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恐怖的攻擊,陳非不敢有絲毫怠慢,她身形敏捷地向左一閃,躲開了這緻命的一擊。然而,那些被陸蕭激發的強大怨氣卻并沒有放過她,它們迅速凝聚成一層堅固的玄甲,緊緊地包裹住了陳非的身體,就像一層堅不可摧的護盾。
陳非手中的長刀在這一刻也變得異常巨大,如同山嶽一般,帶着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劈向彌生。
然而,面對這一連串的猛烈攻擊,彌生卻隻是微微一笑,她的神情顯得異常從容,仿佛這些攻擊對她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
隻見彌生輕擡素手,随意地一揮,那些原本兇猛無比的法器威力竟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一般,突然改變了方向,直直地朝着陳非飛射而去。
刹那間,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猛烈地相撞,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撞擊産生的沖擊波如同狂暴的飓風一般,從中心向外吹出,形成了一股強盛的大風和餘波。
陳非毫不畏懼地迎着這股強風沖了上去,她手中的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然而,彌生的靈流卻在此時化作了一條長長的鞭子,如同靈動的毒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向陳非。鞭尾處,竟然還隐藏着一柄短劍,這短劍寒光四射,顯然是一件極其厲害的武器。
這長鞭不僅可以遠攻,還能近戰,其威力可想而知。隻見那短劍的劍尖如同流星一般,狠狠地打在陳非的玄甲上,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看似堅不可摧的玄甲在短劍的攻擊下,竟然瞬間被瓦解,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去。
彌生挑眉,收回長鞭又化成純青色長槍,槍柄上星星點點欲飛的靈蝶翅翼。驚雲槍與純青長槍相撞,發出尖銳的鳴叫,陸蕭被這力道震得雙手發抖,槍尖上竟出現一絲裂紋,他一驚,及時收手後退,換許以頂上去。
許以羅盤上的方位刻字飛來,飄到彌生面前。
“七殺、貪狼、破軍聚!”
無數符文從地底冒出,眼花缭亂的字形變成鎖鍊攀上彌生身體上。
許以指節變化不斷,陳非揮刀而上,彌生手中靈光大盛,三方同時出手,迸發出強烈的氣流襲卷周遭。陸蕭将袖口放在鼻口前,風吹塵土迷離他的眼:“陳非!”
白光逐漸消散,陳非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隻見他身着一襲黑色玄甲,甲胄上閃爍着寒光,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她的氣場異常沉靜,宛如深潭一般,讓人難以窺視其内心的波動。
陳非的右手緊緊提着許以的衣領,将他整個人都提離了地面。許以的身體在空中微微搖晃,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陳非的半掩面面具下,露出了一雙亮得驚人的眼睛,那雙眼眸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
與此同時,塵霧也在彌生的揮動下漸漸散去。彌生的身影展現在衆人面前,她身着一身銀白铠甲,铠甲上的寒光令人不敢直視,透露出一種冰冷的氣息,仿佛是一個不近人情的戰神。
彌生的下半張臉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她手中緊握着一柄純青長槍,槍尖的劍戟閃爍着幽幽的殺意,仿佛随時都能取人性命。
一黑一白,陳非與彌生如同兩個極端,對立于天地之間。
她們之間的氣場相互碰撞,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插足其中。
彌生道:“你以為來到因果樹的領域就能與我抗持,真是可笑,法則之力你有,我也有,看看是你未正位的強盛期強,還是我這個獲取了天道法則的強。”
陳非眯了眯眼,将許以抛給陸蕭:“接着。”
兩人再次對上,實力不相上下,就像彌生說的,在因果樹下法則之力大增,兩人都持有法則之力,隻是一個是未正法歸位,一個背靠天道,其力量并不純正。
但陳非到底是生死經驗比彌生多,運用功法更得心應手,加上曾在樹上悟智千年,隐隐有占據上風的趨勢。
彌生的劍戟再一次撞上玄甲,被擋得嚴嚴實實,她卻不怒反笑。
轟隆——
雷電像驟雨撲天蓋地打下來,陳非面色變黑,在數萬道天譴中閃避,沖向因果樹,彌生長□□過去,将她踢飛數裡,轉身抓住用法器護體的陸蕭。
“咳咳咳!”
陸蕭被扼住喉嚨,死命掙紮着,彌生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咔嚓一聲,他聽見了關節被扭斷的聲音。慘叫都發不出聲。
“别亂動。”彌生從他袖口掏出石塊,“嗯?你身上明明沾染了氣息的,東西在哪?”
陸蕭痛苦的喘息着,盯着彌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告、訴、你!”
滋啦——
長劍刺入血肉,陳非與許以共同将刀劍刺進彌生胸口,怨氣腐蝕着另一個法則的力量,彌生罕見動了怒,雷霆萬鈞加身,在幾聲驚呼中,陳是出現将他們籠罩在身下,擋住這劫難。
待雷劫暫消,陳是縮小身形變成怨體半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彌生将陸蕭扔在一邊,一步步走來,居高臨下,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