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穿着制服的諾白的時候,一群大男生先是贊歎的“哇”了一聲,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齊齊的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們倒是說話啊?這一身衣服很奇怪嗎?我覺得挺合适,還挺好的啊。”
被盯的發毛,諾白捏了捏帽檐,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郁悶的問着。她是真覺得這身衣服尺碼很合适,雖然還是鐵灰色一身沒什麼裝飾,但是還是很好看的啊!
“諾白……”
聽到餘源這一聲充滿哀怨凄婉的聲音,諾白被吓得一個激靈,瞬間面無表情,“我告訴你,你再敢用這樣的聲音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
餘源摸了摸鼻尖,“不是,你為什麼這麼暴躁嘛!我就隻是想好好誇贊一下你……”
“……謝謝,可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這樣的聲音實在給我下葬?”
“哪有嘛……”
餘源委屈巴巴的扭過頭,“明明我難得這麼認真的誇你來着的。”
“哦。”
諾白面無表情。
“所以你最後選修選的是什麼?這個你總決定了吧?”
為了保住人設而忍住嘴裡那句“帥哥你誰”的葉伯晨開口問着,順便習慣性的瞄了兩眼她戴的帽子,看到那正中間的徽章一點也沒歪幹幹淨淨之後舒心的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有着潔癖的軍校生最後的倔強。
“哦,這個我問了淡副指揮,選的是艦船運動,救援基礎,改裝設計和……”
————“這不是諾白嘛,早上好!”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線,被打斷了話,諾白愣了一下轉身,看着那張見過一兩次的臉,還沒有完全熟悉軍部禮儀的她隻是禮貌的點點頭,把她的小夥伴們吓了一大跳,“您好,阿爾曼上将,早安。”
看到她這樣也沒有生氣,擡手按住領口的白色紐扣,阿爾曼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身邊的副官金瑟沉默而拘謹的跟在他身後一步半的位置,手裡提着一個銀色的箱子。
風衣下擺随着他的動作小幅度的前後晃動,阿爾曼贊賞的看着諾白,在她身前停下了腳步,對着韓兆路他們點頭示意,“幫忙熟悉環境呢?你們關系真好啊,诶呀,想當年,我沒認熟路,第一天上課就因為迷路遲到了,被練了一晚上啊。”
“阿爾曼上将!日安!”
看到長官,葉伯晨他們立刻齊刷刷的站直,并靴敬禮,語氣恭敬的問好。
“诶呀诶呀,好了好了。”擡手下壓示意他們把手放下來,阿爾曼笑眯眯的拍了拍諾白的肩膀,順口問了一句,“溫北嶼呢?你們沒和他一來起嗎?”
葉伯晨搖了搖頭,“溫北嶼說他最近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自那天之後就沒再見過人了。”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阿爾曼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你們繼續轉轉啊,一定要先熟悉路。”
“是,長官!”
“真有精神,加油啊。”
最後看了一眼諾白,阿爾曼向金瑟擡了擡下颌,轉身離去。
目送着他們離開,餘源松了一口氣,“哇,阿爾曼上将還真是個好人,就諾白你剛才那舉動,換個較真的能練你一晚上……諾白?嘿,諾白你在聽嘛?”
“………嗯?嗯嗯,”思緒還停留在那最後一眼裡的諾白收回視線,敷衍的點點頭,“真是個好人……好人。”
喔,大概吧。
“安述那裡怎麼說的?”
離開了衆人的視線,阿爾曼擡手壓低帽檐擋住自己的雙眼,投下的陰影遮住了幾乎半張臉。
“報告長官,安述博士那裡還沒有回複。”副官恭恭敬敬的回答,右手小心的提着箱子。
“還沒答複啊……真是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語氣微微壓低,阿爾曼偏頭,看不清表情,“那北嶼呢?現在北嶼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長官。”
勾了勾嘴角,阿爾曼低頭看了眼副官手裡的箱子,聲音明顯歡快了起來,“那就先不管安述那個叛徒了,隻要北嶼好好的,其他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畢竟,北嶼是我親兒子嘛。”
“走吧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找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