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樂安和退下了。
楊元亨沒走,他還有話想跟太子說,“殿下……”
溫懷甯打斷他:“楊先生也退下吧,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其他事情明日再議。”
楊元亨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就算說了,殿下也不會信他,等找到合适的時機再說也不遲。
其他人都走了,亓官淵便不再忍耐,伸手想要去抱太子。
不等亓官淵把手伸過來,溫懷甯就率先開口,并且語氣十分強硬,“你也退下。”
亓官淵沒走,因為他看出太子有幾分古怪,“喜樂他們是不是與殿下說了些什麼?”
溫懷甯捏着書的手,緊到發白,“喜樂說錦衣衛将他們攔在外面,我知你是不想讓他們打擾我休息,我不怪你,你調兵平叛,也是為了我,我亦不怪你,亓官淵,我信你,你退下吧,我乏了,想早些休息。”
亓官淵退後半步,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殿下如此信任奴才,奴才感激不盡。”
溫懷甯表面的鎮定平和快要維持不下去了,催促道:“不必多禮,起來吧,督公也早些休息。”
亓官淵起身,多看了太子幾眼,帶着不舍緩緩退下了。
門一關,溫懷甯便立即放下了聖賢書,吐出一口熱氣,搖搖晃晃地下了榻,走到床邊,倒在褥子上,把臉往褥子裡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可無濟于事。
溫懷甯把手伸到袍子下方,在快要碰到之際,他把手握成拳頭狀,又收了回來,他可是儲君,怎能做那等下流之事,太傅早就教導過他,切勿驕奢淫逸,可他現在卻時時刻刻想着那等子事,實在愧對太傅。
溫懷甯把手指伸進口中,狠狠一咬,疼痛感讓他清醒了,也讓他更加羞愧,他不想着怎麼去安頓流民,就光想着那些淫/穢之事,他不配當儲君。
手指被咬破,血腥味瞬間充斥整個口腔,溫懷甯咽下帶血的唾液,苦笑一聲,“太傅,是我無能。”
汐兒梳洗打扮一番後,來到亓官淵的卧房外,敲了許久的門都無人回應,最後悻悻而歸。
亓官淵沒有回房,他一直都在太子殿下的院裡,剛才殿下神色怪異,他不放心,所以留下了。
亓官淵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着茶,一名錦衣衛從屋檐上跳下來,呈上一封折子,“督公,這是在路上攔截下來的。”
亓官淵打開折子看完後,冷笑道:“南昌知府好大的膽子!”
他調兵之時就猜到會有人借題發揮,從而誣陷他意圖謀反,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拟好了折子,若不是有錦衣衛攔截,不出三日這折子就會被呈到皇帝面前,到時候太子殿下也會被他連累,後果不堪設想。
屋内的燭火還亮着,太子應該還未休息,亓官淵上前去敲門,“殿下,我得親自去一趟南昌府,你要好好保重。”
………無人回應。
亓官淵又敲了敲門,“殿下,您睡了嗎?”
就算睡了,敲這兩下也應該醒了,亓官淵覺得不對,直接推門而入,大步走進去。
溫懷甯見亓官淵進來了,慌裡慌張地蓋上被褥。
亓官淵眼力好,看到被褥上有血迹,他驚慌上前,“您受傷了?”
溫懷甯紅着臉,回避道:“沒…沒有。”
亓官淵想要掀開被褥看個究竟。
溫懷甯死死拽着被褥,惱羞成怒道:“亓官淵,你别太放肆!”
“殿下的臉怎麼那麼紅,被褥的血又是怎麼回事。”亓官淵說完,用了幾分力,強行把被褥掀開,眼前一幕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那根玉箫有一小截被吞沒了……
“殿下,你………”
溫懷甯将自己十個指頭都咬破了,可他還是沒有忍住,隻能自己纾解,可是又不得門道,不知道該怎麼做,胡亂弄了一通,還是難受,最後………
本來就已經很羞恥了,還被亓官淵親眼目睹,溫懷甯流下兩行清淚,無助地哽咽着:“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殿下甯願用玉箫也不願意讓他碰,這一點就已經夠讓他惱怒了,結果殿下還說不想看到他,亓官淵被徹底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