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辦公室。豪華的房間内卻坐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

……

“怎麼了？”方辰微笑地看着陳弗。

“您沒改名字吧，方總。”

“此話怎講。”方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向後靠了靠楊尋的扶手椅。

“您昨天才說過，讓我去當楊董事長的助理。”陳弗也和他微笑到。

“有這事……啊，确實。不過楊他現在不在公司，剛才有急事先走了，得晚上能回來。我擔心你過來找不到人，就特地來迎接你了啊，我對員工體貼吧？而且我也讓你們那個設計部副部長提前通知你我要找你了，不算突然襲擊哦。”依舊是插科打诨的語氣，以及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陳弗算是看清楚了，楊尋可能真的有急事，但也不排除是方辰直接把他支走的，好家夥，昨天當面一套說自己可以不當他的助理給楊尋當也行，今天就又過來了是吧，真會玩人啊。

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陳弗真的很想罵他。

“好吧……方總，謝謝您的關照，那既然楊董事長他有事不在我就先回設計部了。”陳弗進行了一個皮笑肉不笑，鞠過躬後打算轉身就走，方辰卻開口叫住了他。

“楊不在就不在，董事長的坐席上現在不是還坐着人嗎，今天你就來當我助理。”方辰抱着膀，努了努實木紅漆的全新的辦公桌上面董事長的牌子。

“……方總，您不是有程子離先生做您的助理嗎？”

陳弗試圖讓他想起來今天在公司員工裡沸沸揚揚的事情，結果方辰卻突然沉思了片刻後，給出了讓人大跌眼鏡的回答，确切說，是問題。

“程子離……是誰啊？”

……陳弗沉默了。

“不是，那個，方總，程子離，不是您選做助理的實習生嗎，您找我的話，那程子離怎麼辦呢？”陳弗實在是沒想到方辰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人都傻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程子離呢，他昨天才問過知不知道洗手間跑出去的人是……

誰。

陳弗擡頭一看，果然發現方辰在偷笑。

……陳弗，講真的，他好想回到當初慈善酒會那一晚，多打他幾拳才是。

“程子離嘛，今天給他放假了，本來我應該和楊一起去的，但又感覺不太合适，所以就留在公司咯。正好你來了，今天下午就當我的助理吧。”

“隻有今天下午吧……”

“……隻有今天下午。”

喂，你那可疑的停頓到底怎麼一回事啊。陳弗内心忍不住咆哮到。

言歸正傳，自從得知自己被莫名安排了個助理的工作之後，他就上網去查了助理都要幹些什麼，總而言之包括有效處理渠道信息、籌備各項活動、與各部門協調溝通、與客戶接洽往來、及時提供專業咨詢、關注市場動态——以上來自百科的消息。

……他喵的，一個都不會。甚至要幹些什麼他都要去現查的人，能幹好嗎。

“過來。”方辰突然開口道。

陳弗，但聽到對方叫他，便下意識地走了過去。

方辰此時已經打開了他的辦公用筆記本，指着電腦屏幕上的一連串股票說着：“你覺得，該買哪支好。”

“啊？”陳弗萬萬沒想到這就開始了，看着屏幕上一連串的莫名其妙的線條，黑底紅色或者綠色不斷跳動着的字符，白黃紫綠藍的亂七八糟的線條，他根本就不懂啊，眼睛快看花了。

“抱歉，方總，我看不懂。”陳弗隻能實話實說，好比你讓一個廚子去犯罪現場識别指紋，不存在的，專業不對口啊。

“沒關系，你随便指一支吧。”方辰卻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

到底什麼意思啊，陳弗一頭霧水，但也隻能照他說的随便指了一支：“這個……呃，停川保險的吧。”他看不懂，就這個看起來是向上走勢的，應該可以吧？

方辰卻回過頭看了陳弗一眼，那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滿滿探究的意味。

“……方總，那個，我選的不對嗎，這個是會賠錢嗎。”

方辰沒說話，把股市界面關掉了。

……陳弗被這一幕搞得有點背後冒汗，主要是方辰不正經的時候無人出其右，正經的時候卻又有點讓人不寒而栗。

辦公室内一時氣氛變得尴尬了起來，而始作俑者——方辰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又開口問道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覺得自己的運氣怎麼樣？”

“啊？”陳弗被問蒙了，什麼問題啊，沒頭沒尾的。

“方總，可是這和助理的工作……”陳弗猶疑地開口，卻被方辰打斷了：

“老闆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啊。”

……喜怒無常的，一會一套。

“運氣啊，這怎麼評價啊，就一般般吧……”陳弗撓了撓頭說到。心裡想的卻是好個毛啊，遇見這個方辰應該是他最近最倒黴的事情了。

方辰卻轉過頭來正視着陳弗問到：“你說自己的運氣一般，你能證明嗎？”

陳弗被這句話問的更摸不着頭腦了。

“這……怎麼證明啊，這麼玄乎的東西，再者說每個人的運氣不都是差不多的嗎。”證明它有什麼用啊。陳弗把這句話咽回肚子裡。

方辰沉默了一會後，若有所思的想到：

“你還帶着手機嗎。”

陳弗掏出自己的手機回應道：“方總，帶着呢……啊，但我上班期間絕對不玩。”

方辰卻直接将他的手機拿了過來。陳弗突然想到了上次慈善酒會上方辰拿他的手機玩到沒電的那一次，頓時生出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