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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回憶·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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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一襲紅衣從他們身後飛過來,其他人都躲在法陣西南方位。

“當年皓月城主将極淵地脈化作成一個巨大的法陣,吞噬了近乎整座城池的生靈,煉化他們的魂魄,極淵大陣夜以繼日地吸收這些魂魄的力量才有了如今的穩定。”

朱半規臉腫的和豬頭似的,完全不似在幻境中的潇灑,他搖搖晃晃地靠在崖壁之上,神情空茫似乎才從幻像中脫離,唇色烏青可見蛇毒還未解開,意識迷迷糊糊嘴裡還不忘罵着宋策。

“宋策,你個瘋狗,解藥給我!”

連盡神色凝重,路過朱半規身側時還不忘一張符貼在他的嘴上手動消音。

“時間不多了,再不出去我們就要和這些東西一樣永遠留在這裡了!”

連盡試圖探出一絲靈力試探壓在上方的屏障,靈力觸碰天頂的一瞬間,就被吸收殆盡。

宋策說:“肉身完全被煉化,被法陣吸收的就是我們的魂魄了。”

這時始終站在衆人身後的風熙羽攏着罩袍往前,似乎是不擅長在這們多人面前說話,他低着頭悶聲悶氣:“極淵空間變化無窮,法陣機關絕妙詭谲,入陣之人難以分清現實和幻像。”

“極淵裡的亡靈怨念深重,千年萬年難消,他們再等一個能真正解救他們的人。”

宋策攬着喻歸澤的腰,手指緊拉着他的腰帶,喻歸澤側身看向身邊的人,想說些什麼,但卻直接被宋策傳音打斷腦中所思所想。

“你又想找死是不是?”

“宋哥,這一路一直有人在引導我,他們要的是天靈族的靈丹,是我。”

耳邊是無數怨靈嘶吼猙獰的痛呼,每一個靈魂都仿佛痛到骨子裡,喻歸澤腦海中驟然閃現出許多畫面,刹時他感受到胸前一片灼熱,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在發熱。

他心念一動,戒指無端飛到他的額前,明明眼睛受損看不清任何畫面,但是模糊的視線中央淩空懸起一個圓形小環,他能透過圓環清晰看見無數迅速飛過的畫面。

無聲的畫面與四周喧鬧聲呼應,喻歸澤頓時感覺腦海中一陣陣刺痛,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識海中奔湧而出,心口如同被利刃刺破,混亂的種子就此種下,極淵的場景如此熟悉,血腥味魂魄燃燒的腐敗味道都在侵蝕着他的靈魂。

他控制不住自己渾身顫抖起來,嘴裡也胡亂說着什麼:“别、不是這樣的!”

喻歸澤空洞的瞳孔驟然變紅,他摩挲着宋策的手,嘴唇不斷顫抖嗫嚅說着什麼:“宋哥,宋哥,我要救他們,來不及了,就要來不及了!”

“等等!”

宋策伸手去拉,最終從手中滑落那一塊白色,他想禦空去追,靈力卻受到法陣的壓制,不容他有任何掙紮。

“你是靈族,天生就有壓制靈煞的能力!”

“天道是公平的,靈族天生就應如此,将靈丹獻出來吧……”

雲書的聲音還在腦海,帶有蠱惑的音色含着笑意,喻歸澤像是陷入某種痛苦的回憶中,他運轉周身靈力,丹田中的靈丹漸漸脫離身體,眼前的戒指和靈丹産生共鳴發出“嗡”的共鳴聲,有所感召似的,喻歸澤無師自通念出古老而繁複的咒語,像是無數次聯系過的那樣,符串從腦海中顯現。

猶如感受到千年之前同族血脈的呼喚,體味共感靈力的遺迹。

也許這就是我活下來的意義。

喻歸澤心中某名出現這一個念頭,他不應該活下來,靈族天生如此,感受到身體的每一絲靈力的流逝他的意識也逐漸陷入一片虛無之中。

救人和救己,他哪一個都做不到,他果然像宋哥說的那樣笨。

“宋策,别發瘋!”

朱半規忙不疊要拽住宋策卻被一腳踹開,風熙羽小碎步躲開跌倒的朱半規,疾步躲避的樣子看着很是嫌棄。

當事人看着追去的宋策旋即破口大罵:“你個瘋狗,你會被撕成渣滓!”

