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出來,徑直離開。
“走吧。”書以向内走去。
木婉向外走去,想要跟上穿黑色衣服的人,二師姐,我來了。
看着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小望靈說“二師姐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嗯?
兩人回頭,書以将她帶回,向室内走去,即使面對真人,木婉看着這個千嬌百媚,身姿豐盈的美人,還是不可置信。
她甯願相信師姐女扮男裝。
二師姐文漫看着呆呆的小師妹撲哧笑了,笑得可甜,整個人如同棉花糖一樣。
木婉心裡終于接受,看着二師姐給白白胖胖的蠶喂吃的,看整個屋子,擺放的不是條條框框,而是亂中有序,很溫馨,不像太子府而是像普通人住的地方。
大家坐下,文漫讓侍女放下點心出去,拿一塊粉色的糕點遞給小望靈。
“小師妹是不是覺得我在男人後院對不起師父的教誨。”她問時,沒有絲毫不開心,眼神有光。
“剛剛覺得是,現在不一樣了。”木婉搖頭。
養蠶,二師姐隻是用一種迂回的方式來屆入世界。
二師姐哈哈大笑,不顧自己的身份“你猜的沒錯,其實我就是懶,不想像你一樣一點一點耕耘,直到整塊田耕種。我選擇太子,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我想做什麼撒撒嬌就好了。”她笑意盈盈,對她眨巴眨巴眼睛。
木婉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咽了咽口水。
“師姐,你喜歡太子嗎?”她希望隻是利用,把他當作純潔的工具人,師姐不會為虛無缥缈随時可以變的愛情傷心。
“喜歡啊,沒有太子殿下,我可怎麼活呢。”她憂愁的歎了一口氣。
書以給了個白眼,木婉暗暗覺得不太妙,小望靈隻覺得這個姐姐很和善很陽光。
午時,他們留下吃飯,文漫為他們點了許多她發明的飯菜,以及和朋友一起鑽研的飯菜,外面吃不到。
太子殿下派人來,要一起吃飯。
木婉做好準備要離開,畢竟二師姐身在屋檐下,書以一動不動,繼續吃。
“你去回太子殿下,沒有夫君一起用餐,真是食不下咽,隻是妹妹遠道而來,唯恐招待不周,太子殿下可以晚上來。”
傳話的人走了,文漫一直往嘴裡塞的肉還沒有嚼完咽下去。
等他們離開時,太子殿下派人送來一盒子一盒子的禮物。
木婉為二師姐豎起大拇指,太會撒嬌了。
“有事情記得找我。”她叮囑,同時撫摸小望靈的頭,憐愛地看着她,“少讓小望靈見人,尤其是官場中的人。”
木婉手中有黎都世家的關系圖,但是局勢微妙,還是聽已在漩渦中人的意見。
小望靈不太懂,但能夠感覺到這是在保護她,不是不喜歡她。
兩位師兄師姐不是想象中的樣子,正邪模糊,帶有面具,黎都的水是有多深,平靜河流下的漩渦有多大呢。
她——木婉在其中又是什麼角色呢。
想師父了,想爹娘了。
正在占蔔的師父和正在給病人診斷的爹娘齊齊打了個噴嚏,又投入其中,時間不多了,要抓緊攢啊。
來到黎都,沒有緊急事情,木婉要幫助書以師姐的肉身。
盡管師姐的生魂有她看着沒有危險,但是總是這樣輕飄飄的,吃飯需要供奉不是個事。
書以沒有她那忘恩負義的前夫的東西,木婉沒能用小烏龜找到他的下落。
阿淺早已派人去打探,知道那人姓謝名瑜,是已死的南國俘虜的侄子,今為國師大人的上門女婿。
原來已經改名了,書以想,為了權勢,自己的姓氏都可以丢。
聽到謝大人的侄子後,阿淺露出惡心不想回憶的神情,書以哈哈大笑起來。
木婉想,這莫不是她們師門女徒弟的特點,笑點奇奇怪怪。
“婉婉,謝大人哈哈哈是個哈哈哈斷袖啊。”阿淺背過身子,把木婉也帶過去。
書以師姐笑得魂魄一顫一顫,像閃耀的燈火,木婉施加靈力穩固。
“那狗男人為了權勢”笑得蹲在地上“甘願躺在男人身下,被油膩男人玩弄。”想到他在自己面前的裝模作樣,想到他面對調戲時的敢怒不敢言甚至賠笑,書以覺得好好笑。
阿淺捂住婉婉的耳朵,木婉低下頭,抿住上揚的嘴角。
木婉好奇,于是阿淺帶着木婉來到謝家,如今謝氏家主死了,理所當然換成唯一的親戚——半路來的侄子,真不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侄子背後有國師大人撐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