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有關于姜涵的莫須有的謠言,澄清直播平台背的莫須有的黑鍋。
至于姜涵被誰殺的,一切公布後,輿論又會如何評價,謝鏡純并不關心。
走到住處樓下時,街邊還停着兩輛沒見過的車子,許是有警察在盯梢。謝鏡純皺了皺眉頭,不多停留,迅速上樓。
回到住處後,謝鏡純徑直坐到電腦面前,将拍到的視頻拷貝到u盤裡,再清空攝像機的儲存卡,最後将u盤放進枕頭裡面。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異常熟練。
桌面上亂七八糟鋪滿了孫尋、秦凡和姜涵的照片還有資料,正準備收起來的時候,突然有什麼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挑了一張姜涵的照片,又找了一張秦凡的照片,放到了一起……
一樣的鷹鈎鼻,一樣的尖下巴,一樣的薄唇,這倆人的外貌,竟然離奇的相像。
如果不是情人的話,有沒有可能是父女?
這個猜測的出現,讓謝鏡純有些興奮,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姜涵的資料裡,确實沒有任何和父親有關的信息。
她翻出二人的資料,席地而坐,一字一句的重新翻看。
秦凡……2001年,22年前從肅城來到臨城……姜涵,21歲……在臨城出生長大……姜涵的母親……5年前在臨城的醫院裡因病去世……巧的是,她也是肅城人。
如果真的是父女的話,秦凡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姜涵呢,她是否知曉?
秦凡做了盛家二十多年的女婿,雖然對外宣稱不是入贅,他和盛雪容的長子也是跟着他姓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除了那丁點倔強的遮羞布外,實際上就是入贅。這麼多年,他靠着他的夫人,混到了盛家餐飲的副總經理的職位,賺得盆滿缽滿。
窮小子成功翻身,不僅自己過上了好日子,還成了肅城之光,修橋修路,做了不少善事。
如果這個時候,他被發現有個私生女,确實對他百害無一利。盛氏餐飲的掌權人目前還是秦凡的老丈人,他極有可能因為這個私生女,被趕出盛家。
那秦凡,是什麼時候知道姜涵的存在的呢?是一直都知道,在發現她直播後,趕着來勸阻她抛頭露面,還是因為她的直播,他才知道她的存在?
姜涵母親的信息太過少,謝鏡純發了封郵件,求助遠在燕城的合夥人,寄希望于他能查找到更直接的信息。而現在,更要緊的是,如何能确認她的猜測,她需要更為實際的證據。
如果能證明秦凡和姜涵的父女關系,那麼秦凡知道姜涵住址這一件事,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說不定房子還是秦凡買的。
或許,天黑以後,還是應該冒險回一趟案發現場。
警局裡,氣氛異常低迷。
案發的老城區裡沒有監控不多,最近的一個還是距離案發地一百米的交通監控,隻能查找車輛信息。
陸流年知道這個消息後,憤恨不已,嚷嚷着要鼓動局長向上級申請經費,補上天網系統沒有監控到的角落。
他們去走訪姜涵的男朋友,案發時孫尋在做代駕,整晚都有明确的不在場證據;姜涵當晚點的外賣的騎手也聯系了,說是送餐時并無異常;姜涵住處周圍的鄰居問了個遍,都沒有聽到什麼異常。
前不久和姜涵有點糾紛的直播平台老闆,雖然有殺人動機,但是案發時并不在本地,如果沒有飛天遁地的本領,或者師出霍格沃茨,确實比較難行兇。
姜涵的榜一大哥,經查證,正是盛世酒店的副總經理秦凡,秦凡的回答滴水不漏,說辭完美無瑕,仿佛摸準了警察們沒有證據,什麼有用的信息都不肯透露。
杭之景氣的要命,但也沒有絲毫辦法。
謝鏡純那個小混蛋,知道的信息遠比目前警察們知道的多,她步步走在警方前面一丁點,打翻了他們所有的規劃。
杭之景站在白闆前面,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沉思片刻,問旁邊的陸流年:“謝鏡純來警局時寫住址和電話的那張紙呢?”
陸流年翻着桌面上的文件,從一個文件夾中抽出那張背面寫着兩行字,正面卻還是空白的表格,遞給杭之景。
杭之景随手拿起桌上的座機,輸入了那串數字,聽筒裡傳來了機械化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是空号……”
杭之景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氣,一旁的陸流年欲哭無淚:“我想着謝小姐是你的朋友,就沒核實,哪能想到她能寫假地址假手機号啊!”
杭之景挂了電話:“我記得她的身份證号,你去查一下她最近的行程記錄,還有酒店入住記錄。我出去一趟,有什麼發現直接電話我。”
“好。不過老大,為什麼突然要找謝女士?”
“她那裡或許有這個案子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