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你那什麼滕王閣。”蕭大爺一拍手,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還是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文化人懂得多。”蕭大爺笑着感慨到。“我這蕭閑雲的名字是我爸起的,我爸讀過書,我倒是不懂,我那會正趕上上山//下鄉,沒學過習,好在我家有手藝在,那會我就先是去當了個後廚,後來形勢好了我就又把我爸他們的店鋪重新開了,一直到現在。”蕭大爺想起來往事,還有些懷念。
陳弗曆史學的挺菜雞的,但是這點現代史他還是知道的,這店鋪也算是老字号了,那眼前的蕭大爺到現在也得有六七十了吧,還這麼精神,挺好的。
“不過現在還是有文化好啊,我閨女兒子名字還是我這朋友幫忙取的呢,他嫌我起的名字太普通,蕭花和蕭草多好聽啊,真是……”
要真起了這名字孩子以後在學校肯定有很多粉絲,校花校草嗎,哈哈。陳弗内心吐槽道。
“那您這朋友一定和您關系很好了吧。”陳弗聽着蕭大爺回憶過往,就當聽個故事了,蕭大爺這朋友人真不錯,又是送字又是給孩子起名什麼的,肯定是鐵哥們那種的。
“害,關系好是好,可都已經快三十年沒見過了,說真的我都把他的名兒給忘了,就記着個五哥的外号。”蕭大爺說着,忍不住歎氣,那名字究竟是什麼呢,早已完全不記得了,就連那人是何面貌,也全無印象,畢竟人老了嘛。
“我一兒一女都上了大學,現在有出息了,是真挺好的。老伴走得早,大女兒去當了支教,教孩子,嫁人了。小兒子現在好像在哪做什麼研究生還是啥員,我也不懂,我現在就是等着抱孫子孫女咯。”
“是挺不錯的。”陳弗回應到,說實在的真就平平淡淡才是真啊,這已經是陳弗十分豔羨的老年生活了。
“我那女兒還總勸我把店關了去上他們的小縣城一起過日子,說他們那山清水秀,空氣也好,大城市烏央烏央的,可我尋思這城市不也是發展起來的嗎,幾十年前這就是個縣城,這周圍還不是醫院呢。還有我這店鋪,這麼多年了,我是真的有感情,有不少和我一樣的老家夥每天早上準時來買早餐,還真舍不得就這麼把它賣了……”
“哎呦,你看看我,人老了就是愛磨叽啊。對着你絮叨了這麼多,小夥子頭回來我家店吧?我們家的包子好吃,尤其是這小籠包,吃過一次的人差不多就都成我們的回頭客了,還剩兩個了,有些涼了,你就都拿走吧,算你聽我這個老頭子絮叨的獎勵了。”蕭大爺說着就幫他把包子撿了出來。
陳弗見了連忙擺擺手說還是付錢比較好,說着就要掏出手機掃碼,蕭大爺卻推辭着說沒事,本來包子有些涼了,味道都沒那麼好了,你不嫌棄我這包子就行。
陳弗看蕭大爺這麼熱情,也推脫不能,于是隻能暫且先接受下來了,然後就看見蕭大爺又往裡面塞了杯菜粥……
“哎,光吃包子幹,這粥我也一并送你好了,别客氣别客氣,願意聽我老頭子白話的人還真不多,今天可得謝謝你了,以後常來啊。”蕭大爺眉目帶着笑顔說着。
“那……謝謝您啦。”陳弗看了看手機,還是快點回醫院比較好,于是他和蕭大爺到了個别就拎着早餐回醫院了。
雖然看蕭大爺精神矍铄,但是應該也挺孤獨寂寞的吧,盡管兒女雙全,但可惜都不在身邊。想和子女一起生活,但是又舍不得抛下這麼多年的老店……哎。
陳弗咬了一口包子,雖然有些涼了,裡面的湯汁有一些凝固,但是吃起來包子皮軟而暄,内餡鮮而美,連吃了兩個,居然不膩。更重點的是他好像吃過這包子,是什麼時候來着……
啊,是上上次住院衛暮給他帶的早點吧,買的就是他家的小籠包了看來。
作為這醫院旁僅剩的一家店鋪,居然還有着不少的大城小事,他這也算是回頭客了,有機會肯定還會來買的。
陳弗在醫院外趕緊把東西都吃完,又去上公共飲水機接了杯水漱口,這才重新坐回急診室門前的椅子上等着程子離的消息,等了沒一會就有幾個醫生出來就把程子離推去監護室了,後面跟着的男人看着像主治醫生,陳弗連忙上前問他怎麼樣。
“情況穩定了。你這朋友是化學生嗎?他可能是想要自殺,往靜脈中注射了一些自調配的毒藥,但是毒性并不大,隻是會造成暈眩幻覺呼吸困難之類的症狀,毒已經解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不用擔心。”衣領上别着“秦漢”的主治醫生一闆一眼地說到。
“自殺……呃……或許是吧。”陳弗暫時也不能說這程子離是從廢棄工廠裡救出來的吧,被人下了毒身上還綁了炸彈……彭警官應該會繼續查吧。對外人說可能會出些岔子,于是陳弗隻能先默認了。
“那個,雖然有些抱歉,但我想問一下,你是這位患者的男友?”秦漢問。
啥?陳弗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