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陸今安語氣中隐隐透着一絲興奮的意味,就像一個主宰者看着這一切,他低聲道:“那麼我就好好的陪你們玩一玩兒吧。”
周身的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這次他們看到的是白曉光渾身是血,目光呆滞的站在醫院的手術室外。
這時白楓和王婷匆匆趕到,他們看着手術室緊閉的門,王婷連忙拉住白曉光的手緊張的問。
“你阿姐怎麼樣了?”
王婷抓着他的手焦急的問道,可此時的白曉光已經吓傻了,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你說話呀!你阿姐到底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
可是不管她怎麼問,白曉光都無法開口,就那麼木讷的站在那眼神呆滞的,看着手術室的門。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白楓見他不說話便舉起手打了他一個耳光,他打的很用力,白曉光被打的臉瞬間腫起,嘴角也挂了血。
可哪怕是這樣白曉光還是一副呆滞的神情,就像一個木偶一樣。
“讓你不說話!”
“你說為什麼明明是上課的時間,你阿姐為什麼會在校外發生車禍,是不是你帶着她去逃課了!”
“曉光你倒是說話呀,你阿姐到底為什麼會在校外發生車禍啊……是不是你真的帶着她逃課……是不是啊!”
王婷抓着白曉光的手崩潰的哭喊着:“你說話啊!”
“這裡是醫院,請家屬保持安靜!”
可能是他們這邊太吵了,引得護士人員出聲制止他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們會安靜的。”白楓雙手合十向護士表達歉意。
等護士走遠後,王婷身體癱軟的跪倒在地,雙手掩面痛哭。
“我的蓉蓉啊……”
白楓則是焦急的來回踱步,唯有一旁的白曉光舉起自己那雙沾着血的手,小聲的說着什麼,由于離得有點遠,陸今安并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麼。
手術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手術室的燈滅的那一刻,那扇緊閉的大門終于開了。
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王婷他們見狀連忙上前詢問:“醫生,我們的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抱歉,我們盡力了,請家屬節哀,你們還是盡快辦理後事吧。”
聽到醫生的話,王婷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便暈了過去。
“婷婷!”白楓連忙抱住了她。
“這位女士,你沒事吧!快送去急救室!”
醫院裡亂做一團,王婷被推進急救室,白楓又忙于白蓉蓉的後事,而白曉光全然被忘在了一邊,他站在一邊小聲嘀咕:“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畫面一閃而過,很快就來到了白蓉蓉出殡的那天,他的媽媽抱着他姐姐的遺照哭個不停。
他的父親坐在一旁輕撫着妻子的後背,輕聲安慰着:“别哭了,婷婷,女兒雖然已經離開了我們,但是這日子還要過下去。”
而白曉光則是抱着一個木偶坐在角落,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着。
這幅場景。是誰見了都不得說一句他們是多麼溫馨的一家人,沒有任何的謾罵和責怪,一片祥和。
畫面由清晰變成模糊,又由模糊變為藍色的光點散去。陸今安看着眼前的場景變成光點散去,于是便利用新場景的搭建間隙跟葉遲說:
“剛剛的場景跟我在白曉光的日記本裡看到的不一樣,白曉光日記裡寫的正好與我們剛才看到的相反。”
葉遲看着藍色光點慢慢搭建起來的場景意味深長的說:“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場景等着我們呢。”
話剛說完,場景便再次形成,這一次的場景是一個幽暗的小房間内。
他們還沒見到有什麼人,就先聽到了隐隐約約的低笑聲。
陸今安覺得那笑聲從背後傳來的,便想要轉身看一眼,結果這不轉不知道,一轉吓一跳。
就在陸今安轉過身的那一刻,就看到一張詭異的臉出現在隻離他不到一隻手指頭的距離,那感覺,就像是貼着對方的臉說話一樣。
近到他都能清楚的看到它的表情,隻見它的雙眼閃爍着不祥的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視覺沖擊力太大 ,使得陸今安被吓得向後退去,險些摔倒,幸好葉遲及時扶住了他。
“卧槽!一來就給這麼大個驚喜。”陸今安站穩後忍不住爆粗口。
“那還不是你膽子太小?”葉遲在一旁無情補刀。
聽到葉遲說的話陸今安反駁道:“不是,你說我膽子小?我膽子才不小呢,隻不過是離得太近,不小心被吓到了,是你你也該被吓到了,還好意思嘲笑我。”
“我才不會被吓到。”葉遲立下flag。
我才不會被吓到~
陸今安在心裡陰陽怪氣的重複了一遍葉遲的話,然後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小聲的說:“那我非要吓你一下。”
“什麼?”葉遲沒聽清他說什麼,于是又問了一遍。
結果陸今安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還是回歸正題吧。”說完便轉頭看向白曉光那裡。
葉遲見他不肯說,便也作罷,目光也再次回到白曉光那裡。
隻見白曉光就站在木偶的身後,他手中全都是線,他将線一根根的安在木偶身上。
“想不到最後還是選擇了這條路,我也不想的,可這些都是你們逼我的,我也隻是想活,我又有什麼錯呢?”
“全都是你們逼的,是你們逼的!”
白曉光越說越激動,拿着線的手緊緊握着,青筋暴起,眼睛布滿了血絲。
“我就說你跟我做這筆生意不虧,他們都這麼對你了,你又何必放過他們呢?”
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緊接着便是一陣又一陣清脆的鈴铛聲,然後從黑暗裡邊出現一個身穿着黑色鬥篷的小女孩兒,她赤着雙腳踩着紅色的花瓣緩緩走了出來。
等看清來人陸今安有些意外:“是那個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