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遠遠看着營帳,孫兒等着姑娘的指示。
木婉騎着馬匹直接來到大軍門口,訓練的、搬東西的士兵停下來看這兩個不速之客。
能找到這個位置的。
沒被當成奸細抓住的。
大概是自己人吧,大概是位高權重人的親戚。
木婉喊道“你們家人在我手裡,想要見人的跟我走。”
孫兒???
機智呢……
悄然無聲呢……
這不是妥妥的拉仇恨嗎,會被圍毆的。
木婉也知道,說完就撤,招呼着阿淺“快跑。”
他們走後不久,後面就有小隊來追。
家人不家人的不重要,能找到他們營地所在還能跑的才是心腹大患。
得把人捉回來,讓他消失。
最先發現他們的哨兵去追,軍隊後方派出優秀的士兵去追。
孫兒瞧着後面一群群的人,穿着銀色戰衣,騎着高頭大馬,手拿武器,心裡顫抖。
雖然從這個方向看隻是米粒大小,還沒追到,但是黑黢黢一片,多吓人呐。
“姑娘,咱們不是搬救兵嗎,怎麼來拉仇恨了。”孫兒迎着風問道。
他們就幾個強壯的男人,保護不住那麼多人啊。
木婉回頭安慰“他們就是救兵,安心。”
孫兒回頭看他們巴不得追上自己,然後撕成碎片的樣式,不太安心。
“阿淺在後面,會幫我們。”
有奸細,不不,有内應,裡應外合,化敵為友。
孫兒安心。
可是後面人亂糟糟的,姑娘怎麼認清人了呢?孫兒沒有想到這一層。
木婉表示:心有靈犀。
阿淺扛着自己被打的屁股不負所望的追過來。
小七在後面騎馬跟着,心裡納悶,沒見到木婉時,阿淺時刻念着,見到木婉,阿淺為什麼這幅臉色。
有些郁悶,有些難以啟齒。
回到大陣地時,遠遠看見鳥兒在天山飛,發出令人心煩厭惡的吼叫聲,在落日的殘紅下,如同世界毀滅。
“是秃鹫。”孫兒皺眉。
他們以腐屍為食,在天上盤旋着,起起伏伏,像是考慮從哪裡下手,又像是等待着指令。
小酆壓着大祭司警告他别耍花招,剩下兩個強盜驅趕着鳥兒,遠遠不夠。
木婉拿出一個很小的鈴铛,很迷你,大拇指一般大。
孫兒看着,玩具?
木婉晃動,聲音清脆,如同海浪般一圈一圈散去,漣漪不斷,消失又重來。
聲音所到的地方秃鹫避開,但他們還是不離開。
軍隊的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漫天倒地的人,秃鹫越來越多,形成陰影,不敢落下。
任誰都能看到是危急萬分的時候,領軍下命令,殺。
阿淺騎馬奔到前邊,擋在木婉前邊。
“這是我家人,殺她,先殺我。”
大家相處不久,除了同鄉,彼此沒有太深的友誼,眼熟便算是熟人
他們沒有真正經過戰場厮殺,對命令的蹲守程度沒有超過自己的情誼,因此隻是看着領軍,并不動手。
領軍笑了,“這女子窺探軍情,洩露出去,仗不用打了,直接慘敗,你要護人,我連你一快砍了。”
他職位能在阿淺之上,武功也是也是高于阿淺,這是軍中衆位将士共同見證的。
兩人交戰,大家旁觀。
畢竟雙方說的都有道理,誰能赢誰說了算。
大家心裡先入為主的傾向于領軍赢,為阿淺默默點一根蠟燭。
結果,阿淺碾壓式地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