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刺猬頭A是什麼鬼啦!你别說,伏黑!這個稱呼還挺适合你的呢!”聽到刺猬頭A少年這個稱呼的一瞬間釘崎野薔薇扶着肚子爆笑出聲。
伏黑惠額上青筋狂跳,有些不能夠接受作為同伴的釘崎野薔薇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
但這也不能怪野薔薇。她又不認識妖怪,自然也就無法表現出與伏黑惠相同的戒備之心。
在她看來眼前的人就隻是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雖然對方出現的地方有些奇怪,但她還不至于就因此直接懷疑上對方的身份。
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釘崎野薔薇更加相信自己能看到的事物。
伏黑惠沒有理會釘崎野薔薇吵嚷的有些過了頭的笑聲。
他臭着一張臉,表情算不上輕松愉快地朝着狐澤道:“九尾,虎杖悠仁到底被你帶到了哪裡去。”
狐澤有些意興闌珊。
她不明白這些咒術師們為什麼總是喜歡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問起她關于悠仁的事情,明明比起宿傩,她本人才應該是更加值得戒備的對象吧?
還真是沒有禮貌。狐澤的視線落在了守在伏黑惠身邊的玉犬身上,她已經通過這隻式神認出了伏黑惠所用的術法。
十種影法術,禅院家的祖傳秘術之一。
先前與五條悟的約定之中,對方似乎強調過無需在意禅院家術師的性命,這讓狐澤不得不開始思考起應該怎樣應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咒術師。
他們會是那個放下宿傩手指的存在嗎?
如果是,那麼說不定她的手段可以更加簡單粗暴一些。
空氣中洩出的微弱殺意被玉犬敏銳感知,它呲着牙朝狐澤戒備着,可是立在地上的四肢卻不不由自主地發出輕顫。
這是生物本能的感知。
與之相對的是釘崎野薔薇,雖然并不像是動物那樣敏銳,但她同樣也感受到了狐澤身上某種細微的氣息變化。
看樣子剛才真的是她看走了眼,這分明是十分不妙的情況啊。
釘崎野薔薇捏緊了手裡的釘子,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是狐澤到底是沒有直接出手。
因為就在此之前,她聽到了這位橘發少女隊這個刺猬頭少年的稱呼。
“伏黑?這是你的名字嗎?”狐澤開口問道。
伏黑惠沉默應答:“我不認為有向妖怪說明自己姓名的必要。”
狐澤勾起唇角:“怎麼會,這可是和你性命有關的重要問題。你的術法是禅院家流傳下來的術法吧?站在我的立場上可是很讨厭你們這些咒術界的老家夥們的。”
“那麼是又如何。”伏黑惠的回答似是而非。
他不知是承認了前者關于姓名的稱呼,還是後者關于禅院家子孫後代的身份。
總之對狐澤而言,這份模糊的态度絕對算不上友善。
可狐澤也不在乎這個。
她隻是擡頭看向天空。
太陽有要快落山的迹象,人類正常的晚飯時間是在六點到八點之間,也就是說如果需要完成與吉野凪早點回來的約定,她起碼要在五點半之前回到吉野家才行。
五點半,距離現在大概隻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換句話說就是她能夠用在這兩名咒術師身上的時間不過隻剩下十分鐘左右而已。
她無意再在言語上浪費多餘的時間,而是十分直接道:“如果你是禅院家的人,那我不會留手。”
“你和你的朋友大概都會死。但反之,我會放你們一命。所以你要怎麼選呢?刺猬頭A少年。”
狐澤的意思很明确。繼續糾纏的話不要說他,就連跟着他一起的釘崎野薔薇也會被他牽連。
可是這樣一副輕飄飄的态度又怎能讓伏黑惠輕易接受——沒有人知道伏黑惠在看到妖怪将虎杖悠仁擄走後的感受。
五條老師并沒有告訴他更多關于虎杖悠仁的情報,那個人在一些關鍵的時刻總是表現的過分冷靜理性了些,一些不該說的、不能說的内容,無論是誰去問都休想撬開他的嘴巴。
也因此,時至今日伏黑惠仍不知道虎杖悠仁的具體情況。
對于伏黑惠來說,這本不該是個那麼值得在意的事情。
他能夠救的人是有限的,他也會根據自己的标準去選擇應該被拯救的人救下——可是對伏黑惠來說,虎杖悠仁本就處于那個應該被救下的範疇之中。
如果未能将其救下,他當然會感到自責。因為對方本不必被牽扯到這樣一系列的事情之中。
在虎杖悠仁被妖怪擄走以後,伏黑惠其實花時間調查過虎杖悠仁的家庭情況。
他擔心對方的家人會因為親人的失蹤而感到驚惶不安,可是在他的調查結果中顯示,在虎杖悠仁被擄走的當天,他唯一的至親爺爺就已經在醫院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