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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惜霜: 不教霜刃鎖妝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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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朝兮又夢魇了。

夢裡自己是一位穿着梨白裡衣卻頭戴鳳冠的……女郎。

她坐在寂靜無人的宮殿中的蓮花池邊,赤腳嬉水,正無聊時,背後卻伸來一隻玉骨纖長的手。

青筋斯文,骨節佐伴粉暈,是位男子的手。

“娘娘,中秋吃了月餅,才會與人團圓的。”他的嗓音回蕩在耳邊,清寂勾人,有些令她耳熟。

他展開手心,油紙上靜靜躺着塊月餅,冒出點蓮蓉的尖。

她有些不虞的模樣,袖中金簪往背後那人捅去,卻被握住手腕,聽見那人淺笑,一字一字念着。

“宋,惜,霜,我來雪中送炭,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他言辭忽冷,像把割喉的刀。

……

言朝兮像條岸上瀕死的魚,猛地從榻上驚起,連帶紫芙也起身沖過來環住她。

二人迷迷瞪瞪說些話,才又一塊睡了過去。

眨眼便是秋夕月,羨春樓的蓮蓉月餅日日被鳳玱城百姓哄搶一空。

紫蘿饞得很,向言朝兮抱怨道:“便是勻一勻邊角料與我們也好呢。”

言朝兮聞言與宋栀甯,并淩霄院的小丫鬟們在小廚房鼓搗半日,衆人系上襻膊嬉鬧着開爐炒餡,多半也是小姑娘歡喜的甜餡蓮蓉、赤豆沙、棗泥,再加了松仁子、核桃與榄仁。

她悄悄從瑞霭堂的小廚房抱來半根火腿,仔細片下。

酥皮倒有些麻煩,還是靠着耐心手巧的紫芙揉、擀,折出至少幾十層,按上模具,刷上層蛋液,方焗得酥脆金黃。

最後衆人做出兩個碩大無朋的月餅,幾乎占了院子桌心的一半,厚逾寸許,紫芙甚至擔憂她們吃不飽,又做了一籮筐的火腿酥餅,是一口一個的大小。

言朝兮在紫蘿的慫恿下先切了一刀,衆人便笑鬧着上前分吃,甜餡入口即化,鹹餡唇齒留香,也送去了各個院落,宋老太君回了句“真真是那偷油的毛鼠”。

說的是誰,言朝兮自是心中有數。

鵲枝卻告訴言朝兮,老太君那日罕見的好胃口,竟不留殘屑。

言朝兮與宋栀甯坐在秋千架上,你一口我一口。

隻有紫芙忙碌着為小丫鬟們分月餅,或是淺笑着看言朝兮捧着月餅小口吃着。

就好像在紫芙眼中,言朝兮從前沒吃過似的。

言朝兮沒忘悄悄藏了一個油紙包,她要送給隔壁院落的沈昙,卻被一個身穿青雘色戴着面具的勁瘦小郎君告知,沈昙被派遣出門辦事。

不知為何她聞到那小郎君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酥餅味。

怪不得她覺得紫芙焗出的酥餅和最後放在小食簍裡的數目對不上。

這也是要好事将近了嗎?

夜半,言朝兮從松動的青磚下找到一張字條,上面僅僅寫了一個疏狂狷急的字“十”,她登時心中了然。

十日。

言朝兮覺得沈二哥最近出門辦事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回來時也是瘦了大把,遠遠看冷漠得像個陌生人,話也少許多,看向她的瑞鳳眸浸了墨,隻有她滔滔不絕地講話。

講阿包叔置了新宅為兒娶妻,張禱悄悄給宋家馬房的小馬駒取了“一文”的名字,蘇慎貌似戀慕上了位繡娘姊姊,日日與她寫酸詩……

言朝兮覺得,隻要源源不斷地給沈昙灌入一些市井的煙火氣,沈二哥就會像從前一樣,雖然瞧着面色冷峻,但内心舉止還是個長不大的少郎。

宋端娘在中秋節家宴回門時,方熾樓拎了兩大食盒的蓮蓉月餅送到淩霄院,言朝兮言笑晏晏接了過去,轉過身時欲哭無淚。

淩霄院的人這輩子都不想再吃月餅了。

因雍州宋家本家一脈人口稀零,瑞霭堂中秋家宴不分男女座,沒趕回來的隻有宋嘉澍一人。

言朝兮許久未看見宋端娘,她忖度或許是阿娘生意太忙,才忘記了她,遂在宴席上為顯親近,用公筷夾了幾箸鮮炒時蔬,或是宋端娘素日愛吃的菜放于她面前的小瓷碗中,卻被扈嬷嬷悄然端遠了些。

她有些不解,但也沒放到心上。

方熾樓喝了幾杯酒,便有些飄飄然,突然拔座而起,先對宋老太君行禮道吉,接着目光轉到言朝兮身上。

言朝兮察覺到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模樣,随即放下了筷子。

“朝朝兒,你……”方熾樓張口結舌道。

宋端娘卻先拉他坐下,拉過身側言朝兮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她莞爾一笑道:“朝朝兒,明年,就會有個妹妹陪你玩了。”

言朝兮心中一悸。

她覺得手心滾燙,料及方才為何宋端娘不吃自己舀的羹湯與菜蔬,随即靜靜抽回手,站起來朝夫婦二人行了個禮,嘴角扯出笑意。

“恭喜母親與……叔父,朝朝兒在此祈願弟妹,安康降生。”

這話說得有些怪,但也讓人挑不出錯。

宋栀甯見狀,也忙起身道喜。

方熾樓紅着臉,不知是醉酒之态還是有幾分羞赧,沉默地盯着宴席上的菜,隻宋端娘從善如流,命人取來紅封與一些姑娘喜歡的珠花樣式,讓言朝兮與宋栀甯挑着玩。

宋老太君卻半掀起眼皮冷哼一聲,料及宋端娘敢從容在宴席上說出,便是胎像穩健了。

她心道,朝朝兒呢,又非是那勞什子戕害嫡母的姑娘,識端身邊的扈娘,還有紫蘇那丫頭若非是受其指點,也不必一直在宴席上防備着朝朝兒了。

宋老太君心中苦歎一聲,手心手背都是肉,識端眼瞧着如今是康健正常不少,可朝朝兒是其親女一事,還是被蒙在鼓裡一輩子的好。

隻是太委屈朝朝兒。

方熾樓忽地站起身制止了侍膳小丫鬟的動作,那小丫鬟正舀着一碗燕窩丹桂圓子羹,他手速極快,五大三粗得很,端來丫鬟手中的瓷碗放到言朝兮眼前。

他對呆愣住的言朝兮笑道:“叔父見你喜歡吃,便多吃些,我聽說……那些勳貴的女郎瘦得風都能吹走,朝朝兒不必風尚如此,愛吃什麼都與叔父說,可好?”

言朝兮從容颔首道:“多謝叔父。”

宋端娘摸着小腹緘口不言起來。

*

或許出于幾分憐憫,臨走時宋端娘将自己在錦照街的鋪子地契皆留給了言朝兮。

所有鋪子皆有管事,倒非讓言朝兮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親自上手去管,而是為她日後的嫁妝添磚加瓦罷了。

言朝兮瞧着賬簿有一家首飾鋪子進項不好,于是她親自裝作路過客人進去觀察,發現袒着肚皮的掌櫃在天井處曬日酣睡,單這場景便讓其餘姑娘不想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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