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以姑娘眨眨眼睛不說話。
雲城主看向書以,有了自己的判斷,書以姑娘這麼聰明,在南國開展藍圖,和南國站在統一戰線,沒有反駁,實際上為酆家投了一票。
心裡這麼想,嘴上不這麼說“那就聽婉姑娘的,從姑娘進入雲家大門那一刻起,我就把姑娘當作自己人了。”
木婉:不好,這人要害我。
阿淺冷笑,站直身體,要打雲城主一頓。
雖然知道那是做戲,但是他語言亵渎婉婉。
兩方人舉起兵器,對峙起來。
書以站在木婉身後偷偷問,“婉婉,什麼感覺,兩個人沖冠一怒為紅顔,還都是有錢有權之人,有沒有很興奮。”
木婉扭頭,“師姐,想想辦法。”
平時理智的書以姑娘眼睛都是看戲,還有讓兩方人快打起來的渴望。
這兩個人,心知肚明都是做戲,至于嗎。
不至于,肯定是想展現自己勢力,警告對方别輕舉妄動。
“打吧,打吧,讓夜莺島的人察覺後趕緊逃。”木婉說。
當事人說話了,阿淺眼巴巴地分享自己的消息,大魚已經上鈎,島上的護衛已經換防,他已經摸清。
雲城主從阿淺手裡接過圖,木婉心裡生怕讓她重新畫圖,或者讓阿淺畫專業的軍事布防圖。
“那我們按照這個重新布置計劃。”城主說。
對上木婉悠悠的目光,補充“時間緊迫,趁夜色出發。”
天快要明了,正在等待第一縷晨光。
雲鶴已經收拾好東西“天幺,要回家了。”
謝家主穿着透明的紗衣等着睡着了,仿佛有所察覺,突然間醒來,大罵雲鶴“狗屁軍師,說的話放屁一樣,收什麼網,一條魚都沒有。”
雲鶴悠悠經過,看一眼他的衣服就轉開視線,傷眼睛“有一條大肥魚。”
謝家主……
壞了,被聽到了,沒事,無職無權,針對不到他。
雲鶴看自己什麼眼神,還是換一件衣服吧。
島上熱鬧起來,一簇簇火把在夜間燃燒,兵器相接的聲音,人死前的悶哼聲以及身體倒地的聲音。
謝家主以為人來了,要出去看,看清楚自己人一個個倒下。
趕緊低下身子去找雲鶴,他有能耐,能脫離包圍圈,帶他走。
天色破曉,剛攻打進來時,島上人大多入睡,護衛也困乏,想起反抗時已經來不及。
除了護衛,在房間裡的姑娘以及男子都被綁住,看着弱不禁風,但是拿起刀反抗,他們掉以輕心,也會被殺死。
謝家主馬上要追上雲鶴,卻被一腳踢到後面,旁邊的官員要拉住謝家主一起被踢出去。
“你,你,等等我。”等見到國師大人,有你受的。
木婉追上來時來不及做陣法,讓術法消失。
眼見敵人腳下金光泛起要逃脫開,阿淺小酆與雲城主追上去,木婉施展術法,卻被一小狐狸打斷。
“沈姑娘……”木婉看她眼熟。
小狐狸擾亂他後快速跑回白衣人懷中,白衣人甚至還向木婉揮手告别。
木婉:過分,明晃晃的挑釁。
“黎都見,小師妹。”雲鶴無聲地說。
小狐狸咬他,别忘記你答應的,别讓我的救命恩人誤會我。
阿淺他們身影撲空,木婉想,那不是沈狐,如果是,怎麼會阻止自己。
謝家主不掙紮,自己是黎國大臣,南國為了兩國關系,也要掂量一下如何對待自己。
雲城主将謝家主以及旁邊被拉下來的大臣抓走,“還是有兩條小魚。”
謝家主……原來大魚竟是我自己。
擡頭看見自己相中的人,笑了,沒到最後,誰說自己不是漁夫呢,對着阿淺說“公子長得俊俏,怎麼稱呼。”
這人長得油膩,衣服油膩,語氣也油膩,惡心,阿淺用一頓拳頭回複。
謝家主痛的哼唧,一邊痛一邊覺得爽。
島上的人被抓完,木婉看見了人群中的阿币。
清點人數時,枝姨回來了,帶着自己剛拐騙上來的姑娘們和清秀的男子,一進入島中央就是自投羅網。
說他們不幸吧,沒趕上島上動亂。
說他們幸運,卻又上趕着送人頭。
剛被拐騙上來的人不了解情況,木婉勸他們,天上不會掉餡餅。
“我們沒有别的選擇。”女子說。
不是家裡的累贅,不是被逼無奈,誰會到處流浪。
書以說“去瀚海樓吧,至少能給你一份生存。”
剩下的被騙過來的人,要看有無幫助夜莺島定罪。
這個早上,夜莺島隻剩下房子和原來的鳥兒樹木,尤為安靜,幾艘大船上向南國國都駛去,無法預料這會給黎國以及南國帶來怎樣的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