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眼瞎了,覺得兩個人感情不和。
她要木婉主動道歉,否則,絕交。
第二日,大福使勁敲木婉的門,木婉醒來看阿淺已經不在,外面已經大亮。
“婉婉,快起來,一天要過去了。”
木婉睜眼,坐起來,整了整淩亂的頭發打哈切,“知道了。”
“婉婉,鎮長走啦,連夜走了,聽說沈姑娘家被燒了,你快和我說說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大福精力充沛,喊道。
阿淺抱着小狐狸在院子裡曬太陽,看大福挂着黑眼圈吼,轉過頭去。
等到木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隐瞞細枝末節的告訴她,大福拍膝蓋,“原來是這樣,一定是瓜公子觊觎沈姑娘家的寶物。”
木婉不說話。
“我覺得他們還會再見的。”大福說。
木婉低頭算,說不準大福真相了。
木婉兩次将人送往醫館,在鎮上人們的心裡木婉已經是神仙了。
她要走了,她決定将自己從小到大的學醫筆記給大家。
于是,木婉買筆買紙,讓會寫字的人來抄一遍。
抄寫的人雖然沒錢,但大家及其尊重他們。
他們知道,這是小神仙的善心,對他們而言,是關鍵時候能救命的。
木婉在看病之餘,也編寫醫學教材,自己離開後,這些小童能繼續學習。
醫館的人知道了,背後的家族也知道了,連人帶家夥的找過來。
這是砸他們的飯碗,醫館接待那麼多普通人就不說了,很多鎮上有錢人家偷摸摸找木婉看病也不說了。
他們都忍受醫館效益下降了,怎麼能接受他們醫館被連根拔起呢。
可是看到父老鄉親都站起來站在木婉前邊,密密麻麻的一層層,連木婉的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他們就慌了。
砸他們飯碗固然可恨,可是生命更重要。
這群刁民們,怎麼這次這麼統一呢。
怎麼會連根拔起,不過是半壁江山罷了。
木婉看他們跑了,被逗笑了,繼續寫。
最後,木婉拜托醫館的老大夫看着點學醫的小孩子們,将自己賺的一半錢交給老大夫。
老大夫輕哼,“誰稀罕你的錢。”
這可是她的心愛之物呢。
“把你寫的書給我一份。”老大夫頭也不擡,好似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木婉将自己的錢又拿出一部分,“這錢交給您保管,小孩有什麼事情,您多關照。”
木婉安頓好他們,去問大福,“你家在哪裡,我去和你家人說好好待你。”
她說話應該好使一點。
大福驚了,死活不讓她去,“我的事自己處理,你不用管。
木婉找爆炸頭女孩偷偷問,來到大福家。
家裡有兩個人,看着是父子,看起來很老實很樸實。
聽到是大福的朋友,很熱情地接待。
聊了之後才發現,他們隻是想讓大福回家相看,她一個沒嫁人的女娃娃管那麼多小孩子以後怎麼辦,她得有一個自己的家。
最後說,他們不逼大福,隻要她回家就行。
倒也不是大福說的那麼慘。
在石屏鎮最後一個晚上,木婉将小狐狸帶走,半夜才回來。
“小狐狸呢?”阿淺問。
“丢了。”木婉說。
阿淺不信,她把每個人安排地妥當,怎麼會丢了天幺的後輩。
阿淺沒繼續問,隻是将木婉的被子向上提一提。
木婉走的時候附近的人都來送,小孩子抱着她的腿不撒開。
阿明父親也帶着孩子來,讓他給木婉磕頭,如果沒有木大夫,小孩長大不知道遭多少罪。
這樣一來,受木婉恩的孩子和大人也都向木婉磕頭,他們沒有錢,沒有寶物,偏偏木大夫待他們很好,他們拜天拜地拜父母,木大夫是小神仙受得起。
木婉扶不過來所有人,隻好深深作揖,和阿淺離開。
天幺在樹後遠遠看着木姑娘,朝另一方向離開。
大福在房間發現錢,臭罵木婉,都不送你了,還讓人哭。
老大夫也離開了醫館,開了個學堂,教大家認字學醫,每月有考核,過了才能繼續上課,跟着木婉的小孩子都在這裡繼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