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瓜公子被叫起來換衣服。
沈姑娘的小樓一股氣湧進了好多人,穿着紅色衣衫戴着紅色簪花的嬷嬷們圍住沈姑娘打扮。
“新郎官高興一點。”瓜公子身邊的人看他一直一個表情,調侃他。
“新郎官别緊張,今天新娘子就能迎回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将氣氛炒的火熱。
木婉正在小樓外側溜達,把瓜公子埋的東西挖出來。
一個個小翁,裡面裝着骨頭和符紙,婉婉小心的地挖出來放在馬車上。
馬匹感受到這東西放在自己身後,嫌棄地後腳騰空蹬地,想把他摔下去。
木婉将東西放在阿淺懷裡,摸着馬匹的腦袋安撫,“先放一放,等明天給你好東西。”
終于白馬不情不願地安靜下來,任由木婉将一個個小翁放在身後面。
黃昏時候,一隊人馬出發,敲鑼打鼓,紅紅火火,新郎官在中間,在轎子前面騎高頭大馬。
木婉和阿淺趁着此時,趕到後廚,來到大福身邊。
木大夫名聲響徹石屏鎮,加之這段時間在大福身邊蹭着,大家都當她是自己人,不僅沒有阻攔,還行方便之門。
婉婉到處逛,時不時問一句,“這個菜能不能保證每個人吃一口啊。”
做菜的人保證,“木姑娘放心,每桌都有一份。”
她不放心,每桌一份又不是每人一份。
大福看婉婉這個樣子十分感動,這是為我分擔工作了。
太貼心了,但是錢不能分婉婉一半。
“酒水呢。”木婉想到這個關鍵,詢問。
“在那兒。”大福指着一個屋子,婉婉想地周到,要注意水和火。
木婉走進去,看見一屋子酒壇,一小壇一小壇地放在一起,摞地一層一層。
她兩眼發暈,怎麼會這麼多。
面對井水時,木婉建議,提供客人熱水,晚上天氣涼,吃油膩地容易肚子疼,尤其是小孩子和婦女。
大福狠狠點頭,還是木婉想地周到。
醫者仁心,她急忙去辦,反正花錢地不是自己。
看大福已經離開,木婉四處看了看,沒有人,從袖子中拿出一包藥,掌握着分量,嘩啦嘩啦倒進水裡。
阿淺看這麼一大包藥驚了,悠悠地飄過來,說“你生怕毒不死他們嗎。”
木婉沒做過這麼偷雞摸狗地事情,聽到聲音,吓得手一抖,剩下的全倒進去了。
“哎呀,是不是有點多了。”她巴拉着井往下看。
看到這口井很深,心裡也安定下來。
“隻是點拉肚子的藥,沒關系地。”木婉對阿淺說,不知是讓阿淺放寬心還是安慰自己。
“婉婉,沒有人手了,沒人幹這活。”大福大體重跑過來,木婉及時将藥紙重新塞回去。
這不怨我,我願意,别人不願意。
“我有人。”阿淺把小酆和嬷嬷帶過來。
大福一看,專業地,肯定妥妥的,便讓他們放手去幹。
接收到公子的眼神,他們心裡已經想好計劃,必定讓所有客人第一口喝到水。
瓜公子握住阿神的手臂,走出小樓,小心地将她送到花轎上面,開始返程。
“為什麼姐姐不讓我們去呢。”大隊伍走後,小樓裡剩下的人出來,巴巴地看着隊伍。
“好熱鬧啊,好想吃雞。”
“趕緊回去。”管事聽主人的話,閉門不出。
二位主人公姗姗來遲,大家看着他們舉行儀式,看着新娘子送入洞房。
今晚地宴會正式開始了,夜色中,燭火通明。
他們喝地第一杯酒,被消解地沒有味道,換上第二杯酒才喝到醇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