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七海建人搖了搖頭:“你拿走四魂之玉是為了找回五條嗎?”
狐澤不置可否,玩味道:“或許吧,但說不定我也隻是暴露了妖怪的本性而已。”
“畢竟這個玩意兒看上去還很受歡迎的樣子嘛,不是嗎?”狐澤看向被她揍得爬不起來的犬夜叉,成功換來一個氣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的眼神。
對此,狐澤表現的漠不在意。
妖怪從不在乎他人對她的評價,起碼表面上來看是這樣的。
可是有人在乎。
“你不會那樣做的。”七海建人笃定道。
如果狐澤真的隻是為了四魂之玉而來,那她就不會選擇先治療自己而後再從日暮戈薇身上拿到四魂之玉。
甚至四魂之玉這個名頭,都是他說出來以後才吸引到了妖怪的注意。
“五條去到了别的世界嗎?”
“你們人類都是像你這麼聰明的存在嗎?還是說你是特别的呢?七海海。”
七海建人扶了扶眉心的眼鏡,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沒頭沒尾地忽然開口:“對不起,剛才我懷疑過你。”
“我會留在這裡,那個縫合臉的咒靈還沒有處理,所以我需要留在這裡。”
狐澤有些意外于七海建人突然袒露的心聲。
她本來揚着的漫不經心笑容的嘴角有一分卡殼,漂亮的臉上甚至有那麼一個瞬息産生了些許的迷茫。
妖怪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隻是回過神來,七海建人已經轉移了話題。
他也不喜歡去說一些這樣聽起來就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肉麻的話,臨到最後七海建人也隻能歎息地吐出最後的可言:“五條悟就交給你了。”
這樣的事情他插不上手,能夠期望的隻有狐澤足夠靠譜。
好在在五條悟的事情上,妖怪表現的一向積極。
“放心好了。”狐澤将責任大包大攬地全部攬到了自己懷裡。
這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這本來也就是她會去做的。
隻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在除了她的人類以外的地方,妖怪頭一次吐出了類似關切的話語:“既然七海海想要留在這裡,就不要忘了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徹底清除。”
“你說的那隻蜈蚣精已經被我幹掉了,說明這種毒素大概率不是來自那個蜈蚣精身上。”
“說不定在來這裡的路上你們還碰到了什麼其他擅于隐藏的妖怪?嘛,總之别死太快了哦,七海海。那樣的話悟回來以後如果看到你有事的話會責怪我的。”
“這種的關切你可以稍微坦誠一點。”七海建人面無表情回答。
盡管不明白七海建人所謂的坦誠是一種什麼樣的意思,但狐澤還是好心情地笑笑:“嘛,就是這樣啦,那我們走吧,日暮戈薇。”
“不行,我也要留在這裡。”聽過了全部對話的日暮戈薇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離開。
“七海先生還在睡着的時候我聽那位楓婆婆說過了,我是什麼巫女的轉世,身上有強大的靈力之類的。”
“你說的那個縫合臉的咒靈,他會威脅很多人的性命對吧?雖然七海先生說是因為四魂之玉,但我想更多或許是因為我本身也沒準?”
“他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來自于我本身的力量的迸發。雖然不知道能做到什麼地步就是了……但我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我不能看着七海先生就這樣一個人留在這裡,反正四魂之玉這個活靶子也已經被你拿走了,我留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影響。”
“不錯的覺悟嘛,那你怎麼說,七海海?”
七海建人的第一反應是表示拒絕,能夠不牽扯到旁人就盡量不牽扯到旁人,這是七海建人為人處世的基本信條,也是成年人所謂标準邊界感的存在。
然而如果日暮戈薇真的憑借自身就能夠傷到那個縫合臉咒靈的話……理性分析來說日暮戈薇留下的價值的确高于她離開的價值。
“我聽虎杖同學說過你曾經給過他一個拜師禮,我能夠問一問那把扇子的作用嗎?”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私下交流的時候虎杖悠仁提過這個事情。
某種程度上這是虎杖悠仁為了讓七海建人能夠給妖怪留下一個好印象的刻意所為,但無論怎麼看送一把扇子的行為都有些太過怪異。
因此七海建人猜測這把扇子上或許會有一些旁的機關設置也說不定。
這還真被七海建人給猜中了。
“那上面有一個能夠阻擋我全力一擊的結界存在,算是一種保命的工具吧。不過你突然問起這個做什麼?我身上就隻有那一把扇子,看不出來七海海原來是喜歡這種調調的類型嗎?”
熟悉的打趣再次歸來,七海建人沒有回答這份打趣的話語,而是替日暮戈薇尋求道:“能否作為四魂之玉的交換,在這位日暮同學身上也設下一個同樣類似保命的結界?”
“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認可日暮同學留下來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