朱半規倒不是真的擔心這個瘋子,他中毒都快不行了,隻有宋策有解藥,現在這瘋子要是死了,他找誰要解藥,他看了看陰影籠罩的上方,有些自嘲地想,不用等解藥了,等會兒他也要死了。

“宋大爺,你真給我害死了!”朱半規咬牙切齒地罵着宋策,要不是他在黑風鬼面前提一嘴,他怎麼會跑這鬼地方來送命。

蒼月沉默着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宋策,眼眸深沉如水,眸光照耀天頂烈陽一般的陣法光芒,蒼月目色恍惚一瞬,似是想起些什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旺盛的人往往能在一瞬間找到和自己同類的人,蒼月第一次見宋策是在黑風鬼的獵妖陣法中,一身浴血的他,隐忍地擦去嘴邊血迹,低眉順目地恭敬跪地俯拜黑風鬼,收斂渾身尖刺将自己妖丹獻出,污血浸透他的漆色法衣,等他站起身時候,地面一圈都暈染着他身上的鮮血。

縱使親自折斷自己的傲骨,敲碎自己的爪牙,低頭敬拜做出一副順從的樣子,蒼月也不信宋策這樣的人真的心甘情願為誰驅使。

宋策和他們不一樣,很多時候他仿佛有種置身事外的淡然,卻又帶着不得不融入濁世的憤慨,似乎含着毀滅一切的瘋狂恨意,沒有歸屬感沒有真實情感。

但這次怎會如此?

蒼月覺得奇怪但也有趣。

“我們幾個人有誰能真的像個人樣?”段厄不知何時站在蒼月身側,他褶皺彌補眉眼下瞥,似是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情。

蒼月回身看段厄,長眉揚起全然沒有剛才的怅然,意有所指:“段家偏出情種啊,段公子?”

段雲清棄段家家主之位不顧舍身來這鬼城封印極淵。

她記得上仙界傳聞段雲清與其弟也就是現任段家家主段雲芷幼年被魔族擄走險些喪命,這些年段家和魔族互不對付,沒想到段厄能不顧家中事宜和魔族交好,最後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

段家那眼高于頂的樣子,誰都瞧不起的母輩、父輩居然也能出這兩個怪人物。

她更沒想到段厄是修道大族段家人,說起來段雲清和段厄應該還算是堂兄弟,想到這一層面蒼月覺得這段家人還真都怪有意思的。

段厄抱着短劍,掌紋溢出的鮮血還粘在劍鞘上,他回身翻了一個白眼對蒼月的調侃仿若未聞。

蒼月撇撇嘴,想着可能劍修都是這幅死腦筋,和這些舞刀弄槍的粗人難以交流。

……

“宿主,我想起來這家夥叫什麼名字了。”宋策坐在紅梅樹下,微雪落滿枝頭,寒風吹過,細碎的白雪撫上他醉意朦胧的眉眼,為他駝紅的臉平添幾分蕭然淡漠。

宋策聽着系統絮絮叨叨的聲音,有些恍惚,這麼多年了,隻有系統一直在他身邊,他對這鬼東西也是恨過的,不知道坑過多少次系統,如今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談話屬實難得。

自從宋策醒過來之後,他很多時候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前世遙遠的記憶模糊不清,有時候他在想到底哪一個世界才是真實的,現代記憶遙遠的像他醉酒之後的一場夢,經曆生死之後的種種都淡的像一層雲煙消散了。

“囚血?”

始終攥在手心的紅绫倏忽一震動,宋策回神,它在宋策從袖口鑽出利落地将他手中酒杯撬走,探出“腦袋”豎在他眼前。

“是釋靈!”

“……靈……”釋靈聽到關于自己的名字興奮地抖動起來,往宋策懷裡團吧團吧,似乎很開心自家主人終于叫自己名字了。

但其實宋策腦子裡暈乎乎的,在回味酒的味道。

周牧也是真舍得,酒裡不知道加了多少天材地寶,這般喝下後勁确實大,和在前世的應酬下即使談生意喝到胃出血也要喝的酒不一樣,和三百年前故意麻醉自己的酒精也不一樣,這酒是真的醉人,意識朦胧混沌仿佛處在夢中。

“囚血是喻歸澤的本命法器,釋靈和囚血同出一源。”系統覺得宋策真的很不在乎自己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

“囚血啊,好久沒看見過了。”宋策支起腿,手肘撐在膝蓋看着遠處的紅梅,風裹挾着霜雪輕輕吹開眼前遮擋的枝丫,空氣中還能嗅到不屬于梅雪的清香,宋策感覺腦子清醒了些,還沒反映過來,手中釋靈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似的攥緊宋策手腕将他用力往前一拉。

“嘭!”

