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在所有能找到的水平面上都做了一次,我的喉嚨完全啞了,未來的幾天都不得不把頭發散下來,因為他簡直狗得不行,專門挑我露出的地方留下斑駁的吻痕。
我隻能慶幸會在西西裡逗留幾天,痕迹消了以後才回橫濱,雖然沒人膽敢管到我床上來,但是回答一大堆問題也是很煩的,好嗎?
下午兩點,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入酒店房間,大陸酒店采用防彈玻璃窗,我還是輕輕拉上了遮光簾,看起來我的一夜情對象今晚仍然打算過夜。
可是我的腰真的很疼。
要不然問問十代目,有沒有多餘的客房借宿一晚吧。
我打開門,一個沉沉的男聲從後方響起,帶着一股狠勁兒:“我發誓,我會拆了澤田那個垃圾的總部,如果你敢逃到他那裡去。”
我:“………?”
說好的幹脆利落呢?
我的守護者已經在酒店大堂等我了,看到我夏天也穿着oversize的男款白襯衫,袖子卷到手肘,他慶幸地說:
“還好我的房間不在你隔壁,我真的不想半夜聽到自己半身兼上司的尖叫。”
我:“……”
“本來我想說不要恃寵而驕,小心我扣你工資,”我說,“想想,你就是我的錢袋子,連我的工資卡都在你手裡,我也就不生氣了。”
路上在戒嚴,開出去幾百米就有黑西裝的人檢查車輛,我的守護者問:
“昨天半夜,彭格列總部被襲擊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不是我幹的。”我趕忙說。
他:“……”
他:“我其實是想說,損失并不大,頂多也就是牆體受損的修繕費。可是,我聽說十代目本人感冒了,今天不宜接客。”
接客這個詞用得很微妙,讓我想起那一年,他為了讓我活下來,威脅要把我家改成牛郎産業。我問:
“敵襲和感冒的因果關系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他淡漠地露出一個笑,“不過,這也就意味着接待我們的會是他的守護者,或家庭教師,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我:“……”
本來,像彭格列這種龍潭虎穴,我是根本不會來的。随便是中也還是紅葉都可以,太宰就算了。
他們的岚守指明要我來一趟,就當禮尚往來,回報半年前他出使橫濱,我對他的【關照】。
我的半身露出一個凝重的表情:“你覺得獄寺隼人會把你關水牢,還是房子那麼大的金鳥籠?”
我:“……”
“總而言之,”他想了想,“我還是不要住你隔壁。”
我:“……”
好在守護者是一種終身的雇傭關系,不然我今天非得解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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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莊園已經修複到完好無損了,昨天晚上我和xanxus的煙花簡直像一場夢,然而出入的汽車還是得依次排查。我說:
“不對勁。”
“奸細?”
“可能吧,”我說,“總感覺在找人,獵犬都用上了。”
在古堡一樓的會客室,我的守護者把禮物交給仆人,他的作用主要就是幫我捧禮物,不然我自己拿真的很沒排場。但很顯然,十代目的辦公室隻能我自己進去了。他比了一個鬼臉。
意思是自求多福,愛莫能助。
我硬着頭皮叩門,得到了一句意大利語的請進,但那聲音卻比我想象的更富有腔調,也更像本土的意大利人。
“關上門,不,把門鎖起來,親愛的。”
正對面的高背椅裡,一個頭戴黑帽的男人和顔悅色地說,真正迫使我答應的不是他禮貌的态度,而是他對準我的漆黑槍口。
帽子底下的眼睛像黑洞,令我無法掙脫出來。有着鬈曲鬓角的男人勾起嘴角,居然被我逗笑了:
“天呐,我親愛的學生。”
“都沒有人提醒你嗎?”
“你的膝蓋青了,”十代目的家庭教師,或者說曾經本該是我老師,卻被森鷗外截胡的男人笑着說,“你昨晚跪了很長時間嗎?你的床伴看來很不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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