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實上缺錢的人還真不隻有狐澤與虎杖悠仁兩人,就是七海建人也需要為接下來的生活支出找到一個更加合理的收入來源。
于是他主動聯系上了榊健次,表達了對于金融教師一職的興趣。
畢竟在成為咒術師之前,他也在金融公司裡工作過一段時間,想要教給學生們一些相關的知識,倒也不算難事。
七海建人沒有回答狐澤的疑問。
他知道像是榊健次這樣經驗老道的商人不會直接開口暴露出他的底線,所以七海建人順着虎杖悠仁的話繼續道:“既然是這樣,那恐怕我們的确沒有能夠在這裡工作與學習的緣分了。”
“很抱歉今天浪費了榊先生的時間,那麼我們告辭。”
狐澤雖然不懂,但既然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已經明确表達出拒絕的意思,那她也不會強求太多。
2:1,少數服從多數,妖怪明白這種簡單的道理。
她沒什麼留念的推門就走,速度之快一時讓已經打好了腹稿的七海建人都險些沒能接住。
好在經驗豐厚的商人榊健次識人頗豐,他一眼就看出狐澤動作不是演戲,趕忙一把叫住了還沒來得及跟上的七海建人。
“七海先生!狐澤小姐!請留步!”
狐澤回頭,朝着停下的七海建人些好奇道:“不走了嗎?不是都已經聊完了嗎?”
七海健人推了推墨鏡:“的确,隻是聽上去榊先生似乎還有其他要說的事情。”
“聽人把話說完是最基本的禮貌,榊先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榊健次有些懊惱。
其實他很清楚,原本就是自己的訴求大于對方的所需,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松口,也是不希望将自己的需求表露的太過明顯。
那樣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的好不好!
隻是安全感和正兒八經的安全比起來,榊健次果然還是認為後者比較重要。
這次榊健次也顧不上其他有的沒的,一股腦就把先前預備好的方案報菜名似的講了出來:“雖然不能夠為吉野同學減免學費,但是我們可以為他申請貧困貸款!七海先生向我們說明過吉野同學的情況,根據審查後的結果顯示他的确符合我們貧困生的要求。”
“隻是……不知道吉野同學本人能不能夠接受。”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總是有着更強的自尊心,這份自尊心的進一步就體現在不想要得到他人名為可憐的幫助上。
雖然他們或許并沒有這個意思,但通常情況下一個人的觀念是由他本身的認知構成。
所以即便解釋,也未必能夠彼此理解。
人類就是這樣複雜而奇妙的生物啊。
“虎杖同學,你認為呢?”
“我嗎?”剛才虎杖悠仁比七海建人的反應更加迅速,在狐澤起身的那刻立刻就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這會突然提起,虎杖悠仁還站在校長室的門框外有些摸不着頭腦般地指了指自己的面中。
七海建人平穩道:“吉野同學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吧?逃避雖然可恥,但對于有的人來說這也是一種可以解決問題的方式。”
“我認為如果是虎杖同學去說的話,吉野同學應該會答應轉學的要求。”
“這樣啊!那我會去試試的。”虎杖悠仁笑眯眯地應下,模樣比剛才得知自己有能入學的機會時更加開心的多。
七海建人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
他将視線重新轉回到了榊健次身上,這次唇邊勾起了些微不明顯的笑意:“看,就是這樣。”
榊健次已經完全理解,甚至對于這位将來即将要抵達學園讀書的學生有了更加深邃的了解。
而現在剩下的也就隻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關于剛才說過的學費減免,具體的數字是多少呢?榊先生。”七海建人問道。
回程的路上狐澤與虎杖悠仁臉上都燦爛地笑開了花。
他們一左一右,止不住地拍着七海建人的肩膀:“七海海真是太厲害了啊!”
“全部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嗎?七海海!”
“竟然可以學費全免!太厲害了,七海海!”
在一聲聲的誇贊中,七海建人也并沒有迷失自我。
他唯一剩下的感受隻有一個:“麻煩你們可以對自己的手勁有些更加清楚的自我認知,很痛的。”
“還有這種一邊聽你們誇獎一邊受刑的感覺很微妙,所以請你們先停下來。”
“還有狐澤。榊先生交給你的任務我沒有辦法幫你。根據我所知道的情況,冰帝的網球部并不是那樣一個可以輕松融入的地方,尤其對于年輕的女性來說。”
“安啦安啦。”聽到七海建人别扭的關心,狐澤更是來勁了些,她揚了揚不存在的尾巴,高昂道:“沒關系啦,不就是要馴服一個網球部嘛,這樣輕松的事我随随便便就能做到。”
“就等着我超越你的薪資吧!七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