酒壺碎裂的聲音落在花樹下,濺出的酒水淋濕了薄紗似的的雪,宋策還有些可惜地想:“這麼好的酒,離開的時候要問周牧再要幾壺。”

羽毛般輕盈的雪溫柔地撫過他的眉眼,冰冷的風雪将宋策的醉意吹醒了大半,等他擡眼再看,鲛紗垂落在梅花錯落之間,輕羽點綴的袂邊就這樣映入眼簾。

一條晶瑩剔透的長尾慵懶地從它下擺伸出盤在梅花枝幹上,月光之下,這條尾巴在臘雪紅梅間散發着晶瑩絢麗的色彩。

“!”

還沒等系統尖叫,宋策酒已經徹底清醒了。

來不及了!

還沒有所格擋的動作,微風已經吹亂兩人交纏的長發,身下人漆色傾長的睫與輕輕顫抖着,狹長的眉眼似乎隐忍着什麼暗色随即施舍一般擡起。

如雪夜風雪一般冷厲的眉眼蘊含着宋策看不清的顔色,琉璃一般的淺淡瞳孔在他眼前微微染上绯色,水晶似的瞳色在月光下卻不像它的主人那般清冷,反而帶着蠱惑心智的魅然。

但宋策知道這是他情緒失控的征兆,以前他每次招惹這人事,他眼睛都要這般變化出顔色。

想起這人不喜酒氣,也十分厭煩别人觸碰他的尾巴,察覺到手掌之下的順滑涼意,宋策謹慎地低頭看了眼裸在外的尾巴,他手下意識一抖瞬時挪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纏繞在枝頭的尾巴尖尖因為宋策的動作柔軟地從花瓣上落下。

“……”

宋策撚起他的尖尖又重新放在花瓣上,搖曳的梅花搖搖晃晃地顫着,做出這動作後,不光宋策自己,就連系統覺得他腦子壞了。

要不是看着喻歸澤眼珠子順着他的視線滾了一下,宋策都快懷疑這人是個假人了,他剛有動作突然感覺手腕一緊,擡頭看去釋靈的另一端正握在喻歸澤手裡,他斜靠在樹上,手腕一動,剛才被宋策拉開的距離再次收緊。

清晰的味道充斥鼻尖,宋策微微側頭躲開卻被喻歸澤摸上臉頰,帶着雪夜涼意的指尖緩緩劃過,宋策躲避的動作頓住。

“是不是很疼?”

呼嘯的風将他的聲音消音在風中,但是宋策還是聽到了這聲歎息似的慰問,好似穿過經年累月伴着跌宕風雨,搖搖晃晃地終于問到了他想問的人。

顔丹臣靈力特殊,刀鋒會留下疤痕,這一點宋策并不奇怪,九嬰總是很可惜說回到族裡要為他祛疤,說這麼好的臉傷了很可惜。

但是宋策倒是沒有在意。

宋策微合的眼睛盡量避開這條奪人眼球的尾巴,别說碰了,以前就是看一眼喻歸澤也恨不得要挖了他的眼睛。

雖然從前他不在意喻歸澤怎麼樣,但是如今實力不允許,宋策還是選擇低頭做人。

冰涼的觸感抵在嘴邊,宋策下意識張嘴一顆丹藥就這樣順勢化在嘴裡,舒緩的靈氣浸潤臉側,好半晌,系統才出聲音。

“宿主,不是毒藥哎”,系統以第三視角檢查了一下宋策的身體狀況,“臉上疤痕沒有了!”

“宿主,感謝你長了一張好臉,我現在開始懷疑任務對象因為你這張臉不準備殺你了,他可能打算把你當做侍寝爐鼎——慢慢折磨。”

聽着系統這些熟悉的措辭,宋策漠然:“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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