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劃破了房間内的寂靜,被吵醒的商知杳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拿放在床頭櫃上震動的手機。
接通了電話,貼上耳邊:“喂?誰啊?”
電話那頭明顯一愣,“周肆呢?把電話給他。”
聲音低沉有力,帶着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商知杳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到有什麼熱熱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背,整個人都被籠罩住,面前伸出了一隻手比她更快的拿走了手機。
“喂?有事?”
周肆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商知杳卻陷入了回憶。昨天晚上她創作完,本想把周肆拽到沙發上睡的,哪成想周肆這個“紙片人”,有那麼重啊!!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沒能撼動周肆一毫,倒是給自己累的夠嗆,最後也就妥協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睡了。
這麼想着,身後突然沒了聲音,商知杳小心翼翼的轉過身想要偷瞄一下,才發現原來周肆這家夥一直在看着她!
商知杳着實被吓了一跳,立馬給自己找補:“你怎麼都沒個動靜啊?”
周肆無辜的眨巴眨巴了眼,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商知杳也條件反射的跟着他的視線往下望去。
沒想到這麼早就被他發現了。
“那你不想解釋一下,我胸前的這對睫毛以及這隻王八是怎麼出現在我身上的嗎?這位……商畫家?”
真是要了命了。
*
酒店的餐廳内,商知延扒拉了兩下睡成雞窩的頭發,遠遠地就看見了孤零零坐在那裡的商知杳,想起早上的那通電話,商知延就來氣,他遲早要被他們夫妻倆吓得犯心髒病。
商知延故意收起腳步聲,蹑手蹑腳的來到她身後,随後鉚足了勁在商知杳的頭上彈了個腦崩,以示懲戒。
“啊!商知延你有病啊!!”她捂住頭頂,惡狠狠的盯着對面得意洋洋的商知延。
得逞了的商知延心情大好,得意洋洋的朝她吐了吐舌,“我是沒病都要被你們吓出病來了,還能彈你腦崩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呸呸呸,你沒事瞎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吓你了。”
商知延嘴裡吃着早飯,含糊的說着:“嗯……是,你吓得次數比你那個‘不高興’的老公少點。”
“你說誰沒頭腦呢!!”商知杳可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了。
“你可不就是沒頭腦嗎,他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商大詩人,你再給我講謎語試試呢?!”商知延這幅欠欠的樣子,讓她一直想要沖過去把他的嘴撕爛。
21世紀了,大家有話直說不好嗎,何必要搞這種彎彎繞繞。
“唉,那哥問你,還喜歡周肆嗎?”
……還是彎彎繞繞點吧。
兩人分手這麼久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直面這個問題。從分手的撕心裂肺到結婚的喜不自禁,他們就像汪洋大海裡的兩艘小船,随着波浪被迫前行。
彼此盼望着靠近的訊号,海浪卻洶湧的襲來。
“妹妹,我隻想知道你當下的感受,其他的并不重要。”
商知延的話如燈塔,遭遇海浪襲擊的小船,終于能找到停靠的方向。
“嗯,我還喜歡周肆。”
心裡的答案,一直明确。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商知延忍不住歡呼雀躍,雙手各拿起一根油條,就開始在大庭廣衆之下跳了起來。
油條晃的跟愛豆的應援棒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演唱會呢。
商知杳無語扶額,怪不得他和周肆兩個人能玩到一起呢。這零幀起手叫她怎麼躲?商知杳的頭都要低到桌子下面了,她現在隻希望不要有人認出來她,
真是想啥來啥,下一秒商知杳就收到了陳哥的消息,自己和這個甩油條的二貨已經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了……
她現在和商知延斷絕關系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