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漾,”林煦終于擡起頭,赤色從脖子一直延伸到耳尖,他仔細欣賞自己的傑作,喃喃說,“你真好看。”帶着蠱惑般。
夏漾突覺得小腹一陣脹痛,她忽然僵住,指尖撫上男人動情的眉眼,歎氣:“林煦,我今天好像,不行。”
浴室水聲不斷,蓋過少年壓抑的喘息。
夏漾一臉抱歉地等在浴室門口,看着林煦臉色陰沉地推門出來,一頭栽進沙發裡,發梢上的水珠墜進鎖骨,暈開一片水光。
“林煦,”她軟軟地躺進林煦懷裡,“我姨媽期一直都不準,誰知道她這麼沒眼力見。”
林煦直直看向天花闆,眼神帶着幽怨。
“幫你不好嗎?”夏漾從她懷裡掙紮起來,指尖點在他的胸前,順着肌理紋路畫圈。
林煦将人按回懷裡:“髒。”
“不髒。”說着,手不老實地順着他的腰線往下滑。
林煦猛地攥住那隻手,垂眸撞進她含笑的眼,像是見到春水裡漂浮着的月光,晃得他指尖發軟。
背彎成拉滿的弓,汗珠順着脊椎溝壑滾落,他忽然發狠地咬住她的脖子,犬齒刺進皮膚時的力道卻洩了勁,像是幼獸在撒嬌。
右手桎梏在她的腰上,奔着掐斷的架勢。指尖掐進她腰窩的瞬間,雪膚上立刻綻開嫣紅的指痕,如雪地裡怒放的梅。
大腦好似被瞬間抽空,緊接着又被塞進一顆炸彈,“轟”地一聲,炸得腦仁嗡嗡響。
以往應付生理反應不是沒經曆過,可這般蝕骨的滋味,他卻從未嘗過。一種全新的、強烈到讓他幾乎眩暈的感覺,從身體深處破土而出,僅僅隻是這般,就已讓他徹底淪陷,若再進一步......
他仰起頭,眼神裡滿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喘息着含住她耳垂,舌尖抵着耳骨打轉,聲音因極度的渴望而發顫:“夏漾,我是你的,對嗎?”
一道刺目的亮光驟然劃開如墨的夜空,照亮林煦亮得攝人的瞳光,緊接着,春日的第一聲悶雷轟然炸響。
驟雨傾盆,卻蓋不過血脈偾張的轟鳴。
林煦渾身顫栗,近乎霸道地狠狠捏住懷裡的人,就在這時,聽見她說:“對,你是我的。”
早春的氣息漫進窗棂,男人繃緊的腰線終于坍塌。他把自己埋進她散開的長發裡,喘息聲與窗外雨聲交融,織成一張掙不脫的欲網。
第二天上午,兩人從婚姻登記處出來就直奔青山醫院。
雨剛停,太陽撕破烏雲晃了出來,晃得夏漾頭暈。
她用結婚證擋在額前避光,還是有點恍惚。
醫院咨詢室,項柔見到兩人手拉手走進來眼底一亮。
林煦不再排斥對過往的回憶,對項柔的問題也少了刻意的回避,單獨咨詢時間,夏漾退出咨詢室。
住院樓的走廊裡,夏漾靜靜地站在走廊拐角,目光望向母親病房的方向。
周主任站在一旁,細細介紹着她最近的情況。
“夏女士最近起得很早,自己洗臉刷牙,梳頭盤發,然後就是安靜地坐在窗前看風景,一坐就是大半天,”周主任轉向夏漾,“狀态相比之前穩定很多。”
夏漾緊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紅。
周主任看着夏漾,建議道:“進去跟她聊聊吧。”
“可以嗎?”
周主任點頭:“沒問題,去吧。”
夏漾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病房的門。
見夏母正對着牆上的影子踢腿,動作機械又略顯僵硬。
聽到門響,她猛地轉頭,眸光中閃過一絲驚詫。
夏漾的手指搭在門闆上,不自覺地收緊,緊張地看着母親,嘴唇微微顫抖。
“你是?”夏母開口問。
“我……”夏漾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母親急切地打斷。
“你是那天那個新來的醫生吧?周醫生說你姓項,那天真不好意思,沒吓到你吧?”夏母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夏漾愣住,手心冒汗,半晌才反應過來,點點頭。
“快進來,”她幾步上前,一把牽住夏漾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過來,“我今天想去外面走走,你幫我挑一件外套好不好?”
“我女兒呀,還在上學,沒時間過來。”夏母一邊翻着衣櫃,一邊輕聲念叨。
夏漾聞言,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丫丫從小就學芭蕾,跳得可好了,”夏母轉過身,眼角似乎帶着光,“學習也好,人又懂事,誰見了都誇。”她頓了頓,嘴角上揚,映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就是太倔,這點随我。”
“她……”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聲音發顫,她努力平複着情緒,深吸一口氣,接着說,“她也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着你。”
“那當然!”她盯着夏漾的臉仔細看了一會,突然說,“你,你長得跟我女兒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