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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沂洲篇·參見少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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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長斷早早起身,坐在桌前準備膳食,恰好引書也睡醒了,敲了敲門便進來了。

兩人坐在窗前吃着糖餅,聊着書上的事迹,不知不覺就到了巳時,長斷剛想出門去叫謝钺,他就走了過來,還帶了不少果子,一看就是昨日從食堂順的。

“陸鳴呢?”

“想必還沒起來,兄長可要我去叫他起來?”

長斷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恐怕是昨天累着了,下山之後得快些找好住處,讓他休息片刻。”

謝钺依言去叫陸鳴,敲了幾下門,門絲毫未動,他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回應,這下可把他難住了,進去生怕冒昧,不進去又叫不醒他,謝钺隻好去求助李熠。

李熠鄭重其事的點頭答應,來到陸鳴的房門前用力敲了幾下,聲音簡直震天響,驚的還在夢鄉中的封筠都醒了。

盡管如此,陸鳴還是沒醒,李熠不信邪的敲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發現無果後便掏出了一根鐵絲,李熠轉動鐵絲在鎖眼裡轉了幾下,沒過多久鎖就開了,兩人走進屋子,看見桌子上擺滿了宣紙,上面全是陸鳴留下的字迹。

李熠随手拿起一張瞧了瞧,不瞧還好,這一瞧他瞬間面色羞紅,捂着腦門陷入沉默。

“怎麼了?”謝钺剛想走近,就被李熠制止了。

“去…去把他叫起來。”

謝钺來到床邊,把竹簾掀了起來,這一招可謂是立竿見影,陸鳴被光線照射後“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揉着眼睛要把竹簾放下來。

李熠抱着手臂,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問道:“這些雜七雜八的詩文,是誰教你寫的?”

陸鳴正在迷迷糊糊中,他喃喃道:“詩文?什麼詩文?不知道…可能是大哥,他最會作詩了……”

李熠尴尬的搖了搖頭,盡管理智上告訴他這些詩文并非是引書所作,可詩文用詞的确不錯,乃是上乘佳作,他未免有些動搖。

“你确定嗎?”

此時陸鳴才有了些清醒,他披上外衣,束緊衣帶,看着那些詩文,說道:“你說那個啊,是封筠教我寫的,他人真是不錯,别看他平時一副纨绔子弟,不學無術的樣子,作詩真有一手。”

聞言,李熠瞬間黑臉,他拿着那些詩文找到了封筠,封筠見他渾身散發着火氣,臉色也陰沉沉的樣子,顯然猜到了幾分,隻好趴在蒲草上裝傻。

“大俠,你看我這樣,像是會作詩的嗎?”

“不管怎麼樣,這種…”李熠極其想把那四個字說出來,卻還是咽了下去,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忍着怒氣和封筠交談,“不管怎麼樣,這種詩文别再教給那些小輩了。”

“青紗帳裡方寸亂,欲語還休仍糾纏……”封筠狀似無意的說道。

“我前幾日聽到的曲子,如何?”

“還有呢,輾轉欲求飛若蝶……”

李熠捂着耳朵,把詩文扔了一地,急切的走上了竹梯,在他走後,封筠撿起那些詩文,當做靠墊放在了草下。

半個時辰後,幾人收拾好了行李,便随着隊伍一同領了令牌,恰好碰到了昨日打牌的那三人,他們抽選的令牌在城鎮的另一頭,看到這個消息,三人連連哀歎,索性離得不遠,抱怨一會也就沒了聲音。

鐘聲敲響,隊伍們順着山路一齊向山下走去,路上時不時有弟子的談笑聲,還有不少弟子把自己的吃食分享給其他弟子。

陸鳴不同于往常,一直拿着本詩冊在看,李熠覺得好奇,就向他詢問詩冊裡有哪些好詩,陸鳴翻開了一頁,放到了李熠面前。

李熠仔細看過,才發覺是陸鳴之前寫在宣紙上的那首詩,于是問道:“這本詩冊是何人給你的?”

