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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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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國全國處于動亂,治安很難維持,但A市處于政治中心,加上臨時政府鐵血手腕,A市能維持表面和平。即使如此,普通人也不敢走在夜晚的街道,稍不留神,就會遇上意外,沒有明天的那種。

夜色一旦降臨,A市安靜如同死城。

夜色籠罩下的城南,顯得更加幽深靜谧。此地是A市最亂最窮最髒的地方,破敗擁擠的樓房林立其間,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黑夜中張揚的爪子,伸向夜空。樓房間的巷子裡的偶爾傳來幾聲貓叫,除此之外,沒有人聲。眼神好的人也許會注意到一閃而過的黑色影子。

影子穿梭在狹窄的巷子裡,目标明确地往一個筒子樓裡閃了進去。

黑影無比熟悉而又安靜地在樓道中跑動,長長發絲随着快速跑動在身後飛揚,與黑夜融為一體。沒過過久,他停在了一個普通的鐵質防盜門前。鏽迹斑斑的欄杆上挂着一根顔色已經發暗的紅繩,這個标記讓黑影的主人很容易地在同一層類似的防盜門中一眼就看到了它。這紅繩上仿佛開了朵花,吸引着青年駐足看了很久。慢慢的,他伸出了手,摩挲着這根褪色的繩子,繩子雖然褪色嚴重,看上去年代久遠,不過,應該有人經常觸碰它,如果眼前的這個青年一樣,摩挲了很多遍,像上好的瓷器被人放在手中把玩,表面仿佛上了一層亮色的包漿。把玩的人很珍惜,紅繩看上去幹淨又亮,實在不适合出現在這種黑暗有髒亂的樓道中。

青年蹲了下來,手繞過欄杆,伸向欄杆後面地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摸到了一個小小的鑰匙。青年如果被震驚到般,動作都停了一瞬,拿着鑰匙,呆在了原地。

蔥白的手指握着鑰匙,果然打開了防盜門,裡面的木門很舊,并沒有鎖,青年完全沒有阻礙地進了别人的房子。但他不知道的是,千裡之外另一個人的手機裡發出了警報聲,男人聽見這個特定的聲音,擰緊了眉頭,撥通了一個電話。

此時,青年已經穿過大門進入了客廳,月光透過窗戶散在小小的客廳,一張簡陋的四方桌靠着牆擺着,客廳内唯二的家具——沙發上蓋着防塵布。青年走過去摸了摸,一手灰,這裡應該是很久沒人來過了。沒過多久,他走到一個房間前,推開了房門,房間的窗簾拉上了,一片漆黑,青年随手開了燈,屋内被一片柔和的黃光鋪滿,房間正中擺着一張床,一邊擺着衣櫃,另一邊靠窗放着一張桌子,不大的地方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桌子結了一層厚厚的灰,青年走到桌邊,輕輕地擦拭着桌面。

青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門框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銀白色中長發的男子,色彩斑斓的繩子與發間一縷銀色頭發編織成一股麻花,環繞在耳後。一個穿着繩子的鑰匙在指尖繞着,細長的眼睛注視着青年,見青年很久沒有發現自己,無奈地咳嗽了一聲。

青年迅速轉身,面對男子做出戒備的姿态。“啧啧,這破房子還有小偷來,不過這次的小偷挺細心,還知道用鑰匙。而且,還是個美麗的小偷。”男子斜靠這門框,嘴角勾起,配上揶揄的口吻,不聽内容還以為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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