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有隻漂亮的三花貓靠近它,狸花貓就一動不動的,還谄媚地朝三花貓翹尾巴。
兔兔經常能夠看到它們互相舔毛,可惜後面狸花貓被大學生兩腳獸抓走了,回來的時候萎靡不振的,就連和三花貓互相舔毛都不熱衷了。
兔兔那時候就猜測,大學生兩腳獸對梨花貓做了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為什麼都不舔舔自己的老婆了?
周景湛停下手上的動作,向兔兔投去探究的眼神:“我們寶寶這麼聰明,都知道伴侶是什麼了?”
兔兔擡爪不滿地推推周景湛,示意他再捏捏自己的棉花爪爪。
待人類細細地揉搓它的爪爪并且拿來剪刀修建自己爪爪上多餘的毛毛時,兔兔才想出答案:“伴侶嘛,就是要互相舔毛、互相貼貼的。”
除了貓貓,它還見過兩腳獸成為伴侶,隻不過兩腳獸成為伴侶的方式更為複雜,他們不像小動物一樣,靠發情期成為伴侶,它看見過大學生兩腳獸在學校的湖邊、草地上散步,還會嘴對嘴親親,要用很大捧的玫瑰花和亮閃閃的石頭來作為伴侶的證明。
人類真是複雜呀。
兔兔想,幸虧它隻是一隻兔兔。
想到這,兔兔試圖舉一反三:“人類也會有尾巴嗎?是不是隻有伴侶才能摸?”它小熊似的短短耳朵随着客廳中央空調的暖風一顫一顫的,十分可愛。
它有時候坐在周景湛身上,亂爬時就能感受到他的“尾巴”,比兔兔的尾巴要長得多,但似乎從來沒見到周景湛把尾巴拿出來。
哦,也可能是人類比較害羞,尾巴隻能給伴侶看,而周景湛根本沒有伴侶。
周景湛愣了一會兒,才想到兔兔說的“尾巴”是什麼,向來冷靜自若的他瞬間有些不淡定了,看向兔兔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裡頭全然是對知識的求知欲,單純極了。
盈盈隻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動物,周景湛難道還能說什麼重話嗎?
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我就給你科普基本的人類、小動物的生理學知識。”周景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
兔兔不懂人類的倫理習俗與知識,問出奇怪的問題也相當正常,隻不過周景湛吃不消它偶爾的神來之筆,堪稱落荒而逃,跑到書房工作去了。
兔兔望向主人的背影,突然想到,鄭女士說身上這把長命鎖原本是要傳給周景湛的老婆的。
長命鎖傳給周景湛老婆,現在長命鎖傳給了它,四舍五入,兔兔等同于周景湛的老婆o.O?
兔兔歪歪腦袋,對自己這個推論感到不解與疑惑,而主人似乎很避諱它的這些問題,如果它去問,主人肯定會搪塞過去。
主人是男性,盈盈是一隻公兔兔,雄性和雄性能在一起嗎?
主人是人類,盈盈是一隻兔兔,人類和動物能在一起嗎?
對于這兩個問題,兔兔思考了很久,都沒有得到答案。
這兩個問題對于一隻兔兔來說,并不是特别重要,而作為一隻無憂無慮的兔兔,日子似乎在咬咬電線和沙發、啃啃家中盆栽、騎着掃地機器人的遊戲中,過得很快。
可盈盈是一隻生來便很好奇的兔兔,這兩個問題時不時盤旋在它心中,努力思考後依然沒有答案。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一個月後。
正常兔兔是需要每天定時放風的,這也是兔兔社會化的一部分,盈盈自從某天看到樓下會有貓貓狗狗時,便要求周景湛帶自己出門。
周景湛在慎重地咨詢了醫生後,得到可以放風的答案,并且見到兔兔自己也很想在小區中溜達,就在網上購買了牽引繩,準備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帶兔兔出門溜達。
于是,當盈盈穿着圍脖式牽引繩,胸前挂着森系粉色蝴蝶結時,雄赳赳、氣昂昂地踩在草坪上,呼吸新鮮空氣時,一隻超級超級大的阿拉斯加湊在兔兔面前,低頭朝兔兔發出興奮的、難以抑制的低吼。
兔兔簡直懵了。
尤其是,它聽到阿拉斯加用自以為非常紳士的嗓音詢問兔兔。
“哦,美麗動人的兔子小姐,請問您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