“在市集買的。”

李熠沉默片刻,明白是自己錯怪封筠了,他那不着調的性格的确容易讓人誤會。

“那封筠還教給你什麼詩了?”

陸鳴說道:“他給我解釋了一些詞的意思,不過太晦澀了,我聽的不太明白。”

“然後呢?”

“後來,他就不願意教我了,睡倒了。 ”

李熠笑着把詩冊收了起來,說道:“在市集上買的詩文也得仔細挑選才行,樓主那裡有不少好詩冊,下回你向他求一本便可。”

“為什麼收我的書?”陸鳴疑惑的看向他。

李熠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說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再來找我,我把它還給你,怎麼樣?”

“行,那你可别把它丢了。”

“一言為定。”

長斷走在邊上,發絲随風飄散,他擡起眼簾,注視着山下那一片朦胧的城鎮,青煙袅袅,湖水環繞,想來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

看了以後,他轉過頭,對身邊的引書說道:“四周都是雪山,唯丹心門一處青山,真是奇景。

“連帶着門下的城鎮都有蒼翠之色,不知是何緣由。”

“的确奇異。”引書思量許久,也未得知究竟。

這時,先前的打牌三人組中有人開了口。

“這有什麼奇怪的,朝凰山的樹都是裴門主一顆一顆種的,後來他身體不行了,就派人種了,因這沂洲地勢險峻,氣候惡劣,門主便花了重金培育樹種,連帶着下面的村子都種上了。”

“裴門主身體不行?”長斷與引書對了個眼神,兩天似乎都覺得不解。

畢竟,先前在金陵就聽過丹心門代門主武功蓋世,曾一劍殺萬人的事迹,這樣的代門主,怎麼也和身體不行四個字有所關聯吧。

“是啊,他老人家勞心勞力,身子骨全靠喝藥撐着,就算如此還要事事做到親力親為,但凡能自己動手的都不會容許旁人插手。 ”

“弟子們勸過他嗎?”

另一名弟子歎了口氣,說道:“勸都勸了,他老人家聽嗎?要我說,他老人家就是被俗世的評價絆住了。”

“我們這些弟子可從來不覺得他身份有什麼低賤的,代門主就是門主,隻要他一聲令下,他就是未來丹心門當之無愧的門主,可惜他從來不聽。”

在他們中間的胖弟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拿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着說道:“他從來不催我們練功,這裡的絕大部分弟子都是出身寒微,被門主派人撿來的,沒什麼高貴出身的世家子弟,要不是門主,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落到什麼下場。”

聞言,幾人都覺得十分意外,心中不僅對裴松影生出了幾分敬佩之情。

以前隻知道他惡名在外,是不折不扣的暴戾之人,現在想來,若非如此,也鎮不住其他門派中那些對丹心門這塊肥肉虎視眈眈之人。

“藥也喝了數十種,可他身體總不見好,這樣下去可怎麼辦……”

“尹門主年事已高,已經久久未曾理事了,民間的人,又…唉……”

見他們這幅垂頭喪氣的模樣,長斷心中也不免多了幾分郁悶,他垂下眼簾,細想了一番,而後問道:“不知裴門主得的是什麼病?”

“門主他從前身體好的很,好像是某一年,身體就突然不行了…至于是什麼病,我們也不知道。”

長斷沒有追問下去,心中卻有了幾分猜測。

“若在下能……”長斷搖了搖頭,“若我能治好門主的病?你們會不會寬心一些?”

“你?”

