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奪!你剛才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嗚嗚嗚……”鄧悅哭訴着,抽抽噎噎地講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而鄭奪撓着後腦勺,一臉的歉意:
“悅悅,我也不知道我去上這麼一會廁所就會發生這種事啊!真的你相信我,我鬧了肚子,剛才還在洗手間……這該死的醉漢!你相信我……”不知為什麼,鄭奪的聲音很大,有點刻意。
“要不是有我公司的……同事救了我,我現在指不定都沒命和你在這掰扯了!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偏不在……嗚嗚嗚……”
陳弗收回視線,看着門口那個方向警察終于趕來,才松了一口氣,捂着胳膊從男人身上起身。
真可謂是緣妙不可言,到此處的又是崔尚路和他那手下的三個警察。
那平頭警察率先沖了進來高聲喊到:“我們接到了多起報警電話,說這裡的烤串店發生了沖突,請問店主在哪裡?誰是當事人?”店内衆人紛紛指向倒在地上被門闆壓住,手腕腳腕通通被麻繩捆住的男人,随後這五大三粗的男人便被平頭拎着上了警車,然而此人依舊全程醉醺醺的,嘴裡還一直在罵街。
陳弗卻心想,多起報警電話,看來還是有人主動報警了的,還好,沒那麼糟。
燒烤店服務員扶着剛才被男人推搡到一邊撞倒桌子閃到腰的店主緩緩走來,開始說明起了情況,店内有許多顧客都可以當目擊證人,而且店鋪内也有監控,基本沒什麼疑點在。
小記錄員一邊聽一邊點頭,卻在無意間擡頭時突然發現了不遠處靠着牆站着的陳弗,突然驚叫出聲。
“哎,怎麼是你啊!”
陸西飛也疑惑地看向陳弗,像是在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警察同志們你們好……那個,是不是還需要我們去局裡做筆錄啊?”陳弗道。
眼鏡看了一眼陳弗後也微微驚訝,随後道:“對,這是必要流程。”
“那個……我朋友他……他剛才對抗這個歹徒受傷了,能不能先幫他包紮一下啊?”陸西飛努力克服社恐說到,畢竟他剛才是湊近了看的,陳弗這個傷口真不算小,可他居然到現在除了一開始的吃痛之外眉頭都不眨一下,明明陳弗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瘦弱一點,卻能這麼勇于救人,陸西飛也是對陳弗生出了些許敬佩。
然而陸西飛沒想到的是,陳弗之所以敢直接沖出來制服對方,其實是因為托他那未知回溯能力的“福”,陳弗已經經曆過比這疼痛百倍千倍的痛苦了,跟被利刃洞穿内髒或者是火場中被水泥牆砸中,以及被爆炸的氣流席卷相比,這點被玻璃劃傷的傷口确實不夠看的。
總而言之小記錄員效率很高的記錄下了周圍人的口供,眼鏡找店長要來了相關的監控視頻,見此次案件并沒有什麼疑點,陳弗手臂确實受了傷,因此崔尚路便說他可以先去醫院包紮傷口,還要幫他順道捎到市醫院去,剛好都在必經之路上。
奈何陳弗聽到市醫院這仨字馬上搖頭說不用,小傷直接去藥店包一下就行了。
“哎,别啊陳弗,去吧,我知道你心疼錢,沒事,師姐給你出醫藥費。”孟蒙扶着安定下來的鄧悅走了過來,而鄭奪此時居然又不見了蹤影。
“是啊,陳……陳弗,謝謝你救了我,我出錢也行……”沒想到鄧悅難得沒有再擺出她那副架子來,也是主動提要付去醫院的錢。
送完鬧事醉漢的平頭警察下車來到店門口,也是看到了這一幅場景,突然他吹了個口哨道:“好小子,英雄救美啊,一左一右都是美女……”
陳弗有些欲哭無淚,沒人問問他的意願嗎,他不想去市醫院還不是因為怕又被楚沛霖給看見,不過或許楚沛霖這點他已經下班了,也不是一定就能碰上,陳弗這樣說服自己,也是實在拗不過這些人的好意,半推半就被推上了警車,周圍居然還有給他點贊鼓掌的……
可惜——
“嗨……楚醫生還沒下班呢?”
現在的場景尴尬極了,陳弗一左一右分别是三位陪同來的同事以及那個換上便衣了的小記錄員,好巧不巧剛進醫院迎面就撞上了正要下班的楚沛霖,不是他們太有緣分了,就是楚沛霖未蔔先知刻意在這裡等他。
果不其然這貨看見陳弗兩眼放光地湊了上來問他又是咋回事。
陳弗尋思他能不能裝個暈擺爛不想回答啊,心累。
他不說,他旁邊的孟師姐倒是主動給他講了一遍陳弗燒烤店“英雄救美”的事迹,陳弗現在隻感覺自己的腳趾能扣出一座天空之城亞特蘭蒂斯了。(頭腦風暴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啊,果然是五好青年,快來快來,上我屋我親自給你包紮一下。”楚沛霖一聽連下班都不着急了,架着陳弗便往病房進,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弗是得了什麼大病呢。
陸西飛愣愣地看着,喃喃道:“原來陳弗還認識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