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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将軍是聯盟大秘書長的兒子,莅臨檢查這是多隆重的場合啊!你怎麼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薪水?你還有臉跟我要薪水?”
“收拾東西馬上滾蛋!!你被解雇了!”
......
怎麼會這樣?
不久之前自己還因為這位尊貴的聯盟少将被炒了鱿魚,柏叙秋發誓他化成灰自己都能認出來。
才過了三個月,對方怎麼就成了平民婚戀市場上靠搶就能的手的香饽饽了??
“沒有,我随便問問。”柏叙秋心不在焉道。
“不會是吊橋效應吧?”齊萱揶揄道。
“什麼?”柏叙秋道。
齊萱沒有繼續說,病房門這時被敲響。
咚咚咚。
“請進。”齊萱說。
門開,他們談論的當事人出現在門口,手裡提着大包小包,健碩高大的身形像一座優美的雕塑。
“謝謝。”他沖帶路的小護士颔首,小護士滿臉通紅捂着臉跑了。
這魅力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與那天在現場不同,靳喆疊穿着衛衣外套,看起來青春正少,優越的身材比例還有英俊的眉眼得到了更直觀的體現,雖然對他的豔名頗有耳聞,但親眼瞧見齊萱依然有被帥的倒吸一口涼氣。
“是不是打擾你們說話了?”靳喆将禮物尋了空處放,溫文爾雅道:“來的匆忙沒有提前聯系,冒昧。”
“沒有的事,靳sir是來看阿叙的嗎?”齊萱笑道。
“柏工是錫蘭港的大功臣,不知多少人心系柏工的安危呢。”靳喆莞爾:“還有齊醫生,這次事故沒有人員死亡也是你統籌有序的功勞。”
“靳sir太客氣了,都是職責所在嘛。”齊萱被他高帽子戴的喜不自勝。
“柏工還需要住多久?”靳喆道。
“觀察一晚上沒事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齊萱道。
“那就好。”靳喆說:“之前情勢所迫,有唐突之處我表示歉意。”
柏叙秋默不作聲,齊萱用手肘抵了他一下,笑道:“他理解的。”
掃了眼明顯陷入局促的某人,齊萱眸光流轉,一點狡黠閃過眉梢。
“正好我有事要走,靳sir,柏工可不是個省心的病号,恐怕要麻煩你陪他把這頓飯吃完。”
“啊?”柏叙秋傻眼,慌慌張張的伸手扒拉齊萱,“小萱你别走啊......”
齊萱遊魚似的閃的飛快,故意的簡直不能再故意,“我是尊嘟有事啦寶寶,你千萬不要浪費糧食哦,我會問靳sir你的用餐情況的,不好好吃你明天也不要想出院哈,回見。”
柏叙秋:“......”
“我會完成任務的,齊醫生慢走。”靳喆居然欣然答應還揮手緻意。
屋裡頃刻間就隻剩下他跟柏叙秋兩人。
靳喆轉身去拆自己帶來的禮物。
“給你帶了鮮牛奶喝不喝?”
“不喝。”柏叙秋一口回絕。
“果汁呢?”
“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
“清淨。”
“?”
靳喆輕輕挑眉。
一個有志氣的人絕不會忘記自己昔日受過的屈辱,柏叙秋決定當他不存在,兀自埋頭扒飯。
很快,他就被這不健康的進食速度噎住了。
“唔唔——!”
他滿臉通紅,噎的幾乎斷氣,在床頭櫃上胡亂摸了兩下摸了個空,下巴倏地被一隻大手捏住,托正,拽向前方。
柏叙秋略略瞪大眼,入目是男人立體而瘦削的下半張臉,他這才發現這張臉并非是那麼的無暇,下巴上有些不甚明顯的青色胡茬,還有星星點點散在的傷痕,雖愈合已久,但在這咫尺的距離下仍然無法忽視。
幸而皮膚底子是好的,所謂一白遮三醜......
腦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睫毛亂顫,口中倏地被塞進一根細膩的紙吸管,柏叙秋愣了愣,下意識的吮吸,不是牛奶也不是果汁,溫開水流淌過咽喉纾解了哽塞感,那隻捏住他臉頰的大手撤開。
靳喆坐在床畔,替他端着紙杯,茶色的眼眸深處平靜如水。
柏叙秋呆了兩秒,從他手裡接過紙杯自己捧着,将水悉數喝完,張嘴輕喘。
老半天過後,他悶聲開口道:“謝謝。”
靳喆輕輕搓了一下長指。
那質感好似白黏土,細膩溫軟,小巧的下颌若琉璃一般,連着那纖韌修長的脖子,仿佛多用一分力就會碎。
靳喆的眸光自青年水潤的唇上劃過,下垂,落在被子上。
那修長的手指捏着白色的病号被無意識的絞着,白皙圓潤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着一點嫣紅,像雪天的紅梅。
——與那天在駕駛艙裡扶在他膝蓋上時一無二緻。
喉結滾動了一下,靳喆沉吟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他的嗓音磁性低醇,震的人耳尖發麻,像價格不菲的貝斯,帶着些淡淡的蠱意。有那麼一個瞬間幾乎要掩蓋住他身上的危險。
柏叙秋的眼神晃了晃,感覺自己的自制力并不比那小護士強多少,欲蓋彌彰般的舔了一下唇角,“嗯。”
靳喆:“?”
“怕你把我飯碗砸了。”他溫吞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