,”皇上略顯嫌棄的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皇上,”苗統領跪在牢籠外,“該回去了。”
“好。”雖然皇上不知道現在到沒到二十分鐘,但苗統領既然催了就說明已經過了挺長時間。日理萬機的皇上自然順坡就下。
第二天清晨,樹上的鳥兒還沒睜開眼睛,小院裡住的所有人全被奔跑來的張玉吵醒,“快快,快起來。”
屋裡的歐陽烈被吵得直皺眉,雲霞則拿被子捂住腦袋想要隔絕噪音,隻有娴靜揉着朦胧的眼睛坐了起來,“玉兒别吵了,還沒到幹活的時間呢。”
“我不是來叫你們起床的,”張玉還是瘋狂的拍打着門,“我是來告訴你們,昨天晚上皇上去牢裡看淑妃娘娘了。”
娴靜打開門,不解的問:“所以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我們賺翻了啊!”張玉沖進屋裡,跳上床,興奮的拍打着歐陽烈,“烈姐,你聽到了嗎?我們賺翻了!!!”
“我知道了~”歐陽烈顫抖的聲音從枕頭底下傳來,“現在我要睡覺。”
“還睡什麼覺!快想想之後出宮我們要買些什麼!”興奮上頭的張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根本沒有聽歐陽烈剛剛說的話,掰着指頭說:“我要買那支我心心戀戀的簪子,還有買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