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一等。”他從懷中抽出一個疊着的千紙鶴,小心地摸着。
往天空扔去,化成一道虛影,鶴鳴九天。
老天爺?領軍大受震撼。
“姑娘,你能這樣做嗎。”領軍到木婉旁邊問,像不服輸的小朋友非要比試一番。
小酆想到姑娘救人的場景,可比這震撼多了。
哼,有什麼好羨慕的。
木婉站在大祭司面前,“你馬上要迎來自己的結局了。”
遠看有少年郎的風姿,近看是耄耋老人。
遠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君,走進看做的都是殺人放火的事情。
你不會壽終正寝?
大祭司長長歎口氣,好似很是期待,“我早就知道了,無非是橫死,無非是定在恥辱柱上。”
早就知道,還必須去做,這是他的宿命。
被族長父母收留,家滅時,他們把女兒委托給我,我沒保護好她,害她被欺負。
這之後,這條命就不是自己的,存在的意義隻有她。
“切”領軍聽後不以為然,裝什麼,搞的有人逼你一樣。
木婉在旁邊給領軍豎起大拇指。
領軍高昂頭顱,如同戰勝的大公雞一樣抖抖羽毛。
不管有什麼的苦衷,都不能坐視甚至制造這麼多人的苦難。
木婉看向旁邊,小酆正偷摸摸和小七說話,好久不見了,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實際上,小酆“你在軍營裡見過我,還幫我逃出去了。”
“哈?兄弟,你在逗我。”小七不記得。
小酆拽回去,“你得這麼說,公子同意了的,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威脅他?
他吃這一套?
威脅對人了,“事情好商量,你知道我什麼秘密。”
……
掌握兩人共同秘密的阿淺,誰都不看一眼,隻是偶爾看一眼木婉,偶爾再看一眼木婉。
木婉眼睛最終也定到阿淺身上,不挪開,隻是眨巴着眼睛。
看着阿淺從不好意思到也敢盯着她看。
對視10秒鐘,阿淺臉頰留小胡子更有男人味了;婉婉眼下有些許青黑,顯得憔悴許多。
兩人之間對視,中間閃爍着小火花,點燃了氛圍。
周圍人也感受到了,在旁邊悄摸摸不說話,但是眼神交流指向兩人,言語交流圍繞兩人進行。
大祭司???
怎麼突然之間氣氛就改變了。
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感傷???
城樓上和城樓下的人這樣對峙僵持。
遠處有馬匹聲傳來,地面不斷震動,所有人向那邊看。
是敵是友呢。
希望是自己的友人,是對方的敵人。
迎面而來的一位硬氣矍铄的老人,穿常衣,氣韻非凡。
後面帶着幾十人,穿戰衣,氣勢壓人。
木婉這邊是未見過血的狼崽子,對面便是身經百戰的狼群中的中流砥柱。
初見面,就确定不是友。
他們将木婉圍在中央,擺開陣型,即使是狼崽子,也亮出牙齒,擺出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