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這麼久,我終于也能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第二人格的裴晗扭了扭脖子,脖子發出“咔嚓”的聲音,那是骨頭發出的聲響。
第二人格的裴晗觀察了一下四周,吐槽道:“這個主人格也太弱了吧。連這都打不開,沒用的,廢物。”
說完那雙赤紅的雙眸全是殺戮的欲望,在黑暗中亮的可怕,讓人看了直發毛。
裴晗一隻手抵在棺材蓋上,稍稍一用力,那原本被釘的死死的棺材蓋一下子就被彈飛了,另一隻手一撐整個身體騰空而起。
在寂靜的夜晚裡一堆人穿戴着孝衣,看着站在棺材内穿着大紅嫁衣的裴晗,眼神空洞,脖子上布滿了奇怪的痕迹。
“喲,居然還都不是活人,真是有意思。”裴晗看着這些站在棺材周圍,面容如同一張白紙的活死人,眼中的殺戮欲望更濃了。
那些活死人在看到裴晗時,他們的嘴角就像被什麼東西牽引着扯出了一抹僵硬而詭異的微笑,喉嚨發出興奮的聲音。
“良辰吉日,新人入洞房。”那老者盯着裴晗對活死人發出了号令,站在他身後的活死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全部都撲向了裴晗。
而裴晗卻不慌不忙,隻是站在棺材裡活動活動筋骨,唯有那眼神滿是興奮。
“咔嚓”的一聲,裴晗一隻手掐斷了一個沖到他面前的活死人的脖子,速度快的連是什麼時候出手的都看不見。
雖然說這活死人是已經沒了生命和意識的生物,可面對死亡,那是也永遠深刻在骨子裡的恐懼,在看到這一幕時,他們本能的後退。
裴晗将屍體随手一扔,看向剩下的人那眼神就像一個死神一樣藐視着這一切。
“那就來吧,讓我好好感受一下這主理人的本事。”語氣裡全是挑釁。
“主理人,你怕是見不到了,對付你我們這些傀儡也是綽綽有餘了。”老者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面對裴晗如此挑釁也還能鎮定自若。
“别說主理人了,也不知道這千千萬萬的活死人傀儡,你能不能抵得住啊?”
聽到這裡裴晗輕蔑一笑:“如果是那個主人格的裴晗,那當然是抵不住的,可是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他召喚出來的第二人格。”
兩人針鋒對決,放狠話那是一個比一個狠。
老者優雅的向他行了一個紳士禮:“那麼就姑且一試吧。”
裴晗輕輕一挑眉:“沒想到在中式恐怖裡面居然還能遇到歐式的禮儀。”
說着,裴晗騰空而起利落的跳出了棺材,右手中集齊了一堆白光,幻化出一柄長劍。
裴晗身手矯健,在活死人之間穿梭自如,手中的利劍伶俐而精準的揮動着,每一次都能精準的帶走一個人的頭顱,或者将他們的身體一分為二。
而那老者隻是鎮定自若的站在遠處觀望着這個戰場,看着他的傀儡一個一個的被斬殺。
在裴晗将活死人斬殺殆盡之時,那柄長劍也抵在了老者的喉間。
少年終是少年,意氣風發,春風得意:“如何呀,你還覺得主理人不出面就能擺平這一切嗎?”
面對少年抵在喉間的長劍,老者仍是不慌不忙,緩緩的說:“雖然你現在很強大,可是一個人怎麼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呢?”
老者的話音剛落,高懸在頭頂的月亮變成了血紅色,血色的月光重新照在滿地的屍體上。
老者的聲音也越發的興奮:“你要記住,你永遠是案闆上的魚肉,鍋裡的鴨子,所以你不可能戰勝,也不可能逃走。”
說着原本倒在地上的屍體又重新站了起來,眼眸也充斥着血絲,這一次他們更加的瘋狂,喉嚨發出咆哮的聲音,然後全都撲向了裴晗。
裴晗的身後是千軍萬馬的活死人,是殺不完,弄不死的怪物。
這是必死的局面,可他畢竟是系統制造出來的,系統就是這個遊戲的巅峰,系統才是這個遊戲的主人。
主人和奴隸的遊戲,那麼主人又怎麼會輸呢?
裴晗扭動手腕,将那長劍直接刺穿了老者的喉嚨,眼中的神情全是挑釁和嘲笑:“我畢竟是“它”的産物,你又怎麼會赢得了呢,主人和狗也要分得清誰是主,誰是狗啊。”
老者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那個人為什麼要幫助你們,這不可能!”
“帶着你的不可置信下地獄去吧。”裴晗推動長劍斬下了老者的頭顱,那鮮血沾滿了他的嫁衣。
身後的傀儡也随着老者的死去消亡,可那血紅的月色卻并未褪去。
裴晗看着身上的鮮血,空氣中彌漫着鮮血的味道,地上躺滿了屍首,看着這一切他眼眸中的殺戮和嗜血再也壓制不住了。
““它”的力量還真是好用,既然決定把我放出來,那麼就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第二人格的裴晗興奮的揮動着武器,迫不及待的想要沖出這裡,去到外面大殺開戒。
可就在這時,手腕上的雙環突然閃着白光,裴晗這時感覺頭劇烈的疼痛,他抱着頭痛苦的倒在地上。
可惡!他就知道重獲自由沒有那麼容易,那該死的廢物要醒來了。
不過沒關系,這廢物竟然能動用他這一次,那麼也會有需要他的第二次,他不急于這一時,往後欠的一切他都要拿回來。
第二人格的裴晗帶着不甘緩緩的沉睡下去。
劇烈的疼痛漸漸的退去,主人格裴晗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頭好疼啊!”裴晗有些不舒服的捂着腦袋,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等他睜開眼睛突然被這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
“不是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啥了,這第二人格還真是厲害呀!”這滿地的屍體看來是經曆了一場惡戰啊。
“咦,你這第二人格也太粗暴了吧,居然讓人家都和身體分家了。”
裴晗在看到自己眼前慘不忍睹的屍體時,感覺他都要惡心的吐了。
不過,第二人格是把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嗎?可為什麼他還沒有出去啊?
就在他疑惑之時,在他原本的棺材之處,幻化出了一個跟他穿着同樣嫁衣的女子。
“這裡是我主理的懲罰空間世界。”那女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你是那個房間裡的新娘吧?”裴晗看着熟悉的面孔才想起那個房間的人。
那女子輕笑一聲,這笑聲帶着苦澀:“對,我叫白鳳英,是這冥婚的新娘,也是困在那裡的新娘。”
“按道理來說,接下來你應該跟我有一場惡戰,我會将你沉睡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