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陸今安便是這個遊戲的變數,是這個遊戲的bug。
葉遲放下心中的疑惑,開口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也不能幹坐在這裡等着。”
現在的一切對葉遲來說不再是已知,而是未知了,或許在接下來的遊戲裡,他能找到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陸今安很快就明白葉遲的意思,他第一個起身:“行,那我們就出去看看吧。”
葉思念也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好耶,走吧,走吧。”
遲南搶先她一步走到門前:“小葉子,今兒我就給你證明,讓你看看我本事和膽子都大着呢。”
說着便将門給打開了,可映入眼簾的并不是那熟悉的走廊,而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
突然來這麼一下,給遲南幹了個措手不及:“不是,外面都已經變天變成這樣了?”
葉思念也湊上前:“嗯?這是要玩哪出啊?”
就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系統再次上線:[玩家遲南,玩家葉思念,玩家陸今安,玩家葉遲,觸犯承保規則将進入“悔意空間”接受懲罰。]
刺耳的警報聲,刺眼的紅光,在他們的眼前和耳邊不停的響着,就在這時幾隻像章魚的觸手是的藤蔓從黑暗深處襲來。
它們纏住四人的腰間,陸今安手急眼快的将葉遲快速的拉近自己的身旁,緊緊的護住他。
還沒等遲南他反應過來那藤蔓就已經狠狠的将他們拉了進去。
遲南在被拉進去的瞬間抓住了葉思念的手腕,然後由衷的喊了一句:“不帶這麼玩兒的呀。”
*
陸無難剛躲過管家和那兩個女仆的包圍,此時此刻正在狂奔。
該說不說,現在這個眼睛閃爍着幽光狂追他的怪物和今天早上吃早餐的那個和藹可親,慈眉目善的管家老人家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陸無難隻能邊狂奔邊吐槽,他都有點累了,氣都有點喘不上來了,結果一回頭,嘿,這人都快貼他臉了都。
這簡直就是在跟他玩心跳啊!他一邊狂奔一邊心裡嘀咕:“不是,這老管家的腿腳都這麼利索了嗎?怎麼就甩不掉呢?”
陸無難喘着粗氣,額頭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滴答滴答往下掉,他心裡那個急呀,現在完全陷入了這個支線任務空間裡,如果不是活着出去,就得死在這裡頭了。
他一咬牙,心想:“得了,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拼了。”于是他看準時機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朝身後的人扔去。
在那幾人被花瓶擊中後,陸無難猛然一撐在身旁的木桌身體淩空而起,宛如矯健的獵豹。
空中,他的右腿疾如閃電,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完成了一記淩厲的回旋踢,管家和那兩個女仆被踢的踉跄連連後退。
就在這時,陸無難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迅速閃進一處角落藏了起來 ,等管家他們反應過來時陸無難早就沒了身影。
躲在暗處的陸無難可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管家的動向,暫時逃過一劫的陸無難終于能喘口氣兒了。
但是他知道這是暫時的,他必須找到邀請函才能通關,可是他得知道他的邀請函放在哪了。
陸無難努力回想,那封邀請函他到底放在了哪裡,他記得他是帶在身上的呀,肯定是落在了正廳或者是被人拿走了。
等一下,被人拿走了?他想起來了,剛剛在正廳他隻見過裴晗一個人,所以裴晗那句“求我”也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他的邀請函在他的身上。
可惡!通關的關鍵在裴晗手上,難怪他那麼信誓旦旦的覺得他會求他,裴晗,你這個攪屎棍!
陸無難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必須得靠邀請函闖出去,所以他現在必須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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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悅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然不是在那個熟悉的房間裡了,周圍遍布着尾巴草,隻有在盡頭處綻放着兩朵玫瑰花。
一朵是白玫瑰,另一朵是黑玫瑰,一朵潔白無比,另一朵閃耀着它應有的血色。
白悅正想上前,不料被藤蔓纏住了他的腳,就在這時,原本空蕩蕩的周圍出現了一個戴着面具的,穿着高雅禮服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手裡握着拐杖,戴着潔白的手套,手裡拿着一朵未開包的花骨。
他低沉而優雅的開口:“如果你在那朵白玫瑰完全變成黑玫瑰之前拿到它,并且将這裡種滿白玫瑰,那麼我就決定不給你懲罰了。”
“但是如果你做不到,那麼你将會成為這裡最肥沃的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