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比我想的還要有趣。”奧賽爾開口，轟隆隆的聲音回蕩在海面：“既然如此，你就成為我的能量吧。隻要吃了你，就算是摩拉克斯又能奈我何！”
“能辦到就來啊。”曦珏對奧賽爾這句話沒什麼特殊反應，不過這件事還是在心裡留了痕迹。
魔神竟然可以互相吞噬？
這個想法隻一瞬間便被扔在腦後，當務之急還是眼前這場戰鬥。
曦珏盡力調動為數不多的命途之力，試圖操控奧賽爾體内的水。
“小鬼！你找死！”奧賽爾感覺到了體内異動，勃然大怒。滔天巨浪壓下曦珏，被奧賽爾控制的力量緊緊纏繞着曦珏，試圖把她絞殺在海裡。
被奧賽爾的力量壓的動彈不得的曦珏右手一握，奧賽爾藏于水下的身軀随之爆開，炸出大片浪花，曦珏借此掙脫而出。
少女的藍裙已經破損，身上也帶有道道滲血的劃痕，這是奧賽爾絞殺的結果。
奧賽爾也沒落得好，雖然傷口藏于水下，但曦珏清楚，她那一下絕對差點把它尾巴炸斷。
“看來咱們實力一半一半，你确定還要繼續？”曦珏開口：“雖然我可能落不到好，但你……會死哦。”
奧賽爾評估了一下雙方戰力，雖然它不畏懼曦珏，但它也确實不确定摩拉克斯是否留有後手。它最後看了一眼停在遠處山峰的仙鳥，緩緩退去。
直到藍色巨蟒徹底遠離，曦珏松了口氣，面具化作光點消散。雖然不是不能與它一戰，但是能避免還是好的。真要徹底打起來，遭殃的可是歸離集。
以曦珏目前的能力，真打起來可沒法護住歸離集。而且就算赢了，奧賽爾死後的怨念也會污染歸離集，代價太大了。
曦珏心有不甘：還是力量不足啊……
“沒事吧。”在遠處觀戰了一會的留雲借風飛了過來。她守在岸邊，用仙力護着歸離，同時也看顧着曦珏防止她真出什麼意外。
“沒事……嗯？”
曦珏神色略帶奇怪的扭了扭頭。
“怎麼？有什麼問題？”留雲借風對曦珏左右巡視的動作表示不解。
曦珏神色略微迷茫的回答：“沒什麼……總覺得剛才好像……有人？”
這種感覺好像之前出現過一次？還是因為剛跟奧賽爾結束戰鬥太疑神疑鬼了？
“是不是錯覺？我沒感覺附近還有誰。”留雲借風感受了一下周圍，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大概是錯覺？”曦珏摸了摸後腦，她自己現在也不太确定了。
“你這個傷得先處理一下。”留雲借風把曦珏的感受扔到一邊，用略帶不滿的眼神看着曦珏。
“這個沒啥大事。”曦珏倒是不把這點傷放在心上。藍色的水元素力在曦珏的調動下呈螺旋狀環繞升起，幾息之後曦珏的傷就恢複了。
“我們都沒下死手，隻是威懾。”曦珏對留雲借風解釋道。
留雲難得有些無語，搞半天那麼大的架勢就是互相試探。
“它不确定我的力量，我也不清楚它的實力。所以它這次應該就是來試探一下。”曦珏眉頭微蹙，“下一次，它再來的話就是動真格的了。”
奧賽爾這次應該是聽說歸離有位新魔神特地來試水的，要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此次進攻，畢竟摩拉克斯不在歸離的情況太少，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雖然曦珏中途一直試圖暗示自己不怕任何人，但她也不清楚奧賽爾到底信了多少。
留雲借風大翅膀一扇，曦珏破布般的衣裙被扇的呼啦呼啦，她嫌棄的指着曦珏的破裙子開口說道：“那些事稍後再談，你先把你這破布換了。小姑娘家家多少講究一下。”
“行行行。”曦珏雙手舉起作投降狀，“那就回去。”
與此同時，遠處的山峰陰影下，曦珏二人的視線死角處，一抹棕色衣角随着主人轉身而飄揚。
*
留雲借風先回議事處，曦珏則是拐了個彎先回了絕雲間換衣服。
曦珏翻出了一件青色裙子換上，對着捏出的水鏡照了照，覺得沒什麼問題。順手把發帶也拽下換了一條和裙子同色的絲縧。
“這麼看來塵歌壺不能帶走也有些麻煩，換衣服還得大老遠跑回來。”曦珏嘀嘀咕咕。
過了一會又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好像不太合适：“也不對……我又不可能天天壞衣服啊？！”
“……算了，還是帶兩件出門吧。”曦珏悻悻的揣上幾身衣服向議事處飛去。
“我回來……哎？摩拉克斯你回來了！”曦珏一進門就發現出門的人已經歸來，正坐在桌邊，手上還拿着幾張契約書。看樣子是在處理剛送來的契約。
“正好，摩拉克斯，我有件事要說。”曦珏看見摩拉克斯剛好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問題，“魔神殘渣需要處理了。它已經開始滲透地脈了。”
倘若放任不管，時間一長魔神殘渣滲透地脈的程度更高，會導緻人類難以生存，嚴重點的話這片區域甚至會變為絕地。
“地脈甚至會影響水脈，再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曦珏想到之前看到的地脈裡的怨念被水脈吸收淨化的場景，眉頭不由得蹙起。
摩拉克斯看着少女苦惱的神色，放下手中的契約：“這件事已經開始處理了，救回的夜叉一族願意跟我簽訂契約，護佑歸離，處理魔神殘渣。”
“夜叉？你不是挾恩圖報強迫人家答應的吧？”曦珏有些懷疑的打量着摩拉克斯。
處理魔神殘渣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時間長了就連夜叉也會被侵染失去神志，這種吃力不讨好的活真的不是摩拉克斯強迫人家幹的？
摩拉克斯看着曦珏懷疑的目光，難得有些無語：“……沒有。”
曦珏還是沒打消懷疑，不過她準備之後直接問問其他當事人。她不懷疑摩拉克斯說的簽訂契約，摩拉克斯不會在有關契約的事情上說謊。
話說摩拉克斯說過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