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仙妖魔各有始祖，諱名被埋沒長河，别人尊稱為“人皇”、“仙尊”、“妖神”以及“魔主”。

現在，彌生說她是“仙尊”，陳非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陳是反天更敏銳：“始祖之一？”

“後世稱呼，确實如此。”

兩人的内心就像被人猝不及防放了火花，炸的頭昏腦脹，什，什麼？真始祖？這怎麼可能呢？存在于創世紀的人物，就在面前？

這可真夢幻。

兩個人很快都鎮定下來，陳非開口詢問：“您有什麼可以證明的？”

“證明？還需要證明嗎？”那個人眨了眨眼說，“你昏沉大約十五載，身軀本應困守在豐城之中，最後卻出現在荒山裡被人拾走，沒了最開始的五年記憶，你不妨猜一猜，你是如何出死城的？”

陳非睜大了眼睛，稍微警惕起來。

“你醒的時候身穿天山服飾，定然很驚訝吧？吾至多能與人聯手鎮壓這五年，彌生聽從天令，當吾主宰，自然能将你從那死城裡面渡出來，放在天山中休養生息五年，又把你送至無人注視的荒山。”

“比起這個，吾認為你更想知道天道法則異常的來源。”

兩人心中自有考量，順着對方的話問：“尊駕知道？”

“創世初，天道厚愛之下，人族壯大，妖魔安穩，人皇為此七請吾出山，傳道授業，隻為各族百姓和睦相處，開創往後盛世。直到——始祖們相繼隕落之後，法則開始有了轉機。”

“如不信，還有另外一人能告知你們。”

陳是問：“誰？”

“‘人皇’，人族始祖。”對方閉上眼，周圍靈流湧動，再睜開眼時，眼眸流轉着詭異的金光，祂的姿勢一換，變成了潇灑的坐姿，揚手道，“道友好啊。其實我還挺好奇的，我并未稱帝為皇，怎麼後世的孩子都喜歡稱我為‘人皇’？”

陳是揚起笑容：“一種敬稱而已。”

史書中并沒有明确記載始祖們的性情，陳非看見這位“人皇”灑脫自如的席地一坐，還有點新鮮。

“你們後世記載我們四個首領是同一時期失蹤，後來确定改為隕落。史料追記的倒也沒錯，我們的确是同一時期，不，應該更準确一點，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隕落。但我們隕落之後，并不是進入所謂的六道輪回，而是被法則吸納。”

“吸納？”

“人皇”伸手往上一指：“不知道是出現了什麼差錯，天道法則出現了殘缺，所以在我們隕落之後，祂将我們的意識吸納，四族首領混雜在一起，結果卻是法則意識被埋沒消亡。”

四位領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隐隐覺得，如果法則意識就此消亡，他們的後代種族會随着天地一并離去。所以一拍即合，四個人的意識輪流執掌乾坤，充當法則，并旁觀世間發生的事情，絕不插手偏心。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很快，有一位領袖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魔主生性好強，一直不甘心。”

魔主壯大自己的種族是為了生存，它們最開始所居住的環境其實也不是很惡劣，後來因為種種的原因，黃土變為紅砂，一望無際的沙漠，族人越發暴躁的性格和奇形怪狀的模樣，讓這位領袖痛心，也不能接受。

魔主認為，魔族，應該屹立于衆族之上。

但天道法則不能直接幹涉大地上的因果輪回，也不能去改變族群的發展軌迹，還有其餘三位領袖互相牽扯，形成微妙的平衡，所以這個時期并沒有如此大的端倪。

直到魔族的巫氏，誕生了一位通天令的巫魔。

“仙尊”友情提醒：“巫氏，就是芽種的創造者，也是在第二次人魔大戰中，像這種喪盡天良的巫術投入戰場的種族。但是最初，芽種并不是由它們創造的，而是魔主為了延續族群血脈時産生的一個設想，完全沒有明确的方向。”

但是這位巫魔十分有旁門左道的天賦，還有一雙通天眼，可以與天道法則交談靈音，這對于魔主來說，簡直是實施計劃的好機會。

“那個巫魔接觸到魔主遺留的手劄，是圖研究出芽種。抛開成見來說，魔主的确是聰明，也非常有想法，是個天才，可惜隻用在傷天害理這件事情上。”

人與魔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種族，他們擁有着不同的身體，器官和經脈，半魔人的出生是靠輔助或者外來手段而誕生的，又怎麼可能有人變成魔的案例？這就相當于無中生有，違背自然界的規律。

但巫魔和魔主靠着天道法則殘留的意識力量做到了。

“那些被轉換的魔種最開始并不叫這個名字，因為形如民間惡鬼的羅刹，原本叫羅刹鬼，是失敗品。人族不堪其擾，但是修真界初具稚形，便求到了修士門前，各宗門先後登台成立，人魔兩族的關系開始惡劣。”人皇道，“但這僅是開始。我們并未察覺到異常，人族也隻是因為猜測羅刹鬼的出世與魔族脫不了幹系，下達了圍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