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兵戈相對,族長不許傷人,護衛受到很大的掣肘。
木婉撒迷藥,大家帶上防護面巾。
木婉拿出迷蝶,師門有規定,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神異事物,木婉讓其變換為透明的顔色,想把大家迷醉。
鬥雞眼見狀瞪大眼睛,“就是這個的蝴蝶,我見過他,他一飛大家就睡了,捉住他。”
高個子擡頭看了眼天空,無語,“這個你倒看得清楚。”
族長那邊有道士便拿出蜂蜜,将蝴蝶引過去要捉住,蝴蝶在天性和理智之間糾結,飛行路線顫顫悠悠,木婉将其收回。
阿淺和小酆沒那麼多顧忌,不下死手,可以打傷,分不出勝負。
族長在外圍慢悠悠坐着,他這裡人數占絕對優勢,對方力氣總有耗盡的時候。
道士看着道士招蜂引蝶的場景,蹦起來加油助威,手臂胡亂飛舞,玩得不亦樂乎。
木婉在阿淺背後躲人的同時,觀察哪裡人少,方便他們逃出去,便看見道士狂魔亂舞,搭配上激動的眼睛,簡直沒法看。
看兩遍,木婉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一個方向,一個跟這個相比截然相反的方向。
她信。
于是三人不往外攻,反而向府内跑。
護衛已經他們放棄了,大大地喘了一口氣,這架打得太憋屈了,簡直是自己捆住手腳往敵人面前送。
族長卻眯起眼睛,看向他們逃走得方向,招呼大家“追。”
大家于是開始翻牆追,他們摸黑前行,護衛們為了追上分不同的方向。
重新回到師兄的院子,看不見人。
推開師兄的門,已經睡了,這麼快嗎?
木婉拍師兄的臉,搖晃胳膊,“醒醒,師兄,快幫我們攔一攔。”
“嗯?”平公子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人已經走了。
當大家追到院子的時候,刹住車,平公子穿着中衣,披散着頭發,散發着不高興的味道,擡起頭,“闖我的院子者,就留下來陪我吧。”
族長知曉平公子的情況,無語。
你厲害,能收拾我們這些人,怎麼不去收拾把你吵醒的人呢。
最後他們繞過平公子的院子去追人。
追到大街上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看着族長,怎麼辦呢。
族長卻笑了笑,對護衛說“去張貼布告吧。”
木婉三人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帶着帽子和口罩看着前面裡三圈外三圈的人好奇。
為什麼大家看見她就追着趕她呢,朝她扔髒東西,潑髒水,明明她挺受人愛戴的。
圈裡的人圍着布告,由認字的人一遍遍地解釋,“族長說了,祭司大人經由上次刺殺在府内住着,沒想到壞人膽子這麼大,去族長福府裡搞刺殺,昨晚已經将賊人殺死,祭祀大人受傷,不能出門,大家要小心身邊可疑的人,有人突然和你套近乎或者有人冒充祭祀大人的臉都要小心,說不準是探子。”
大家議論紛紛,原來族長府内昨晚那麼熱鬧是在捉賊啊。
他們三人聽了個大概,等着人散了往裡面看,那個解釋的人還在,木碗一邊看一邊聽她說。
心裡直驚歎,好手段,黑白颠倒,所有百姓都成了族長的幫手。
他們一出現就是叛賊,就是喊打喊殺的對象。
要麼一直不出現,要麼乖乖回族長府當她手底下的人,這一計高啊。
說不準刺客就是族長的人,自導自演一出戲。
看他們圍着這麼嚴實,講解者要過來掀他們的帽子和口罩。
木婉咳嗽着向外躲,大家看她臉上有可怕的疤痕,擔心是傳染病,向後躲。
他們逃出人群,走到沒人的地方,回頭發現小酆沒有跟上來。
木婉擔心,要回去找,阿淺攔住她“布告上沒有畫我們,小酆離開我們更安全。”
是啊,她的這張臉大家在高台上都見過,就是行走的布告,跟着她就是危險。
“阿淺……”木婉剛開口。
“我不走。”他先表明立場。
木婉撇撇嘴,怎麼他們成了過街老鼠了呢。
阿淺有意想讓木婉知道,想要救百姓逃不開政治,離開不權謀。
但是木碗已經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随遇而安,想着怎麼吃飯了。
所以鬼谷師兄妹之間還是有一樣的地方,愛吃愛睡。
阿淺看婉婉晃悠悠的背影笑了,這樣簡簡單單也挺好。
他們來到大漠上,四處走着。
“不知道小酆怎麼樣了。”木婉嘟囔着。
被念叨着小酆正洗幹淨在大家包圍中好吃好喝。
“公子呢夫人呢,我們去給他們送點飯。”店鋪裡的人說道。
“不行不行。”小酆停住吃肉的動作,急忙阻止。
“你快吃吧,不用你送啊,你别管了。”小酆母親也就是桂姨說到。
“不是。”小酆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見以下大喊一聲,“你們這麼送過去是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