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咒靈操使,他現在和未來都擁有着無數咒靈,但要是讓他說他喜歡的,虹龍必然在其中,隻可惜後面被伏黑甚爾袚除了,這讓他惋惜多年。
但是這一次,不會的,他不會再讓一切像失控的火車那樣帶着所有人馳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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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星教還是他記憶中那般浮誇奢華,金碧輝煌,又巧妙地融入傳統日式建築,顯得并不庸俗。
當然,對此他并無不滿,隻是有些地方還是得改一改。
穿着白色和服的男人癱倒在地上,狼狽地一點點往後挪,他望着身處數具屍體中間那個身穿染血白色襯衫黑長褲的少年,渾身都忍不住的戰栗。
鬼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正睡得好好的卻被慘叫聲驚醒,等他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教内實力強勁的詛咒師還有高層都倒在了這裡。
兇手——是那個看着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年。
“怪,怪物……”他顫抖着說出那個詞,随後連滾帶爬朝着門外跑去。
“嘭——”幾乎在他要碰到門的那一瞬間,樟子門狠狠關上,吓得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抵着門渾身顫抖,努力把自己縮起來,生怕驚擾了那個怪物一樣的家夥。
“你,你想做什麼?我有錢,我有很多錢的!放過我,放過我,你要什麼都可以!”
啊,毫不意外呢,猴子。
夏油傑眼中劃過一絲憎惡後揚唇露出個冰冷滿是惡意的笑,“晚上好呀,睡醒了吧,我記得你是……園田先生對吧?”
園田辛太郎并沒有太驚訝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隻是瘋狂回憶自己究竟是怎麼招惹了這樣一個瘋子。
可縱使他想破腦袋都完全沒有一星半點的印象,隻能聲音發抖十分崩潰地問:“你,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油傑笑着伸手想将人扶起來,卻怎麼都下不去這個手,最後讓咒靈代行将人架起來假惺惺道:“唉呀呀,不要害怕呀園田先生,您放心兇手已經走了,快起來,地上涼。”
“嘛,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畢竟盤星教高層一夜之間被恐怖分子屠殺殆盡這種事确實讓人感到心痛,但現在不是我們的哀悼時間。”
“您知道的,盤星教需要一個話事人,而你——園田先生,沒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在園田辛太郎茫然的目光之中,夏油傑張開雙臂面露哀切接着說了下去——
“多麼感人,盤星教其餘高層在去天元大人身旁侍奉之前将盤星教托付于你,而我,前教祖佐藤,也有可能是齋藤先生唯一的子嗣就是這遺言的見證人。”
夏油傑俯下身,對呆若木雞的男人似笑非笑道:“教祖先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嗎?
明白的……吧?
不明白會像其他人那樣被殺掉的吧?
園田辛太郎的腦子轉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快過,幾乎是瞬間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眼前這個瘋子把所有人都殺掉了,應該是想得到盤星教,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直接上位,反是推了個傀儡上去。
而自己——就是那個傀儡。
深受權勢熏陶的人怎麼情願隻當一個傀儡呢?但……這是唯一能活命的機會。
園田辛太郎眼球微微轉動,在越過夏油傑時他的視線正好和一具屍體迸出的眼球對上視線。
那是盤星教的教祖,也有可能會是他的未來。
不止如此,他的身體還被看不見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咒靈架着在,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蠕動的軀體正緊貼着自己。
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咽了咽口水,臉頰抽搐着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明,明白,我明白,您放心,我都明白,大人我……”
夏油傑笑眯眯打斷他的話,“齋藤,叫我齋藤(saito)。”
園田立刻賠笑附和:“好,好的齋藤大人。”
對于這家夥的識時務夏油傑很滿意,他揮手喚出咒靈将屋内死去的高層的屍體吞噬殆盡,還有一口氣的詛咒師則是扔到了一旁。
全然不知這幅堪稱碎屍的場景給新任教祖園田先生造成了多麼大的心理陰影面積。
夏油傑拉開樟子門,屋外的清風迅速湧了進來将屋内血腥濁氣通通裹攜帶走。
他站在廊下擡頭,望向漫天繁星。
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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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京都五條古宅内,也是一番雞飛狗跳。
五條家那些年紀大的黃土都要埋到脖子的,幾年見不着一面的族老們紛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苦苦哀求着:
“悟大人,您冷靜一下啊!”
“是啊少主,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讓下人們去做吧!”
“悟少爺,您不要亂來啊!”
“煩不煩!都滾開!”五條悟怒氣騰騰,然而要不是有無下限在,五條家的下人和長老們就差抱住他的腿開嚎了。
“老子現在就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