三名弟子眼中迸出許多金光,像是身在泥濘中的人終于看到一絲光亮那樣,此時此刻,長斷的話就是他們的光亮。

“嗯,我曾途徑山邊,結識了一位醫術了得的女子,她博施濟衆,曾給了我一張解毒的秘方,若我能見門主一面,了解他的病情,或許這張藥方能起到不少作用。

弟子們對了對眼神,立馬單膝下跪,說道:“沒想到斷師弟還有這種能耐,當真讓人感動,你放心好了,等我們回到山門,定讓你去見門主一面。”

長斷并不是沒想過以自己的名義去見裴松影,可他身份尴尬,拿着藥方前去未免讓人多想,不如先别驚動他,兩個人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

一個時辰過去,隊伍已在山腳彙合,領隊之人吩咐好下山事宜後便遣散了衆人,自己朝着目的地出發了,長斷一行人也拿着地圖,準備敢往鎮上衙門會同辦案。

“斷師弟,千言無語,不足以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你切記小心行事,如果遇到難處,盡管向我們求助,這裡是十兩銀子,是我們的全部家當,請你不要推辭。”

大個子弟子把十兩銀子塞到他手裡之後就領着其他兩人跑了,速度快的像三條泥鳅。

長斷握着那十兩銀子,默默歎了口氣。

“咱們也走吧。”

“好。”

幾人趕路半日,方至河間鎮,到了地方以後,長斷先找了個客棧歇腳,放下行李後,他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仿佛是從不遠處的街上傳來的。

長斷跳下窗子,來到幾個百姓身後,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丹心門的人呗,看了簡直晦氣,不知道怎麼又從山上下來了。”

“别說了,拿這個打死他們,看他們還敢來!”

說罷,人們撿起地上的爛菜葉使勁往趕路的丹心門弟子身上砸去,他們的神情很平常,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

長斷皺了皺眉,看向随着百姓們扔爛菜葉的孩童。

丹心門弟子就這樣走了過去,未曾擡眼看一人,脊背卻不知不覺的彎了下去,長斷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詢問身邊的百姓。

“他們什麼都做,殺人放火,燒殺搶掠,簡直就是一幫土匪!”

“呸!裴松影這個狗都不如的東西,聽說他身體早不行了,這就叫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

長斷能清晰的感受到百姓們對丹心門的惡意,他看向那間客棧,走在去往客棧的路上時,他将身上的裘衣微微褪下,裡面的鳳凰校服露了半截。

若是被客棧老闆發覺,他們是丹心門的人,不知又會有怎樣的風波。

他在第一時間内趕到了引書的屋中,向他說起來方才的見聞,引書并不覺得意外,可他和長斷一樣覺得,穿着丹心門校服對他們辦案來說實在不便。

兩人告知衆人後,隻剩封筠一個沒有傳達,因他是丹心門之人,恐怕貿然提起會讓他覺得傷懷。

幾人商量之後,決定派長斷前去提醒。

長斷點了點頭,敲了敲封筠的房門,一聲帶着拖音的“進來”傳入耳中,長斷随之進入房間,他看向封筠,正不知如何開口時,突然發現他雙腿之下就坐着那件丹心門校服。

一時間,長斷啞口無言。

封筠也發現他在看自己腿下的校服,便道:“穿這個做事,不方便,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受人欺負。”

“大俠,既然咋們都到了,何時啟程啊?”

長斷說道:“你們先休息一晚,我和引書去衙門交談就行。”

“這麼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封筠躺了下來,拿了本畫書看的津津有味。

長斷離開屋子後,便在樓下等待引書,引書沒一會就下來了,兩人走出客棧,前往那條熙熙攘攘的集市之中。

“丹心門處境不利,我想……”

引書不語,顯然和長斷想的是同一件事。

“當年我便懷疑承天閣與丹心門有所勾連,隻因承天閣曾在沂洲境内出現過一次,我想,若為非作歹的不是丹心門,而是承天閣的人……”

“殷禮卿的那些話也并不像是空穴來風,或許他真的來過丹心門,加上裴松影所中的毒,很難不讓人想到是他所為。”

“雖說與丹心門……”

引書猜中了他的心思,便笑着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若你想讓當地百姓扭轉對他們的印象,何不親眼讓他們見見?”

“你是說……”長斷面露疑惑。

“便告訴他們你是丹心門弟子,又有何妨?”引書站在攤位前,向老闆買了一把畫着杜鵑的紙傘,烈日灼灼,他撐着紙傘悠悠行走,“如果面都不敢露,何日才有平反的那一天?縱然在一段時間内處境會很艱難,可總有邁出這一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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