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媽媽一定要留沈眠住下，沈眠推辭了，倆人到家已經很晚了。

從地下停車場上來，芥末一拍大腿，“忘帶牙刷了。”

二人轉道去超市買牙刷。

回來的路上，芥末說：“你别成天在家裡悶着，多久沒出門了你。”

沈眠否認：“沒有很久。”

“沒事出門遛個彎，”芥末深深懷疑他上次出門還是被自己拉着吃火鍋，提議：“正好天冷了，咱們找個時間去東湖溜冰吧？”

“不去。”沈眠秒拒，懶懶地說：“不想動。”

“不想動？”芥末腦瓜一轉，換個方案：“最近新上了一部電影，看電影去？”

沈眠搖頭。

芥末拿出哄對象的耐心，從北到南的景點說了個遍，密室逃脫、打球、滑雪……最後甚至提出去遊樂園。

沈眠看着他，“……”

“行行行，不去不去，”芥末靈光一閃，“東區新開了一家烤肉，據說特别好吃，我一直想嘗嘗，明天陪我去吃烤肉呗？”

沈眠終于點頭：“嗯。”

芥末給沈眠說了他前段時間的旅行趣事，一路上小嘴叭叭不停，沈眠是個很好的聽衆，從來不打斷别人的話。甚至你不問他，他半天都不吱一聲。

兩人着說話，拐個彎就到樓下，鵝卵石鋪的小路上蹲着一個人影。

蹲着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驚喜地笑：“哥哥！”

芥末震驚地瞪大眼：？

他看着沈眠，胳膊戳戳他，小聲咬耳朵：“我說兄弟，什麼情況？”

對于沈眠有多能招蜂引蝶，芥末深有體會，“又是你的爛桃花？”

謝萦回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二人靠的近的親密的樣子讓他忍不住蹙起眉，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往芥末和沈眠跟前一站，狀似不經意地擠開芥末，拉住沈眠胳膊：“哥哥，來。”

被擠開的芥末：……

他眼睜睜看着沈眠被人拉走，嘟囔着：“這朵花到底是爛的還是好的啊？”

沈眠被謝萦回拉過去，枯草叢裡躺着一隻幼犬，鼻尖沖出熱氣在冷空氣裡消散，嘴巴附近吐有白沫，眼皮耷拉下來，眼角濕漉漉的，大概是難受，不停地淌眼淚。

謝萦回說自己剛回來，走到這兒發現了這隻小狗，他拉住沈眠袖口，聲音低落難過：“哥哥，它被人丢掉了。”

“它好像生病了。”沈眠湊近蹲下細細查看了一番，小狗嗚嗚地低叫看着特别可憐。

沈眠想脫了外套裹住他，謝萦回趕緊過來按住他的手，“别脫，會感冒。”他讓沈眠在這稍等，“我去樓上拿件衣服來，哥哥你等我一下。”

謝萦回跑走後，芥末挑着眉湊上來，“哥哥~”

沈眠：“你想打架嗎。”

“怎麼他叫就不挨打，”芥末擠眉弄眼，揶揄道：“什麼情況啊雲山哥哥？還區别對待呢你。”

沈眠冷冷的眼刀飛過去，“他不要臉，你也不要？”

“喲，是誰惱羞成怒了我不說。”芥末嘿嘿一笑，蹲下來觀察了會小狗。

他原本輕松的神色逐漸變沉，皺起眉對沈眠說：“它這樣子……”

沈眠：“嗯？”

小狗肚皮起伏，芥末心說不妙，他指着小狗嘴邊的白沫示意沈眠看：“吐白沫，像細小。看它這體型，估計還沒仨月大。”他罵了一句丢狗的人，“原主人太拉了，生病了就丢，養不起就别養啊，也不怕遭報應。”

這隻小狗這麼虛弱，沒準還帶着犬瘟。

芥末想到沈眠家裡的小白，“把這狗送醫院，咱們回去得全身消個毒才能進門啊，細小也會傳染貓。”

沈眠點頭說好。

謝萦回回來的很快，他氣息微亂，用前天剛送過來的羽絨服裹着小狗抱起來，“哥哥知道附近哪兒有寵物醫院嗎？”

“嗯。”沈眠給常去的醫院前台發了個信息，得到醫生還沒下班的回複後，三個人一起去了寵物醫院。

寵物醫院的前台小姐姐跟沈眠比較熟悉，她看着沈眠，笑容甜美，“來啦？我帶你們去樓上找醫生。”

沈眠回以微笑：“好，謝謝。”

上樓梯的路上，小姐姐頻頻回頭和沈眠說話，“小白是不是該洗澡啦？它最近怎麼樣呀？”

“嗯……”

沈眠給出中肯回答，“能吃能睡。”

“前段時間店裡新來了一種罐頭，聞着可香了。”

小姐姐眼睛彎的任誰都能看出開心，“等下我拿幾罐，你帶回去給我的白白，姨姨請它吃罐罐。”

謝萦高高豎起的耳朵冒火：你的白白？

怎麼就你的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