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的葉梧秋剛剛躺下,一雙滾燙的雙手就朝他伸了過來。
他盡力阻攔,終究不敵某位大俠鋼鐵澆築般的雙手。
一陣摩挲聲過來,葉梧秋拼死護住自己的衣衫,随後氣喘籲籲地找借口:“頭好痛。”
聞言,剛才還要做些什麼的劍微寒立刻停下手裡的動作。
“頭痛?”
男人擡手,指腹搭在青年出了細汗的額角:“今天吹了那麼久的冷風,估計是着涼了。”
他說話時,嗓音還帶着幾分剛才的沙啞。現在猛地停下,估計很不好受。
但葉梧秋葉沒辦法,畢竟他有色心沒色膽,目前還不是很想和劍微寒再深入。
至少現在不是很想。
不過劍微寒似乎是相信了他,一聽他着涼,當下就要起身去廚房煮一些姜湯。
見狀,側躺在床上衣衫淩亂的葉梧秋猛地擡手拽住了他的衣領。
“不是很嚴重,睡一覺就好了。”
葉梧秋手心中攥着劍微寒的衣擺,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扯到了床上。
“好,明天若是還難受就要去看大夫。”
劍微寒順勢躺下,擡手攬過對方的身體,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笃定,似乎不容對方質疑一般。
“好。”
葉梧秋答應得也很果斷,他彎眸一笑,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都很顯眼。
他閉上眼睛,任由身後的雙臂環抱着自己。反正頭疼也是裝的,隻是騙騙對方罷了。
房間再次陷入一片寂靜,沒多久,葉悟秋就在充滿安全感的懷抱中漸漸睡去。
哪知第二天剛醒來,睡眼朦胧的葉梧秋張口想喊人,一瞬間,喉嚨幹痛。
他猛地清醒,整個人都坐了起來。
“咳咳咳!”
葉梧秋捂着喉嚨,眼睛瞪大:“我……”
他剛嘗試開口說出一個字,喉嚨猶如吞刀一般。
這麼慘嗎?昨天那點兒小風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把他幹趴下了。
“還難受?”
早已起床的劍微寒剛剛練完早功,推門一進來就看到坐在床上捂着喉嚨的青年。
“嗯。”
沉默許久,葉梧秋隻好承認:“喉嚨好痛。”
“比昨天嚴重了。”
劍微寒練完功身上都冒着熱氣,還出了汗。他自覺自己身上不幹淨,便沒有上前去,而是繞到屏風後:“去看大夫,我陪你。”
“好吧。”
葉梧秋應這句話的時候滿不情願,好像不想去看大夫似的。
青年磨磨蹭蹭地換好衣服,走到陽台前推開了緊閉着的門。
他擡眼望向遠處的盈月樓,昨晚站在那裡的人早沒了蹤影。
不知道有沒有回去……
葉梧秋在心中想到,頓時覺得一陣頭痛。此時他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因為着涼頭痛還是因為這些事情頭痛了。
“都這麼難受了還吹冷風?”
身後,劍微寒不贊成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股帶着冰涼潮濕水汽的身軀接近。
葉梧秋轉身,身後站着的正是劍微寒。對方剛才快速地沖了冷水,冷冰冰的面孔在曆經冰水後更顯寒意。
對方身上依舊裹着一件黑色勁裝,袖口緊束,襯托出強勁有力的手腕。
其實劍微寒之前也穿過文武袖,但自從和葉梧秋在一起後就再也沒穿過,說是什麼……不方便。
“應該也有什麼不需要喝藥的辦法吧?”
兩人并肩走出賦春小築,葉梧秋擡手拽住了劍微寒的手腕,一邊下着樓梯,一邊在嘴裡嘟囔着。
“沒有。”
在這種事情上,劍微寒直言,并沒有絲毫的隐瞞。
兩個姿态親昵,一看就知道關系非同尋常。
他們身影漸漸遠離,這時,一樹繁花後,盈月樓這才出現一道身影。
和葉梧秋想的不一樣,柳照霜根本就沒有回去,而是一直留在了盈月樓。昨晚他一.夜未睡,就站在那裡盯着緊閉着的房門。
燭光将那兩人的身影映在了窗戶上,耳鬓厮磨,好不親密。
柳照霜手中緊握着探過來的花枝,用力地将那支花扯下扔在地上。
憑什麼!他在這裡這般痛苦,這花卻偏偏在他眼下開得那般濃豔!
嫉妒,柳照霜快要嫉妒死了!他恨不得現在和葉梧秋緊緊相擁的人是自己!
劍微寒這種武夫不适合寶寶,一點都不适合。就算他現在和寶寶在一起又怎麼樣?他遲早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自己和寶寶才是真正的一對!
灰衣青年轉身離開,盈月樓二樓走廊有一處落了一地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