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珊珊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岑學迎找上門。
最近公司放假,這個行二代邀請自己去蘇蘭滑雪。
看了眼褚海平發過來的信息,籠子裡小人正抱着一個剝了皮大櫻桃啃,見褚珊珊看它,擡起被汁水染得紅紅的臉,朝自己露出一個傻笑。
褚珊珊也忍不住笑了,她點了點它金毛小腦袋:“姐姐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坐在專門打造的放風籠子裡,阿巴塔很激動。
總算能出來了,它已經計劃好了,隻要一溜出這個大人的宮殿,它就召喚它忠誠的仆人——螞蟻,讓它們把籠子咬斷,自己騎着它們逃跑。
然而等到了外面,望着着全然陌生的景象,阿巴塔傻眼了。
它吟唱咒語,召喚而來的确是又黑又小的小螞蟻,還沒他一隻腳大,根本不是森林裡那種又紅又大嘴巴有着巨嵌的威武坐騎。
怎麼會這樣?!
一直到大人把自己拎上一個大鐵鳥,機器“嗡動”起飛,透過窗戶看到急速掠過的雲朵,它才意識到,自己徹底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之前來的時候它也聽到過這種動靜,怪不得附近的蟲子自己老是使喚不動,原來自己早已脫離了族群的魔力範圍,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異國。
自己這麼小,靠着騎螞蟻,還能回到自己的國度嗎?
不,這邊的螞蟻連自己也馱不動。
趴在精緻的籠子裡,阿巴塔悲從中來,忍不住默默哭泣了起來。
另一邊,抵達蘇蘭的褚珊珊跟岑學迎彙合。
岑學迎的情商很高,也很照顧褚珊珊的感受,跟他相處十分愉快。
坐纜車的時候,岑學迎發現褚珊珊随身帶着一個小籠子,他問這是什麼。
知道普通人看不到籠子裡的阿巴塔,褚珊珊回答是新型包包。
望着這怎麼看也不搭滑雪服的包包,岑學迎笑了笑,說很别緻。
滴水不漏的禮貌态度,比起嚴浩來說段位還是低了點,也沒有嚴浩帥,不過岑學迎畢竟是個正常人……也許吧。
褚珊珊回了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岑學迎臉紅了。
半真半假,最難讓人分辨。
看着山頂的皚皚白雪,褚珊珊又想到楊柳,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春天漸漸過去,她這位朋友大概已經準備好了夏天要吃的腌菜,如果是以前,褚珊珊也會收到一罐,二人還會相約去喝冰飲,吃火鍋。
如果沒有嚴浩就好了,雖然他已經死了,但二人再也回不到從前,發的短信再也接不到回信。
她把籠子放到長椅上的包裡,順着斜坡滑下,風聲猛然激烈起來。
結束了跟一天的活動,回到下榻的酒店,褚珊珊這才發現小人突然沒了精神。
其實在白天跟岑學迎滑雪吃飯的時候對方就很安靜。
是凍到了嗎?
褚珊珊打開籠子,小人穿着毛絨絨的小衣服,在酒店暖氣的作用下,都流汗了。
紅潤的臉頰看起來很健康,經過一個月褚珊珊的精心喂養,更是比一開始胖了不少,小肚子都凸了出來。
她把它從籠子裡提出來,對方也沒像之前一樣拔腿就跑,四肢軟軟垂下。
褚珊珊擔心它悶到,又幫它把小外套脫了,将小東西放在枕頭上。
就見小人轉過身,趴在枕頭上默默流淚。
褚珊珊:“……”
“阿巴塔,你怎麼了?”
小人沒有回答,委屈地哭着。
想到剛出門時對方異樣的興奮,褚珊珊略一思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一個月的相處,她早沒了剛開始惡作劇的心态,看着流淚的可愛小人,心裡感到了些許愧疚。
小人的性情十分率真,一開始拿毒箭射自己應該也不是故意要整她,自己這個龐然大物在它看來也許是個可怕的威脅。
她不該自作主張,僅僅為了報複就将它從厄裡姆的叢林裡帶出來。
想到父母的警告,最近一段時間褚珊珊得乖乖待在國内,等跟岑學迎過了考察期,才能得到自由。
這是前段時間叛逆的代價,現在須得消停點。
她雖然不喜歡父母那一套,但也不想讓他們失望,畢竟不出意外,自己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這個框子裡了。
褚珊珊跟小人說,這段時間自己很忙,沒時間去厄裡姆,但承諾等過幾個月再把它放回去。
跟岑學迎的會面也讓褚珊珊回到了現實。
自己不是孩子了,生活也不是童話故事,她跟這個精靈一樣的小人有過短暫的交集,但最終還是要回歸彼此的生活。
小人聽到這話十分高興,眼淚也瞬間收了回去。
它捏起小拳頭:“你說真的?大人,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褚珊珊笑了,大拇指跟它的小拳頭碰了碰。
看到那小小肉肉的手,忍不住小人瘾發作,扒開它的拳頭按壓起來,再撩起衣服在小肚皮上吸一口氣。
嗯……舒坦,感覺壓力都消失了。
小人再次“吱哇”亂叫,肚子上的大頭卻怎麼也推不動,還好這個大人很有分寸,隻是虛懸在上方,要不然阿巴塔我的内髒怕是都要被壓壞了。
得到褚珊珊的承諾,小人焦慮的情緒頓時緩解了,開始放松地玩耍起來,在枕頭上四處蹦跶。
那可愛的樣子惹得褚珊珊的拳頭又捏緊了,牙齒也有點癢癢的。
真想放在嘴裡使勁唆忍住阿巴塔不是什麼低智商的寵物還很記仇可不能這麼幹那小手手小腳腳小肚肚一定都很Q彈放在牙齒裡咬肯定嘎巴脆完了我成食人族了但是真好可愛啊卧槽不忍了!