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真的。”
之前一直都忙着比賽的準備,有一段時間沒聯系自己小夥伴的餘源靠在門口,朝抓起外套準備回去的教官打了個招呼,然後驚訝的看着場内和訓練機對陣的那台機甲,表情複雜,“雖然但是,感覺完全打不過呀。”
再一次受到攻擊重重倒地後,場上那台重鋒胸前閃爍的能源燈熄滅,駕駛艙的門被一把推開,露出了一小撮白色的頭發。
“......快過來......扶朕一把......”
聽到這虛弱的不行的聲音,餘源嘴角一抽,認命的借着重鋒前的高架爬了上去,把人從駕駛艙拽了出來。
“還好吧?我怎麼感覺你都快不行了?”
她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白色短發濕漉漉的粘在通紅的聯測,身上都被汗水打濕,身上制服濕透,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氣喘籲籲。
“呼......還行,沒事......诶呦......”
諾白搖了搖頭,死魚一般的趴在機甲上,一臉的生無可戀,“說真的,我覺得這門課不适合我,别說作戰了,我現在甚至連操縱正常的運動都難,肌肉疼得要死。”
“.....合着你現在才發現啊?”餘源無語的用袖子擦了擦她頭上的汗,“幾個月前我就讓你換,當時你還犟着不換,你看,現在有你好受的,”他指了指确認擊敗後自動退回原地待機的訓練機,“那家夥都能把你欺負的夠嗆,再給你講個鬼故事,到最後你們是用對戰的方法确認排名和積分的。”
“絕望嗎?絕望就對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願意呀?”
側頭躲過餘源的袖子,諾白喘着氣爬了起來,“我發現了,我不僅體力不好,力氣也小的可憐。”
“所以說嘛,我今天不就來看了嘛,”餘源歎了口氣,“現在這門選課是改不了了,你看要怎麼辦吧。”
“組織就派你過來說風涼話的?”諾白斜睨了他一眼,“那還是算了,拜拜好走不送。”
“行了行了,别鬧,我今天過來是帶話的,”餘源把傳感器的連接器從她身上去下來,“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諾白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沒有,就是全身酸疼,肺都快炸了。”
“那是肯定的,”看人暫時沒有回去的打算,餘源幹脆也這樣坐在機甲上,聳了聳肩,“傳感器隻是連接你和它的媒介而已,理論上來說它受到的外界壓力都會按照百分比反饋到你身上,酸疼是肯定的。”
“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量這個的,諾白,你不适合機甲。”
活動肩膀的受頓了一下,諾白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啊......我不知道該跟你怎麼說,”餘源苦惱的抓了抓頭發,再三想了想自己小夥伴嘴裡的“照顧自尊心”,還是老實的幹脆實話實說,“我是想說,諾白,實在不行我們就放棄吧,你看啊,”他換了一個姿勢,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到時候你這一門的成績不合格,排名很低的話,按照最後結算積分的方法,你是很吃虧的,但是如果你現在放棄這門課,轉而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剩餘課程中,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得到更高的成績,然後......”
“好餓啊,餘源,你吃飯了沒?”
伸了伸懶腰,諾白撐着機甲跳到一旁的高架上,半跳半滑的落地往外走,完全沒有等人的意思,“走,先去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被打斷的餘源愣了一下,急忙跳下來跟了上去,“不是,諾白,你聽我說呀......”
“你弟弟最近怎麼樣?”
“很好啊,小家夥還挺有精神的......诶不是,我是說......”
“好渴,想喝飲料。”
“那你等等,我去買......不是,我不是說這個的!你走慢點啊,之前怎麼沒發現你能走那麼快......”
聽着身旁人不斷地絮絮叨叨,諾白擡手揉了揉脖子,“您消停點,我耳朵疼。”
餘源委屈的扁了扁嘴,“我這不是為你着急嘛......”
“不用。”
諾白停了下來,“再過一段時間你們的比賽也要開始了,專心去準備吧,畢竟是和軍團有關的重要比賽,我這邊的事自己能處理的了。”
從被打斷時就知道諾白意思的餘源歎了口氣,投降似的合起雙手彎腰,“知道了知道了,那您快去用餐,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宿舍了,下午還有訓練。”
“嗯,快去,”諾白點點頭,“對了,你給他們說一下,一星期後的模拟賽我有時間,幫我預訂張票,最近可能有事,沒辦法親自過去申請了。”
“好嘞,”餘源點點頭,最後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那我先走了。”
招了招手,目送自己小夥伴離開後,諾白微微上揚的嘴角緊繃,她揉了揉脖子,然後在某一點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