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組長搓搓手，“小蒼老師說其他都好談，沒有勞務費都無所謂，但她要蘇子沐作為歌手來參加。”

“誰？”郭盡這會兒是真困惑了，“蘇子沐？我沒聽說過，是新人嗎？”

“也不算新，”組長遞上來一份資料，上面是蘇子沐的個人介紹，“這是小蒼老師給我的，後面我又去微博翻了一下，她出道算三年多了吧，沒什麼活動，所以也沒名氣，現在微博粉絲隻有三萬多，平時發發自拍什麼的，估計關注的都把她當個顔值博主。”

“那為什麼...？”

“這個我也問了，小蒼老師隻是說她是個好歌手，隻要聽一次就會被迷住，她值得這個機會，其他也沒說了，”組長劃了兩下手機調出來一個頁面，是首都音樂學院的公衆号推文，“當然我後面又去仔細查了查，兩個人是一個學校的，大學，但沒搜到兩個人有任何關系的内容，蘇子沐比小蒼老師大兩屆，倆人也不是一個專業的，不知道是不是大學認識的。”

推文是三年多前的，内容是首都音樂學院2020級國家獎學金獲得者，組長指給他看的這張照片是一個女生，在圖書館門口拍的，一看就是很标準的學生，手裡抱着兩本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邊眼睛，一身簡單大氣的黑色連衣裙，窄邊皮帶掐出細細的腰線，沒有多餘的修飾，清爽幹淨。少女像截翠竹似的戳在光影裡，不施粉黛，卻更襯出過人的氣質。

照片下面的名字是:音樂技術與制作專業——吳清宜。

“這是？”

“這就是小蒼蘭老師。”組長有點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走的時候我們和小蒼老師合了影嘛，回來之後本來想查查小蒼老師的資料，但是太幹淨了，除了ER上的主頁簡介查不到别的，小劉就說這麼多年小蒼老師不露面可能是不想把三次元生活攪進來，他們叫什麼來着...哦對，破壁，反正就是小劉說可以識圖搜索看看，還真讓我們搜出來了，這個吳清宜，就是小蒼老師，她和蘇子沐，兩人一個學校的。”

“她倆沒什麼聯系嗎？”

“這個真查不到了，就算是查吳清宜，也隻能查到這一篇推文。蘇子沐雖然和她是一個學校，但兩個人不是一個專業，蘇子沐是聲樂演唱專業的，她本科期間成績很好，也得了很多獎，網上很多她大學期間的唱歌錄像，她本身是民歌方向的，網上也有一些她唱的流行歌，我聽了，确實都很不錯。但大學畢業之後就好像消失了，現在簽在酷黑娛樂，但一直沒什麼工作。”

“這...”郭盡深吸一口氣，感覺頭頂又冒出幾根白頭發，“那你怎麼和小蒼蘭說的？”

“我沒答應她，也沒拒絕，就說這個我決定不了，得回去找總導演商量，您推薦的人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争取機會。”

“嗯...”郭盡點點頭，“這個是不好辦，主要是我們幾個歌手都在談了，有兩個已經簽了合同了，肯定不能動，還有兩個流量雖然沒簽但外面已經傳開了...”

“是...那我要不跟小蒼老師說...”組長揣摩着郭盡的意思，小蒼蘭似乎是談不攏了。

“不行！”郭盡立馬斬釘截鐵地拒絕，甩過來一記眼刀，“那些得罪了就得罪了，小蒼蘭沒了這季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