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來到小旅館的院内,星星眨眼睛瞥向窗戶看。
床帏内,木婉想到自己出來的任務,詢問阿淺,“有沒有既可以賺錢,也可以救助大家的方法。”
她一個人需要養家,還要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肩頭還是沉甸甸的。
棉被為界,另一側阿淺說,“婉婉想要怎麼幫其他人呢,幫他們吃飽飯,幫他們健康的生活,幫他們幸福的生活?”
層層推進,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救助一個複雜的群體,聽起來天方夜譚。
這無畏的勇氣該去撞一撞南山,好迷途知返。
“當然是健康的活着,”回想自己在谷中的歲月,師父說自己醫術可以治療大多疾病。
剩下的,便是聽從天命,沒有人可以與天争。
“婉婉不如試試去當郎中。”
阿淺說的尤其有道理,她盡可以賺錢,也可以治病,按照人數累計,總可以達到一個城池的數量。
早上,木婉早早阿淺叫起來,來到繁華的那條街上,站在全鎮唯一的藥鋪面前。
藥鋪面前寥寥無幾的人,木婉走進去開口,
“你好,我想當郎中,你們需要嗎,我醫術還是不錯的。”
夥計熱情迎來的姿态呆滞,看二人穿着,家中應該有資産,不是來看病的,來給人看病倒是意外。
“本店郎中是夠的,而且小人不能插手郎中的事情。”夥計想要委婉的勸退二位,希望自己留個好印象。
阿淺要看看木婉會怎麼做,到最後一步,他可以拿錢砸下人情。
錢怎麼來?阿淺已經找到方法。
木婉沒有絲毫尴尬,在店裡轉來轉去,拿起藥材聞一聞,又放回去。
有一位中年人從後面走出,木婉好奇,向後走去。
“诶诶,姑娘,後面不能進去。”夥計攔住木婉,不是病人進去了他會挨罵的。
後面一個年輕人進去,個子不高,目光囧囧,精氣神十足。
“我是病人,我要看病的。”
夥計不贊同的看向婉婉,絲毫不動,你看我看起來像個傻子嗎。
木婉皺眉,阿淺站出來。
夥計一看沒辦法拒絕,這人看起來身體的确弱。
夥計側身,木婉跟着進去,言辭鑿鑿,理由充足,“我是病人家人。”
他們剛進去,老大夫便喊他的名字。
“我在朋友聊天,請病人出去。”
老大夫揮揮手,不看人一眼,直接轟走,小二畢恭畢敬,情人出去。
“看病時候可以聊天嗎,既然是聊天,我也來參與參與。”木婉直接在旁邊坐下,不是剛到一個地方,反倒顯得是自己家一樣高娴熟自然。
阿淺看見木婉無賴的樣子不禁想笑。
“這是我小友,未來的郎中。”老大夫無奈的解釋。
“我也是來當郎中的,一起裡聊聊,我比他強,你收我不虧。”婉婉湊近了說,真誠無比。
誰可以拒絕一個孫女輩的孩子磨着你展示你喜歡地東西呢。
老大夫便以阿淺為病例,讓大家診斷。
阿淺坐在闆凳上,三個人圍着他。
年輕郎中摸脈中,神色愈加凝重,悻悻地放下手。
老大夫結果手臂,閉眼診斷。
枯木逢春,死裡逃生??
“你治的?”老大夫開口問,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我師父治的,但是以後我會管着阿淺,即便不能長命百歲,活到80歲還是可以的。”
……
看這遺憾的表情,80歲很短嗎。
三個人頭湊近手腕嘀嘀咕咕,阿淺動動手指,手臂也沒想到能得到這兒多人的關注。
婉婉覺得穩妥了,“我今天就可以看病人,随時有時間。”
老大夫慢慢坐直,看了眼對面的人,拒絕婉婉,“不行,姑娘醫術高,但是醫館需要開下去。”
婉婉皺眉,自己也不會把醫館幹得倒閉。
“明公子進入醫館,很多病人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在這裡看病。”
婉婉不服。
“大病沒法治好,很多人不願意治,小病才最常見,他足夠。”
被指着的明公子尴尬的笑笑。
我家确實有人,我家确實有人脈,我确實依靠家裡找到了工作。
但這話聽起來怎麼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