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看得很認真,在看到男主在婚禮上給女主的無名指套上戒指時,更是發出激動的驚呼,拉着褚珊珊的頭發連連發問。
“珊珊!那是什麼?!珊珊!”
被小人扯得頭皮疼,褚珊珊無奈地告訴它那是婚戒,男女結婚或者訂婚會戴上的信物,象征着愛情圓滿,婚姻和諧。
然而小人卻呆住了,接下來大半天都不發一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裡褚珊珊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手指似乎被什麼搬動,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發現床頭燈開着,而小人正吭哧吭哧地把一枚草編的指環套到她的手指上。
見褚珊珊醒來,小人似乎有些羞澀,親了親她的臉頰一口,又脫下自己的褲子,要她履行義務。
褚珊珊驚呆了。
機械地搓着手指,過往種種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如同閃電撕裂天空,褚珊珊突然發現這個小人居然愛上了自己,而且很可能一直把自己當成妻子。
但……這怎麼可能呢……
它這麼小,她這麼大,二人的身份又是天差地别。
洗完手褚珊珊還沒有從這種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見小人餍足地躺在自己的小枕頭上,翠綠的大眼睛深情地盯着自己:“珊珊,我愛你!”
還捧着自己的大臉深情地親了一口。
猜測被證實,褚珊珊五雷轟頂。
後半夜褚珊珊瞪着眼睛,再一次失眠了。
早上起來對着叉着腿又要的小人,褚珊珊簡直無法直視,結結巴巴地表示自己手指破了皮,有點不舒服,還是下次吧……
說着鬼聽了都不信的蹩腳借口,褚珊珊簡直想要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然而小人卻信了,還以為是自己讓妻子過度勞累,捧着那根手指舔舔捏捏。
舔着舔着小臉就紅了,又開始哼哼唧唧地蹭起來。
“……”
我天……
抹了把臉,褚珊珊找了個借口,逃一樣地離開了家。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阿巴塔對自己的感情變了質呢?
回顧過往,其實小人的感情一直很直白,隻是褚珊珊從沒往那方面想過……
這、這怎麼讓她往那方面想……零件不匹配啊!……
坐在樓下的咖啡店,褚珊珊又心慌又好笑。
就在這時,手機滴滴地響了起來,看着來電提醒,褚珊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應岑學迎的邀約來到一處植物園,沿着地上的路标走,褚珊珊來到一處湖邊露台。
天灰蒙蒙的,在布滿鮮花的棚子下,早已布下了浪漫的燭光晚餐,岑學迎就坐在棚子下,深情地望着朝他走來的明豔美人。
這幾天褚珊珊生病,岑學迎一直表示要來照顧她,但顧及家裡的小小醋缸子,褚珊珊一直沒答應。
她病剛好,就來了這麼一出,估計是等不及了。
褚珊珊露出一個微笑,垂下眼。
吹着風看着湖,吃着美味可口的餐點,品品酒,岑學迎的幾個朋友也在邊上,把放飛的無人機收了回來。
不一會兒天下起了雨,煙雨朦胧的湖面顯露了不一樣的魅力,燭火晃動中,岑學迎單膝下跪,向褚珊珊正式求婚。
望着絲絨盒子裡價值不菲的鑽戒,腦海中綠草編成的戒指一閃而過。
褚珊珊突然覺得好笑起來,不是笑那枚草戒,而是在笑自己。
笑着笑着,她流下了眼淚。
她想到岑副行長的夫人,想到褚海平,想到俞慧琴。
把那個渺小的身影丢到腦後,褚珊珊露出欣喜的笑容。
似乎是喜極而泣般,她伸手讓岑學迎為自己戴上戒指。
完美的反應令一旁攝像的幾個朋友也笑了起來。
岑夫人和俞夫人都會滿意的。
看着發來的視頻,岑夫人發話,二人的訂婚宴就訂在一個月後。
站在幾個長輩身前,靠在一起的褚珊珊和岑學迎宛如一對金童玉女。
結束了一天的應酬,疲憊地回到家的褚珊珊迎來了小人的大鬧特鬧。
看着褚珊珊手上突然多出來的寶石戒指,小人驚呆了。
小小的腦筋運轉了一會兒,從戒指上熟悉的味道分辨出,這正是給微縮玩具的那個大人送的。
等到褚珊珊告訴她自己訂婚了,阿巴塔頓時炸開了鍋。
她也沒藏着掖着,但看到小人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心虛。
褚珊珊不知道怎麼處理阿巴塔對自己的情感,她對它并沒有對等的想法,但無疑非常喜歡它的。
這種喜歡不涉及欲望,但也更加深刻,并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不斷加強。
如果可以,她希望阿巴塔能跟當初說的一樣,一直陪着她。
眼看知道真相的小人都要哭脫水了,褚珊珊連忙安慰它,說自己跟未婚夫隻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的,就算結了婚它也依舊可以住在自己家裡,他倆還是跟以前一樣。
說完感覺更心虛了,自己就好像另娶他人的渣男,又像二婚還說“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的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